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也是孟枳吟给她的希望。
自此,沈问寻吹响了她第二条生命。
罐装的啤酒散落一地,一些被踩在两个人的脚下发出刺耳的响声,她们喝了很多,从昏黄绮丽的傍晚喝到悄无人烟的深夜。厚重的湿雾吞噬了A市的夜,以至于她们都没感觉她们是那样悲伤。
默哀,为她们滚烫的泪,干涩的眸,默哀。
孟枳吟漫不经心地点上一根烟,她的头略微地低着,浑然一体的灰色是不容世俗侵蚀的颓然,颤抖的睫尖不清不楚地透着无力的渺茫。
她向后倒,靠在木椅的椅背上,她的下巴抬得那样高,线条锋利流畅。
伸出的红舌输送着横冲直撞的尼古丁味,孟枳吟眼神迷离着像是勾引,蠕动的舌尖是暧昧的欲,她荒凉冰冷的周身是屠戮爱慕的剑。
沈问寻说:“我也看不懂你。”
悲伤时像七零八落的绿树左摇右摆,可你从始至终佁然不动。
孟枳吟歪着头哼笑了两声,她簌簌抖落下烟灰,泛红的眼冲着她挑/逗地眨了眨,沈问寻便入了她眸中淅淅沥沥的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