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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 / 2)

视线由朦胧转向清醒,姜予宁看着宫女身上熟悉的装扮,脑子有些空白问:“外头怎么这么吵?”

“回殿下,外头是公子们正在秋猎呢。”

“什么秋猎,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宫女递上沾水的帕子道:“回殿下是春山秋猎,如今是晋惠二十三年。”

晋惠是父王的年号,现在是二十三年,那么她如今才十七岁,居然她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前!

不知是该哭还是笑,杂乱的心绪让她掀开被褥冲出大帐一探究竟,宫女见此紧张道:“殿下木屐,您没穿木屐呢!”

站在帐口看着延绵的大帐,草野上还有一些贵族子弟在跑马,远处的树林里传来沸腾的人群声。见此姜予宁终于忍不住喜极而泣,真的是十七岁的自己,此时的晋国还在,所有的悲剧都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宫女拿着木屐跟上道:“公主地上泥泞得很,把木屐穿上吧。”

耳环晃动,姜予宁看着有些熟悉的宫女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婢是余夏。”

前世的她没有什么心腹,身边也全是尹少清用于监视她的人,她只记得确实有一位叫做余夏的宫女伺候自己很用心,可后来她意外身亡,现在想来她的死也是尹少清动的手脚。

在余夏的伺候下穿好木屐,平复好重生的喜悦,姜予宁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做孤的贴身宫女吧。”

余夏有些惊喜地抬眸,但很快低首道:“喏。”

既然已经重来,那么有些事情她要尹少清血债血偿。

广袤的草地在日落的余晖中被染成金黄,姜予宁穿上胡服,骑着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潇洒地跑在草地上。

她把原本繁复的发髻梳了一个高马尾,露出艳丽无双的的容颜,她的美仿佛日出的朝阳一般温和却又带着攻击性,又如同那雨过天青的釉色,内敛而神秘。

秋风瑟瑟之下,草野木栏的边缘,余夏正张望着公主骑马的俊俏身影喊着:“殿下可要休息一下。”

听到余夏的声音,姜予宁勒紧马绳回头,正欲回答就听到树林里传出一声虎啸,心中一惊:“春山猎场里怎么会有老虎?”

在她心惊时,一头身形巨大的猛虎冲出树林直奔余夏而去,姜予宁瞬间心惊胆战喊着:“余夏快避开!”

那头老虎身上有伤,右腿处还插着一根箭镞,显然是之前落入了陷阱中又逃脱,树林里的马蹄声奔驰彻响,一声喜悦的声音传来:“快给本殿下活捉那头老虎,孤要剥下的它的皮给爱妃做件大氅。”

看着被老虎吓破胆的余夏,姜予宁纵马来到猎场的擂台处,身边的近卫怕她有危险欲劝她离开。

听着余夏害怕的声音,姜予宁看向那把挂在擂台中央,已经锈迹斑斑的长弓,想也不想直接拿下。

重达百斤的长弓被她轻而易举的拿起,她仗着自己天生的神力拉开长弓,弓弦在她的张弛中松开,利箭划破长风冲出,忽然一道白影从树林里飞出。

白衣公子跃上虎背,手中握着一把短戈,他先是以短戈刺穿老虎的咽喉,再利用麻绳勒住老虎的脖子,可一头成年老虎的力气不是普通人能制服的,老虎一跃而起想要把背身的人甩下,并发出震彻山林的虎啸,不少飞鸟吓得从树梢惊起,马匹纷纷暴躁。

就在白衣人要被老虎甩下背的瞬间,他反而借力打力身姿轻盈地落地,并在余夏害怕的尖叫中将猛虎一剑封喉,而姜予宁的弓箭也射偏了。

老虎巨大的身体倒在余夏的裙琚旁,看着吓破胆的人,姜予宁命人把她扶起道:“没事了余夏。”

“公...公主...”小丫头毕竟才十四岁,在经历了生死一线后,一向沉稳的她被吓哭了。

让人把余夏带下去平复,姜予宁这才看清了这位白衣公子,他正是年纪轻轻就位列御史中丞,后来以商人之子的低贱身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前世的姜予宁身为晋国唯一的公主,更是唯一的嫡出,其身份贵不可言,因此十分看不起商人出身的赫连灼州,并数次以他出身的问题折辱他。

在听闻父王有意让自己下嫁赫连灼州时,气极之下便暗中叫人打断他的腿,后来事情败露,赫连灼州腿没断却中了毒,她也因此父王被禁足三个月,期间又被尹少清又用甜言蜜语哄骗,导致她对赫连灼州只有恨。

如今细细想来,赫连灼州身为晋国丞相,虽然为人冷漠不近人情,政绩上手段残忍,却也是父王能为她寻到的最完满的姻缘。

姜予宁如今再见这位丞相大人,不得不再次感叹,这赫连灼州当真是生的极好。

他一张脸美得雌雄莫辩,肤色晶莹如玉,一双钟天地灵的双眸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又深邃,整个气质仿佛天人之姿,又如同皎皎明月可望不可即,更似千年冰霜令人无法接近,如今他手上拿着带血的长剑,又仿佛杀戮之神。

看着这张脸,姜予宁浅笑道:“赫连大人剑法卓然,好生厉害。”

赫连灼州不敢直视尊贵的公主,低声回道:“公主殿下谬赞了。”

欲上前一步拉拢这位权臣,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哟,赫连家的小子,你什么时候跟孤这位嫡出的妹妹关系这么好了?”

姜予宁看着来人,原来是只知道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的三哥姜城,只是他怎么这个语气对待赫连灼州。

赫连灼州看到公子城后立即行礼,语气里带着丝丝惶恐道:“见过三殿下。”

在近卫的伺候下落马,公子城一脸不满:“本殿下叫你活捉这头猛虎,你现在把它打死了,打算怎么给本殿下赔罪。”

姜予宁正蹙眉欲问怎么回事,就听到三哥身后的那群所谓的“谋士”一个个都发出不屑的嘲讽。

“连头老虎都猎不到,三殿下我瞧这赫连灼州也不过浪得虚名。”

“什么天纵奇才赫连灼州,这一入仕就跟条狗一样,怂的不行!”

“就是,看他跪舔三殿下的那副狗样,这不是狗是什么?”

“商人之子,做了官也是低贱得很,跟这种人走在一起,我都嫌脏。”

“这点小事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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