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怏怏地在旁边敛眸不语。
叶栀晓将书生的手放在了手枕上,两指掐在书生的手腕上,眸子登时露出一股笃定,“是否时常情志失常,饮食失节,因劳累而头晕?”
书生迟疑了后,转瞬一脸的吃惊。
此时,叶江离看她这般大夫的行径做的有模有样,气得鼓起了嘴,脸色好生难看。
叶栀晓潦草地在纸上写出药方子,递给知春,吩咐:“记住,每个药材各抓两份。”
接着,她笑脸盈盈的,“你这是常有晕眩之症,惊悸怔忡,肝肾亏虚,照我的药方子,每日煎水七分既可服下。”
书生面上挂起微笑,怯懦地道:“二小姐,可否经常与我看病?”
“不行!”
不等叶栀晓挽留第一个客人时,小七兀地站出来,眸色狠厉看向书生,眼神含有警告和浅浅的威胁。
叶栀晓面色怔怔然地回头看去,实在没懂小七何意。
只是冲书生尬笑了一番:“我家奴仆,不懂事,不懂事。”
“你若不舒服,常来就是,下次可要诊金了哦~”
书生客气地作揖,对小七却是目带挑衅和不屑,看着他便气愤地甩袖而去。
小七见状,眼眸厉色,正要上前认真对峙时,叶栀晓一脸肃冷的质问,看向了他。
“好不容易有一个病人瞧病,你干嘛这副态度?”
叶栀晓的一番小训斥,小七立刻垂下眼睛,恢复以往的沉静,“我只是希望他看你的样子是敬意而不是一副......”
“一副什么?”
小七没说下去,而是脸上蹭蹭的红了,不敢再说。
这时,叶江离不乐意了,推开人群扬起手就将桌上的草药用品扑腾一下给翻在了地上,这下也没全然解气,又一次将招牌捡起来仍在了人群里。
她鄙夷道:“你们看看,堂堂叶二小姐什么都不会却开起医馆了,真是可笑。”
说起,她转眸看向叶栀晓,“你别忘了,你一个盛京高门贵女,却跑出来开医馆!我回去告诉父亲,这一次就是祖母也救不了你!”
叶栀晓走过来,一把手抓住了叶江离的手腕,小声威胁道:“你再这般胡闹下去,我就告诉棠溪哥哥,让他过来主持公道评评理了,看看你素日乖巧待人如今怎的变成泼妇。”
她在原身破碎记忆里能够寻找到这一处:
叶江离喜欢国公府的小公爷棠溪,偏是原主让棠溪自小爱慕成跟屁虫,叶江离可是把这件事记了十几年,自小就讨厌原主这个二姐姐。
“不、不要说,求二姐姐了,我错了。”
叶江离小声恳求时,声音都在打颤,“这次,就当我胡闹。”
叶栀晓嗤笑:“叶江离!你当我三岁小孩?你哪次不都是说你错啦?可你却变本加厉,你可别忘了,上月你挨板子的时候,是我在祖母那说了悄悄话,你如果不想你的春桃和上次一样被我扔进浴缸里差点窒息而死,你最好老实点!”
叶栀晓说的全是原主以往的做派。
叶江离听得一脸后怕,吓得一个哆嗦。
顿时,她的手腕被叶栀晓勒出了血丝,也没放手。
瞥见叶栀晓,小七脸上再也没有惊恐,而是已经习惯地沉静看着。
却是看向叶江离的时候,小七的狐狸眼陡然凌厉了起来,警告道,“叶三小姐,这么多人看着,可不要二小姐当众叫你难堪了。”
叶江离一脸的委屈和不甘,却只好求饶:“好姐姐,我错了,你松开手。”
就在与叶栀晓的手挣脱纠缠时,叶江离还是不甘,眼神一狠,一把抓住了叶栀晓的头钗使劲往头皮上扎,叶栀晓的另一只手也迅速扯住了她的后发,紧紧不放,将手抓到她脸上像捏包子似得。
“二姐姐,你松手,我这次真错了!”
叶江离忍受不了阵痛,只好又一次求饶。
叶栀晓紧紧不放,脸色赤红,轻嗤骂道:“叶江离你个小贱人,我才不会放手!给你脸不要脸了,莫要怪我这次不客气!”
知春见状,知道自家小姐向来娇蛮,定不会服输,便也上前帮忙。
二人僵持中......
“干什么!”
一声男人的暴喝。
看热闹起哄的一众人顿时也停了下来。
顺着暴喝声望去,官兵们纷纷赶来。
“让开,让开!”
街上传来混乱的声音,佩剑的官兵们跋扈地推开人群将一众人撵走,只见官兵围着走过来的,是一位着蓝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