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在一天内追回妃英理律师更困难吧。
“唉”“哎……?”
叹息声被一声疑惑盖过去了,梓连忙望向疑问的人。
又做出了思考动作的莓爱里却看着刚才回答问题的安室:“住的地方比较远的话,应该不会是顺路方便,毕竟安室先生是这里的员工,不可能住的比我更远。而且两边是反方向……”
“你这个人……”被反驳了的安室一脸无奈。
这下梓也发现了刚才的“通稿”里有自相矛盾的地方,让她感到有趣的是,发现矛盾点并指出的人,竟然是理应和对方站在一个立场上的莓爱里。
“我觉得这里以我们在路上碰见,然后安室先生送我过来为理由更好一些。”
“很遗憾,那也是不行的。你既然已经给出了我们住所两处是在相反方向的条件,那么我和你会遇见的地方,就只有这里——波洛的门前了。”
“啊,说的也是……”她又思考了一会儿,“那只能说是我拜托安室先生接送我了?”
“你要这么解释也可以,但能否请你以后提前和我串通好说辞,而不是在梓小姐面前这么讨论?”安室无奈地看了眼身边的梓,说道。
这番对话下来梓已经傻了眼。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面前做那么好笑的事了——在别人面前决定怎么“临时编个理由”,这就算连哄带骗她也不会上当啊??
她几乎要爆笑出声:“老师真是的!安室先生也是,你怎么还和老师较真了!”
“明明是她先的。”
“嘿嘿嘿嘿……不要那么孩子气嘛,还好今天柯南他们不在,不然你这样可是要被笑话的呀!”
“也不至于被笑话……”安室正要辩解,却自己也笑了起来,“不过我想你说得对,确实是幼稚到可笑。唉,真是糟糕,我又被她带跑了。”看来他很清楚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傻事。
“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莓爱里乖乖认错。
“现在说已经晚了。”
“那我请你喝杯咖啡赔罪?”
“这里是咖啡店,我就是店员。你说要怎么请呢?”
“我来泡咖啡?”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目前只会泡速溶咖啡吧……”
“嗯,看来我无法满足安室先生的需求。”不知道自己说了很暧昧的话,莓爱里喝了口续杯的咖啡后,嘀咕道,“……明明速溶咖啡也很好喝。”
“嘛嘛~安室先生也不会介意速溶咖啡的嘛~”梓赶忙打了个圆场,几秒后,才想起一件事,“不对!刚才的话题不是这一个啊?!我也被带跑话题了!”还好还好,她还记得自己的八卦大业。
露出好似在说“果然没逃过”一般遗憾的神情,安室的笑容又多了几分放弃抵抗的意味:“梓小姐也是爱追根问底呢。”
看来总算要正面回答她了,梓双手抱紧托盘,以示期待之情:“就当是让我见习侦探的工作吧!我想知道安室先生这么做的理由!”
“你还记得前几日高木警官来找毛利先生,结果找到我传达事宜的事吗?”
“啊,我当然记得!你忽然请假,让我多做了几个小时的班,傍晚才来的那次吧?”
“抱歉,那次真是辛苦你了。”
“不不,我看那时候你很着急的样子,还想……”
“咳咳,”打断了她的话,安室清了清嗓子,故意望向别处继续道,“总之,那次是因为这位常客小姐再次卷入了案件的麻烦之中,没有毛利先生,只能由我出面去警视厅帮忙的情况。”
“原来是为了帮助老师吗?”
“要说是帮助,我不过是从警方那里了解情况而已。”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做任何对她有益的事,除了给她找新的住所外。”
“新的?老师搬到其他地方住了吗?我记得之前是住在孩子们说的博士家吧?还有毛利家。”
她询问的是当事人,但回答的人却还是这位同事:“是的。但是你看,兰小姐她们最近很忙吧?而孩子们,总是不适合与案件产生关联,她目前是警方的重要参考人,可能随时会被传讯,因此我想提供给她一个方便行动的地方更为妥当。”
他诚恳的话语这次应该是没有任何编造了,梓频频点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而因为是我介绍的住所,我自然很熟悉那一带。现在,与她相关的案件还没有结案,她可能也会有危险也说不定,我想尽我绵薄之力让她远离危险,才决定带她来波洛。我想这样说梓小姐能理解了吧?”
“我、我明白了!真是的,这种事情你直接说也行的嘛!安室先生真见外啊~”
“抱歉,我姑且也是一名私家侦探,这方面还是尽可能想保护她的隐私。”
“我懂的我懂的~工作需要嘛!”虽然这么说,榎本梓心里想的却是:哇,骑士要守护他的公主!真是让人少女心萌动的设定啊!!
“原来……”然而在如此感动的时候,那位一直没插上话的小姐,又出声了,“安室先生让我一起来波洛,是为了保护我……”
每次只要她一开口,安室的笑容就会有一瞬间的僵硬:“那不然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是安室先生怕我弄坏你的厨房——虽然我不会在你不在的时候下厨的啦。”
“你……”还没等安室吐槽她,另一个人的惊叫提醒了他们现在不是两人独处。
“哎哎哎?!这话是说,老师住在安室先生家吗?!”名侦探榎本梓,终于终于在这场对话里抓住了关键点!“但是我记得安室先生是一个人住,所以……所以两位是……?!同居?!交往?!结婚?!”
默默抬手抚平皱起的眉头,这样的安室十分罕见,稀有到让梓想掏出手机拍下来的程度。
“不……那里只是我租的一间公寓,工作用的……离这里较近,也有开放式厨房,比较适合早晨准备店里要用的底料。”
他只是有气无力地制止了梓的过度想象,看来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教育”毫无口风痕迹的莓爱里了。也许在心里早念了千百遍“为什么要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