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他为什么和别人在一起了？
小和尚，你们人类好复杂。
小和尚，我要走了。我找不到人告别，如果是你的话，我走了你一定不会难过和不舍。
……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洛华单手撑着额头闭目。
小一？
不，不是小一，是，月景泠。
眼前浮现出月景泠化形后与非镜相处的一幕幕。
看着她的懵懂天真，她的欢喜，她的失意低沉，她的告别。
此刻他好像又成了非镜，他想挽留她，可终究没有开口。
你同我道别，以为我不会难过不舍，可我不是佛，也只是一介凡人。只是我的感情藏得好，所以你没有发现。
“阿弥陀佛，女檀越一路平安。”千言万语，说出口的，也只有这一句。
白色袈裟的佛子站在寺庙里看着月景泠越走越远。
他一直都在等她，可等了一生，她终是没再来。
小曼陀罗，人不是都那么复杂的。
还有，其实我也不想唤你“女檀越”，我想告诉你，得卿相思，终生唯卿。
小曼陀罗，我心悦你。
世人都以为定会成佛的非镜佛子，直至圆寂也未能亲见佛祖。
他的佛，是她。
洛华道尊觉得自己定是醉了，还醉的不轻，可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却那么真那么深。
景晨从几位洛字辈师叔师伯那里回来就见到了一枚醉酒的洛华道尊。
“师尊？”
洛华轻轻晃了晃头，他分不清眼前的景晨究竟是真还是假，终是酒意上头，对着景晨勾唇一笑，“小一。”
景晨被洛华的笑晃了神，“师尊，我在。”
醉酒的师尊，好勾人。
景晨脸悄悄红了，上前扶起洛华，将他带回主殿榻上。
给洛华掐了一个清尘诀，直接以云锦为帕用法诀弄热再给洛华道尊擦了擦脸和手。
景晨正准备给洛华道尊盖好被子，却被洛华拉住了手倒在他身上。
“小一，小曼陀罗？”
景晨僵了僵，我掉马甲了？
“别走。”这一声别走是为非镜说的，也是他对景晨说的。
洛华抬手扶住景晨的后脑勺两唇相触，温润微凉，还有浅浅的酒味，不难闻，反而有些诱人。
这个梦，若长久多好。
不想醒，不愿醒。
小一，我这一生留有的遗憾，唯有你。
洛华加深了吻，在景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探入她口中，勾住她的舌缠绵吮吸。
景晨被吻得晕乎乎的。
没等景晨思考是不是该推开他，洛华就顿住了动作。
景晨抬眸一看才发现洛华睡了过去。
呼～
松口气。
景晨安置好洛华道尊，坐在榻边静静看着他，抬手隔空细细描摹他的五官，轻启唇瓣，“小和尚，韩倾墨…”
似是想到了什么，景晨轻轻一笑。
在洛华唇上轻轻留下一吻，景晨才回房。
韩倾墨，余生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