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熟悉鸟类,但能认得出麻雀和乌鸦。眼前的鸟虽然也是黑的,但明显和乌鸦不一样。
林浅温掏出手机对着黑鸟拍了张照,在网上搜图,很快结果出来了。
“是乌鸫鸟!”
黄色的眼圏和喙,特征很清晰。
林浅温把介绍拿给蓝石飞看,同时惋惜摇头:“你惹上不该惹的大人物了。”
乌鸫鸟是远近闻名的记仇鸟,报复心强,对不爽的人通常会化身为喷屎机,而且这记仇时间还很长。
不过一般来说,就算记仇报复,也是单只的,最多也就拖家带口,然而现在却足足近百只团伙作案,也太不正常了。
“可能你惹的是鸟帮大佬。”林浅温合理怀疑道。
“放屁!”蓝石飞怒了,“那天晚上是它自己撞上玻璃的,我推窗也纯属意外,又不是主观要害它!”
“再说它不也没事嘛,真是莫名其妙,这些鸟脑子有毛病吧?”
林浅温示意他稍安勿躁,这人的逻辑又不能用在鸟身上。
蓝石飞愤愤不平,看着满院子乌鸫鸟,内心很悲凉。
“十二,你能用异能把它们都关起来么?”蓝石飞问道。
十二一甩手,绝对领域瞬间涨大数倍,将一群集中的乌鸫困住。不过绝对领域是有大小限制的,而且那些鸟会飞,很灵活,所以仍有一部分在外面,呼啦啦地走飞了。
“不能。”十二的回答姗姗来迟。
蓝石飞:“……”
被困住的鸟在空间内四处乱撞,发现飞不出去后,开始叽叽喳喳大声啼叫,声音还不尽相同,听起来像是有好多种不同的鸟类。
鸟的声音本来就大,何况这几十只,当场就跟拉响警报似的,叫声响得惊人。林浅温捂住耳朵,看这阵仗,即使这周围的房子都隔了一段距离,但天亮了,很快就会引来人的。
蓝石飞还在琢磨着,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这群鸟帮不法成员集体晕过去。
林浅温浅浅翻了个白眼,晕个鬼,现场谁有那本事,还是放了吧。
试图沟通但失败的笔灰举手,说:“我可以在它们身上建立联系,跟着它们去找那只鸟老大。”
什么鸟老大,这里每只鸟都长得一个鸟样,而且也没听说过鸟有什么严格的等级制度,又不是狼群那样会选出个鸟王来。
这群鸟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大清早的,林浅温踮脚望了望外面,生怕有人过来投诉扰民,要是被误会在恶意捕杀鸟就惨了。
林浅温一边搜索乌鸫鸟是不是保护动物,一边劝蓝石飞:“这事实在难办,你拿它们也没办法,反正你也不常住这儿,要不就拉个防水布什么的,也许过段时间,等它们泄粪完就好了。”
蓝石飞看着乱糟糟的院子,无奈地抓抓头发:“我堂堂地球高级智慧生物,居然就这样憋屈地被一群鸟给欺负了?”
林浅温安心放下手机,提醒:“待会儿就来人了啊。”
蓝石飞抑郁,这种明明都已经抓到罪魁祸首但却不能报仇的感觉太让人郁闷了。
林浅温刚想让十二解开异能,头顶上忽然一阵哗啦响动,一截树枝瞬间刷地掉落,砸到他们面前。
抬头看去,刚才那群飞走的鸟竟然又回来了,几十只黑鸟齐刷刷停在屋顶,而院中那棵桂树顶上,则立着一只黑鸟。
它的体型比其它的看起来更大些,黑亮的眼珠外一圈橙黄,正盯着他们,不住地发出鸟叫声。
“叽叽喳喳的说什么鸟语呢?”蓝石飞吐槽。
甚至还一连变换数种鸟叫声,这要搁人身上,妥妥语言大师了。
林浅温说道:“这不会就是那什么鸟帮大佬吧?”
看那架势真的很像,所有的鸟都噤声了,现场就剩下那只鸟在破口大骂,像在控诉什么。
在他们一脸懵逼地聆听大佬美妙的鸟语洗礼时,旁边的十二忽然蹿了出去,一个起跳踩着墙借势跃起,去扑树顶的鸟。
林浅温一惊,你捕鸟技术跟猫学的吧!
不愧是天上飞的,黑鸟转瞬就扇动翅膀避开了,紧接着一段更为聒噪的鸟声传来。
虽然不知道它在骂什么,但好像骂得挺脏。
然而下一幕更出乎众人意料,只见那鸟飞离树顶,俯冲而下,绕过绝对屏障,落地时已变成了一个青年模样的人类。
林浅温和蓝石飞:我去……
“让你们放了我族人,听到没有?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丫的!”
青年嚷着,火速和返身下来的十二杠上了,两人拳来脚往,笔灰很快也加入战局,那人虽然不敌,但他会飞,一见情况不对劲就抽身飞起。
“你们这些狡猾的人类和恶犬,以多欺少,呸!不要脸!”俊朗的青年语气嚣张,脾气火爆。
“搞清楚,是你们先来我家喷屎的好吧!”蓝石飞忍不住了,大声叫道。
青年叉腰,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人仗狗势的人类,还有脸说,谁让你们总是装透明玻璃的?谁叫你偷袭我的?还骂我傻鸟?”
哦吼,原来那只鸟是他啊。
蓝石飞不甘示弱,但青年没理他,往后一挥手,数十只鸟齐齐冲了过来,这还不算,外头还有源源不断的其它鸟类也在赶往这边。
此时,一些早起晨跑的人看到这奇异的景象,纷纷震惊地举起手机。
被鸟啄会不会死不知道,但会疼是显而易见的。
林浅温和蓝石飞抱头乱窜,鸟喙啄在手臂上生疼,蓝石飞尤其被重点关照,连带着林浅温也遭了殃。
“浅浅!”
十二见不得别人伤害她,当即跑来,挥开飞鸟,绝对屏障转移到了这边,将三人罩住。有几只来不及出去的鸟,则被十二一巴掌拍晕在地。
这边绝对屏障一开,原先被困住的那几十只鸟恢复自由,纷纷扑腾着翅膀逃离。
距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正独自承受群鸟愤怒的笔灰:??
“老子今天有大事要忙,你们都给我等着!”
青年高高鸟叫一声,小几百只鸟声势浩荡地离开了,青年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