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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il. 18 years old(2 / 3)

英缤纷的场景,格外壮观而美丽。

想起身边的少年来自著名的樱花国度,我的视线朝向泽田。

暖风吹拂,褐色发梢微微拢起,他站在树下盈盈伫立。

琳琅满目的花瓣飘落间,见他的眉眼半弯,眼睛里辗转着流光。

【春山如笑,笑如春山。】

在我不算多的中文词汇量里,我想到的是这么一句话。

实际上,我也不是完全能理解这意思,只是觉得这句话很美,很适合他,因为他真的是太美好了。

作为十足的外貌协会人士,我向来赞同那句‘食色,性也’,只是看到泽田的时候,脑子所有想入非非的杂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即,取而代之的更是一种,心弦被触动了的感受。

那是一种温柔而细微的碰触,平淡了内心的一切烦躁,渲染得我不由自主绽开笑容。

真的好希望,他能一辈子幸福。

“泽田,这里的樱花和日本的比起来,怎么样呢?”我问道。

“唔,怎么说呢……”他想了想几秒才继续,“即使樱花很相似,可能因为时间、心境还有安你……这一切都不同,所以,显得独一无二呢。”

他直率过分的话语不是第一次使我如此愣然。

但这次,好像又多了一丝紧张与羞涩,我情不自禁提起脚步。

不料,刚走几步,眼前突然一眩晕,我力道失衡往前一倾,险些就倒在了地上。

“小心!”泽田及时扶住了我的腰,将我捞了起来。

我扶着他的胳膊调整自己的呼吸,慢慢站直在他前面的一层阶梯上。

“……谢谢你,泽田你的反应好快——”不觉抬头看他一眼,视线正好撞进近在咫尺的双眸中,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才发现,由于站在不同高度的阶梯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仅剩几公分。

平视之际,他凝视着我的目光掺杂些许失神,长长的睫毛微颤,他动了动薄唇,又立即抿了起来。在这过程中,我隐隐看到有粉嫩的舌尖迅速舔过嘴唇,瞬间使我的呼吸乱了几分。

“安,你没事吧。”

“嗯,谢谢你。”我低头回答,往后一退。

一路无言。

都说时间能抹平一切,而确实到达巴黎铁塔的十分钟路途后,刚才些许暧昧的气氛终于散开了。

泽田的恐高症似乎已经在半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因此我特意戴上的手套也变得毫无意义了,我有点感到可惜。

静静站在埃菲尔铁塔的玻璃窗边放眼望去,偌大的巴黎城尽收眼。庄严肃穆的古老建筑以及茂密的林中被贯穿整个城市的塞纳河围绕住,就如一条碧绿的绸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忽然有点理解,泽田之前跟我说过的话了。

即使场景如多年前参观时大同小异,因为时光不同、因为他的存在……心情却大相径庭了。

当时是因俯瞰这座城市而感到的震撼和眩晕,而现在,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开始陌生了起来。

我会发现,在塞纳河上行驶着星星点点的游船、在广场中围绕着弹奏吉他的少年的人群还有在空中静静漂浮着的淡淡白云。一切曾经视若无睹的薄物细故,仿佛在此时此刻被无限放大,变得焕然一新。

我的目光不由转向泽田,看见他清秀的侧脸被阳光染得异常温暖。

不切实际的幻想油然而生,我倏然想与他走过巴黎的每一条街道。这样,等我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碰见那些熟悉的场景,曾经的往事还可以历历在目地重新出现于脑际中。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在脑海中一经而过。

我拿出手机刚想要偷拍这好看的棕发少年,不料他突然扭过头来,与我的目光猝不及防的对上。

心脏猛然漏了半拍,以至于我条件反射地按键,只听咔擦一声明亮响起,我下意识捂住自己开始烧起来的脸,极度尴尬。

“安。”泽田弯起眼角笑道,“我们合照吧。”

有台阶可下,我立即颔首应了声,“好。”

帮我们合照的是一位很热情的法国男人。他用我的手机拍照时,还调侃着泽田环住我的腰,不过作为他口中‘含蓄的亚洲人’,最后我们留下的是一张略显害羞的照片。

上面是巴黎的天空,漂浮着丝丝缕缕的云朵,湛蓝到耀眼。

一对少年少女站在城市的景光中,身影笔直,笑容清浅羞赧,相隔着仅仅一丝的距离,与底下微微融在一起的剪影形成了一个分明的对比。

“唔……果然还是需要ps一下呢。”回家再翻看照片,我想了想说道,“美白、拉长我的腿、把我的腰给弄瘦点……啊,好想咬你泽田,站在你旁边我怎么那么胖呢……一定不是我胖而是因为你太瘦了!”

泽田眨眨眼,一脸无辜耸肩,“是的,我怎么吃也胖不起来。”

“诶,好拉仇恨的人。”我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人类一到十八岁基因就会发生突变,之后连喝水都会发胖——”我拖长尾音,笑得一脸灿烂,“正好你今天就会开始了,十八岁快乐啊,泽田。”

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幼稚,棕发少年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着笑着,都抖成了一团。

这让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打了几下他的后背,“你够啦!”

半晌后,泽田终于直起身,定定看着我微笑。

“安,谢谢你今天陪我庆祝生日,让你破费了。”

我摆了摆手,“没有啦,比起上次到波尔图,又乘飞机又给我买衣服,这次完全不算什么。”

“不是的……那不一样。”他微垂着头,长长的刘海从耳后散落下来。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能看见眸中的光芒在发梢间若隐若现,似乎在思索如何表达想说的话语。

其实,我好想自作多情认为,他的这动作,他的犹豫,是对于即将来临的分别的一种舍不得和留念。可现实已经无数次教会了我不能抱有一丝希望,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何况这个人还是泽田。

那么美好的他,不属于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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