Reborn面色沉静,即便是婴儿的状态也完全看不出一丝滑稽的意味,反而充满了更加诡异的摄人气势。
“家光,没有什么说的,和顺其自然,这就是你同我确认的事情吗?”
沢田家光微微叹气,坐在垫子上摩挲起了酒瓶盖,“是啊,Reborn.”
关于聊生以太的事情,他也无法道出太多说给自己的好友听。
“是么,我知道了。”
Reborn压了压帽檐,转身离开。
……
三浦春挽着聊生以太的手臂来找沢田纲吉的时候,中途遇到了正满脸烦躁飞着炸药的狱寺隼人。
“……小春,”她道,“你先去找沢田吧。”
三浦春也微微皱着眉看着伤痕累累被自己炸到的狱寺隼人,“好……那样子的修行不会有问题吧?”
聊生朝她安抚般笑了笑,“没关系,我去看看。”
在三浦春离去后,她拨开树丛靠在了一旁。
狱寺隼人额角的血顺着流淌下来,落到他眯起的一只眼上,随后被毫不在意地抹去。
“还是不行啊……”狱寺的五指抓拢,从地上攥紧了一把土。
『话说回来,这里怎么只有他一个人?我记得Reborn说过是每人一个家庭教师才是。』
突兀的女声自狱寺隼人脑海中响起,他下意识地甩头看过去,视线转了整整大半周才看到一旁倚在树干上的聊生以太。
“喂,”他眼神不善地盯着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
聊生以太沉默半晌,抬眸问了他另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要选择获得胜利,还是选择做沢田纲吉的左右手?”
“关你什么事?”他皱起眉,但还是回答道,“当然是两个都要,我会为十代目献上一切的胜利!”
『那就是前者了。』
聊生点点头,“我会告诉沢田,让他帮你准备好墓碑的。你有想好过要下葬在哪里吗?”
另一旁不远处的夏马尔听着二人的对话,不厚道地扯扯唇笑起来。
“你这家伙……!”狱寺隼人快步上前,揪起她的衣领,“你到底在说什么!!”
聊生依旧是那副平静的神态,看着让人异常火大地自说自话,“没想好也没关系,可以从现在开始想,还有几天的时间。”
随后,她轻轻抓住狱寺隼人的手腕,在对方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后,聊生扭过他的手腕,连同他的全身也一起跟着摔到地上。
狱寺隼人捂着自己的右腕,倒吸一口凉气,眼里却依旧还是冷酷的神色。
……好危险……那个家伙,居然这么强。
少年敛下眼,捂着自己刚刚险险护住的右腕,差一点就要被压的骨折。
夏马尔、云雀、那个剑士,还有聊生以太…
全部都要比他强太多太多。
还有练习了几百遍也没有成功过一次的那个招式……
沢田纲吉此刻已经跟着三浦春来到了此地,刚想着冲出去护住狱寺隼人,却被一旁的夏马尔拦住。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还妄想要保护别人、为别人献上胜利吗?”
少女冷清的声音此刻如刀锋般锐利地扎在他的心口上。
狱寺隼人微微一怔。他似乎是明白了聊生刚刚的那番询问,随后抿紧了嘴唇,没再做反驳。
聊生以太低头看着他,略做思考,走进了几步蹲在他的身边,看着少年额前的刘海斜斜打下,遮住了眼。
“据我所知……啊,那个剑士。”
她微微拄着下颚,脑海里浮现斯库瓦罗被她掐着脖颈按在地上也不做反抗的模样。她虽是没有动杀心,但那人却也是表现出某种完全不会把自己性命放在第一位的疯狂。
斯库瓦罗不尽全力和她打,反而只是破绽百出地挥几剑对她试探,甚至被她砍断了义肢——即使那个义肢并不算什么重要的东西,也不用尽全力。显而易见,那个人是把自己的任务放在第一位的,故此随便她泄泄火气,就算被掐的窒息也没做什么反抗。
更何况,是这个极其重要的指环争夺,以那种任务排名首位的人来看,所谓的“瓦利亚”也会是一个极其冷酷残忍的地方,大概所有人都会拼了命、不择手段地夺取胜利。
那个长发剑士虽说她也是他们的一员,但那种事情显而易见是无关紧要,反正她也把戒指还回去了,估计对战的云守应该早就找好了新的人选。
而此刻,作为一个及时行乐的聊生以太,在她思考着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游戏人生后,现在就已经开始很欢迎从这里出现更多有趣的剧情插曲了。
“——总之,瓦利亚大概都是一群疯子。”
她没有把刚刚的推测说出来,而是侧旁敲击地对狱寺隼人道。
随后伸手拨开了狱寺隼人的刘海,在对方微微缩起的瞳孔里施施然离去。
狱寺隼人的眼睫微微颤动,看着自己满是尘土和血迹的右手,
“我没有看到的……是我自己的命……”
沢田纲吉在聊生离开后就立刻跑了上来,“狱寺!不要紧吧?”
夏马尔也紧跟其后,“你听着,如果下次还这样乱来的话,我会亲自收拾你这条小命!”
垃圾成年男性略略勾起唇,恶劣地笑起来,“啊,就像以太酱刚刚说的,到那时候,就先想好自己要下葬在哪吧!”
“等、”狱寺隼人睁大眼睛,“你们都听到了?!”他懊恼地捂住额角,“居然被十代首领看到我折磨丢脸的模样……那个女人,肯定也早就知道了吧!”
夏马尔轻哼一声,倒是没有反驳。聊生以太虽是没有把视线转向他,但她早就知道他在这,连后来的沢田纲吉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自己的伤就自己去治疗,我不替男人看病。”
沢田纲吉庆幸地缓和了嘴角,眼眸微微闪着光亮,“这么说……”
“这下子搭档就算是都找到了!”
Reborn勾起唇角,转头看向坐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