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输过。
然而他们坐得靠前,一点点动静都十分显眼、突兀,更不要说这样的对峙。
“上课了啊!”老师点开课件,警告道。
所有人看黑板,或者说,是看前排外形有点登对但气场怪异的二人。
后排同学看不见祁聿的表情,只见袁知乙从笔袋里摸出裁纸刀,十分果决地把那一缕头发割断,转了回去。
小小插曲,竟跟看下集预告似的。让人不由猜测之前发生过什么,接下来如何发展。毕竟,前排座位那么多,这男生偏偏坐在了女生后边,趴那么近,像在逗她。
女生好像有情绪,表情跟誓死不从割发明志似的?
这么好的头发说割就割,狠,真狠啊。
能把《两性与健康》这样的课讲得寡淡无味,也是一种本事。袁知乙听得犯困,准备写张纸条问问祁聿,她的助听器到底在哪。
回头却见他大喇喇趴在桌上睡觉,桌上空空如也,没有笔记本,也没有笔。
他上课可真够省工具的。
算了,下课再说。她转了回去。
祁聿半睡半醒,忽然感觉手背痒痒的,他下意识拢了拢手指,指尖淌过轻盈的香气。睁眼,发丝滑过他的手,经过她的椅背,妥帖地落回她腰间。
讲台上,老师在照本宣科:“15-22岁是两性心理从幼稚走向成熟的过渡期,大学生正处在过渡期的后半段,在这个阶段,性生理、性机能已达到成熟造诣,性意识强烈又暴躁……”*
祁聿:……什么破课。
换个方向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