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栀晓黛眉微蹙,心下一想:
若真是未婚夫,作为身边有高手的北麟少主不至于沦落至此吧?就算北麟传来的消息,未婚夫失踪月余下落不明,也不至于来到盛京就失踪了吧。
这个时期,正是大骏的暮宗皇帝最敏感时期,整朝皆怀疑北麟纯狐族背地里在帮西雁国旧部残军交易战品。
作为和北麟少主联姻的叶家已经将此婚事先搁置,何况上月,原主提退亲,一向被万千追捧的北麟少主又怎么会往天子脚下跑呢。
“不过,他的这个玉佩,很像赝品。”
知春再次审看玉佩时,只见玉佩没有传言那般玉体通透。
眼底又疑惑道,“北麟少主失踪许久,而此人却偏巧有纯狐族的玉佩!这玉佩若为赝品,此人要么就是一个挟持了少主的嫌疑人,被高手正在追杀!”
看到叶栀晓沉吟皱起了眉头。
知春脸色忽然惨白,立即就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小姐,知春说错了话。”
叶栀晓的小脸忽地诧异了一下。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紧张,叶栀晓扶她起来,微笑道:“起来吧。”
换作以往,小姐皱起眉头就会打骂下人,知春瞧着自家小姐脸上娇俏的温和面容,还是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旁边的铜镜,怀疑自己有没有做梦,小姐居然头一次这般好脸色对自己欸。
“甭管是谁,玉佩既落在了我手里,我自然要将它变卖。等他好了,放他走就是。”叶栀晓早就打好心里的盘算。
不久后,叶栀晓端来了汤食,递喂他喝,只见汤水一直进不去。
知春面露惊恐,压着声音,小声问:“小姐,看这样子,估计喉咙上有伤吧?”
叶栀晓紧紧抓住了男子手腕,再检查了他的唇舌,面上飞快掠过笃定。
一时间,知春一面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惊疑问:“小姐,您何时会把脉?”
尴尬!
“许是做梦遇到了神仙,梦里教了我些医术吧。”叶栀晓面不改色,敷衍道。
知春没有多想,只是觉着自家小姐不一样了些。
这时,叶栀晓眼眸微亮:“他喉咙发炎了,去拿些等份的牛蒡子和甘草回来,水煎六分后拿过来。”
听了自家小姐熟练的说出抓药的药材,知春踉踉跄跄地就照做去了,不久后,药煎好了,叶栀晓再次尝试,碗里的汤药仍然灌不进去。
这下可怎么好?
她轻蹙眉心,想了半响后,实在是没辙,她只得将汤药含在嘴中,然后触碰了少年软绵的唇瓣,轻轻将汤药渡给了他,唇齿之间残留一抹香意。
一时间,她心跳微微加快,脸微微的红。
知春一旁见状,吞咽了口水,满脸的震惊。
次日一早,寒风刺骨的吹着。
叶栀晓身穿一袭粉色织锦裙,外面披着一件同色系大氅,领口处镶着一圈白狐貂,衬得她脸蛋白润粉腮,眉眼间透着股翘俏皮娇贵。
双鱼髻上簪了几支兰蝶簪花和柔粉的晶珠步摇,容颜多了几分清新俏丽。
有了得来的玉佩,叶栀晓带着目的来到一家当铺。
纤纤细手将车帘撩开,叶栀晓得意地来到铺前,将收在手里的东西“啪”地一声,拍在了桌上。
老板娘一眼就见做工精细高贵不凡的玉佩,一眨不眨地将玉佩拿在手里细致端详,顿时摸得有些爱不释手。
“嗳,嗳,差不多行了,我还有事儿呢。”叶栀晓小白眼翻翻。
听到叶栀晓不耐的催促,老板娘狡猾的目光落在了叶栀晓头上的簪子,笑脸灿灿。
“女公子,这玉佩不值钱,倒是这头上的簪子......”
她是以为叶栀晓会觉得自己的发簪比这玉佩还要精贵,能卖得好价......
想坑人!
没门儿!
叶栀晓目光移开,从老板娘手中抢走玉佩,瞥了她一眼,“这东西不卖也罢,我便收去宅中自个儿玩罢~”
“嗳,女公子,要不我收了你玉佩,给你两家铺子,你看如何?”老板娘眉眼拧曲,显然急了。
闻言是两家铺子。
叶栀晓面露不满,小脑袋慵散地摇晃着。
分明一个赝品都能吃喝不愁下半辈子,两家铺子能干什么?
一旁很有眼力见的知春见状,飞速向老板娘呵斥:“我家二小姐是郡公府叶家娇宠的先嫡女,你当我家小姐不识货吗?”
顿时,老板娘瞪眼咋舌,面露惊恐!
叶二小姐?
盛京恶女!
“好一个不识眼!”知春扬着眸子。
闻言,老板娘眼里积藏的精明黯淡,脸上褶子微露,笑脸相迎道:“是二小姐啊,鄙身有眼不识泰山,二小姐开个价吧~”
叶栀晓心下打量,她伸手张开巴掌示意,比划了个“五。”
老板娘瞳孔一缩,料想她狮子大开口,佯装疑惑问:“五间铺子?”
叶栀晓故弄玄虚地摇晃着小脑袋,扬声道:“铺子田宅各五个!”
老板娘眼神却露出了意外感,分明偷偷溜进一股油滑的意味,继而愉快地点点头,兴奋说:“好!成交!”
正当她得意时,老板娘在看她,素雅淡妆也藏不住她是个美人坯子,起身爱不释手地将玉佩放到袖口,目带探究地问:“二小姐,这玉佩你可认识?”
昂~
整个盛京皆知,叶二小姐的婚事便是与贵族之首,北麟纯狐世家联姻。未婚夫则是,纯狐氏族二公子,人称北麟少主纯狐景澜!
纯狐氏族,在北麟拥有皇族都不可撼动的地位,就连他们现在所在的盛京的地盘还没有北麟半个大,而北麟虽地处北方却富可敌国,堪称大骏国管辖下的小国城,且说也是暮宗极为忌惮的大族。
就拿这玉佩来说,哪怕是个赝品都能富贵下半辈子。
老板娘再次确认地问道:“这是你未婚夫纯狐氏家的传宝玉佩,这玉佩是个赝品,也具有价值,你把它变卖了,不后悔?”
叶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