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电影的案件如此轰动,我也从网上和柯南小弟弟那里了解了大致情况。自然,我也知道了你的经历。根据我听来的这部分能猜到的是,他认为让你目睹了那位男演员的死亡,甚至害你与死亡如此接近,是他没有保护好你的失误所致。”
“我并没有让他保护我……”我心虚道。心里其实清楚自己是多么依仗他的保护。
“但是他的责任感,在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会无限放大呢。他就是那样的男人。”露出好像很懂这种心态的神情,冲矢昴有一瞬失神了,没再说话。他是想到了自己也有类似的经历吗?毕竟他曾说过,他和安室某方面是同类。
但他很快回神了:“他大概是觉得,不好好把小姐你限定在安全范围内,你一定又会遭遇危险。从我的角度来看,他就是在不安这回事吧。”扶了扶眼镜,冲矢昴在掩饰刚才出神的不自在。“而且我想,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威胁你生命的东西,不仅仅来自事故,无论是人为还是意外的事故。”
我思考了这句话的意思:就算没有事故,我还是可能会死?“……是指我的病症问题?”既然不是外因,那自然是说内因了。
他走近我,似乎在赞同般地俯视我今天没有带隐形眼镜的双瞳。
“也许他是第一次意识到,如果你失去生命,会是什么感觉……你要知道,人总是在失去重要的东西后,才能体会那种感觉。拥有的时候谁都想当然地以为不会失去——特别是自信能做到一切的家伙。”
他说的并不算太抽象,即使是如今正午的我也能很好理解:“也就是说,越是对自身能力有自信的人,反而会因为意识到失去的感觉,而变得越发害怕失去?”
“很棒的理解,我想正是因为他有过类似的经历,才会在意识到后反应倍增。不过连咖啡都不给,可是咖啡店员的失职呢。”
说的没错,就是失职。不过比起讨论他有没有失职,我还是现实一点:“说到咖啡,那个……我想喝昴先生煮的咖啡,冲泡的也行。”
“哦呀……”他难得睁大了眼,看来我的话一定超乎他所料的意外了,“虽然我很乐意为小姐你准备咖啡,不过你应该更乐意去那家咖啡店吧,要去的话最好赶快了。”
“咖啡店?波洛吗?为什么要赶快?”难道波洛咖啡店在这一周里已经成为网红店,需要赶早去才能抢到座位吗?
“我想那位安室君差不多到换班的时候了。他既然开始控制你的不健康饮食和习惯,想必对于你今天的出行也了如指掌。”额,我确实向他打了出行报告并且得到了许可。“他会允许你一人来博士家,理应会料到你来我这里的可能性,而他并没有反对,这就表示他一定很快就要赶来——所以你现在想去咖啡店的话可得出发了。”
嗯?原来安室说会来接我的意思,不是让我在这里待一下午,而是说他很快就来把我“牵”回去吗?!
“……安室先生,好强硬。”
我本以为冲矢昴会附和我的抱怨,但他竟然为安室说起话来:“也不能这么说呢。正是因为他重视你,才会选择这样一举多得的方式吧。”
“一举多得?”难道他还打算顺便帮我减个肥吗?就因为我前阵子吃了太多草莓蛋糕?
“你看,现在这样,你满脑子都是对他行为的困惑,就顾不得去悲伤或是沮丧了吧?即使看到网上对案件的恶意臆测,你也不会去钻牛角尖吧?”他用手指敲了下自己笔记本电脑的外壳,我立刻理解了,他也在关注电影案件的后续发展,不愧是对推理感兴趣的家里蹲研究生。
回过头想想他的话,倒是有他的道理。
“我这几天是满脑子都想着安室先生。虽然一部分是对他的不满,一部分是怀念他的大餐,还有……太多与他相关的事,让我来不及去思考三海先生的遗志,还有更多我想不通的谜团。安室先生替我解答了一部分疑惑,那也是为了让我别花太多精力去思考吗?”
依然没有正面回应我的疑问,冲矢只是返还给我一句劝解:“小姐也稍稍原谅他的过度保护吧。”
“那当然……”我当然不是排斥安室的措施,在我心里,他总有比我更聪明的想法,就像是如今轻易就把疑惑解开的冲矢昴也一样。他为我做的事,一定有其原因,这是我对他最基本的信任。尽管这份信任曾一度差点失去,但我还是想去继续相信他。
而且……如果真像昴先生说的那样,他的这些举动都是出于他想保护我的心意,那我稍微忍受一下也没关系啦……
不过,冲矢昴的推测也给我增加了新的问号:“让我减少外界对身体的伤害,还有转移逝者留给我的悲伤,这只有两得啊?还有别的多得吗?”
显然没料到我会注意到这件事,冲矢又惊讶得睁眼了:“看来……是我多嘴了呢。”
多嘴?也就是说,不是说错咯?“所以是还有别的吗,昴先生?”我重复着刚才的问题,形势逆转,反过来由我主动靠了过去——虽然很丢人的是,我需要踮起脚才能拉近与他脑袋的距离。
可惜,他比安室要沉稳许多,很快就恢复了平日的眯眼微笑,没有太多动摇:“由我来告诉你恐怕不太好吧。”
“那我去问安室先生,他会告诉我吗?”
“那样你就得把我们的对话都向他汇报了。”
我点头,这不是当然的吗?安室是侦探又不是神,没有前置条件他还是无法推测结论的吧。
“唉!我真是被小姐给摆了一道。”他摇头叹气,平时总是端正的肩膀也低落了半厘米,“这番对话我可没打算让安室君知道啊。”
咦?总喜欢让我给安室带话的他竟然放弃了这样奇怪的兴趣?看来他一定很不想让安室听到刚才对他的心理分析了。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一个想法……
我抬起头,得意到想扯起嘴角,但我可得忍住:
“如果不想我告诉他的话,就请告诉我答案,”这大概是我难得一次威胁别人,尽管是毫不等价的威胁。“昴·先·生。”喊出他名字的时候,我真的要笑出来了。
“……小姐的心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呢。”
我知道,这样轻松的心情,一定也是安室的功劳吧。因为他突然的行为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