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巡酒过,气氛自然而然的热烈起来。 高叼毛捧着韩烈,东拉西扯有的没的聊了一大堆,终于慢慢转向预定话题。 “韩老师,我有一个疑问,想请您解惑。” “您讲。” 韩烈随口一回,态度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敷衍。 而真实情况则是,狗东西在暗地里早已经把注意力提到了最高,只等着猎物冒头,然后一箭射过去。 “是这样的。” 高叼毛压低声量,谨慎的斟酌着措辞。 “类似的ABS项目,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我们在找不到单一出资方的情况下,把它弄成一个什么产品,然后分成一小份一小份的对广大群众销售……” “当然可以。”韩烈故意皱眉,“这是一种很基础的模式,但成本会更高。” 高调忙精神一振:“那具体高在哪儿呢?” 韩烈细细解释:“每一个ABS项目都是单独的产品,它不像我的私募基金,有历史成绩做参考,可以很轻易的取信投资者。 以我的判断,它不会比银行的理财产品更好卖,所以就需要一个非常厉害的销售团队。 一般而言,应该给到销售团队2%左右的提成,才有可能保证如期卖出大半份额。 而且,发起人很有可能需要对项目做一个结构化处理,才能保障销售。 结构化那里又是一大块成本……” 高叼毛听懵了。 但是,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韩烈专业、敏捷、有能耐。 “韩老师,请问,结构化处理又是怎么回事?” 嘿,上套了不是? 韩烈心里暗哂,表面上却是一副耐心用尽的样子,解释得言简意赅:“把产品做成双层结构,一部分是‘优先级’,对外发售;另外一部分是‘劣后级’,找资金托底。” 高叼毛依然没懂。 隔行如隔山,任他再怎么奸猾狡诈,在金融领域都装不满半桶水。 眼看着韩烈一副懒得多讲的模样,高叼毛有点坐蜡。 概念都没有搞清楚,怎么跟人家韩老师画饼啊? 关键时刻,古甜喜滋滋的接口:“高叔叔,您可以这样理解——优先级就是以强保障的形式,承诺固定利率。而劣后级则是非固定利率,但是要承担更高的风险。 在实际操作中,一旦产生亏损,首先亏掉劣后级资金,然后如数支付优先级的固定本息。” 哟? 边鼓敲得很好嘛! 韩烈正眼瞟了古甜一眼,暧昧肯定是没有的,不过依然让古甜顺杆子爬了上来。 “韩老师,我学的虽然是管理,但也了解过国际市场上的常规操作。我讲的对不对?” “嗯,很正确。” 韩烈轻飘飘点头,没有给她更多的回应。 白玉雪不了解古甜的性格,所以忽然觉得韩烈其实非常挑剔挺高冷,那么漂亮的白富美都不愿意搭理。 如此看来……我的姐姐们在他心里的分量还挺重的? 她默默的又给韩烈加了一分。 高叼毛终于理解韩烈的思路了,可是,这并非他想要的。 他真正需要的方案是——拿到散户们的钱,然后把自家公司的那块地开发出来,最终想办法把钱赖掉。 至少也要赖掉一部分,否则平白多掏出20%左右的利息,还能剩下多少利润? 只能说,走惯了歪路的人,真的很难再从正道上获得快乐。 或者再直白点形容:狗改不了吃屎。 所以,尽管高叼毛发家很早抢到了先机,可是在圈里厮混多年,却未能顺应时代脉搏真正做大做强,是有其深刻原因的。 格局不大,经商能力不高,天赋都点在了熘须拍马歪门邪道上面,不配称之为企业家。 一个心狠手辣的投机成功的小人罢了。 韩烈不接茬,高叼毛没辙了,只好给儿子高申使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接着往上面聊。 结果高申理解错了,以为父亲是想让自己再给韩烈敬酒,好哄他高兴。 小绿孩儿心里为难得很,暗道:韩老师正眼都不怎么看我,那么高冷,我哪里有那力度啊? 算了算了,舍不得媳妇套不到狼…… 他狠狠一咬牙,悄悄恳求白玉秋:“小秋,帮帮忙,你和小雪去陪韩老师喝几杯酒……” 白玉秋唰的一下,柳眉倒竖:“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高申又郁闷又欣慰,急忙服软:“我不是那意思,你想到哪里去了?大庭广众之下,喝两杯酒怎么了?亲爱的,别那么敏感嘛!” 白玉秋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我面对韩老师的时候就是这么敏感,怎么着吧?” 真的,一碰一股水…… 高申没听懂,滴滴咕咕的继续劝,后来白玉秋“不耐烦”了,张嘴就是一句:“我爸妈的房子又老又小……” “买买买!” 高申大喜过望,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儿,哥有钱! 白玉秋这才作罢,憋着笑开始干活。 她放开之后,劝酒的花样是真多,对着韩烈火力全开,小嗑一套一套的。 韩烈当然要给她面子,于是多喝了两杯,高叼毛一看,顿时向儿子投去了欣慰的眼神。 不错不错,虽然和预想的不太一样,但是效果整挺好! 韩老师开心了,咱们的计划才能往下进行,儿子,你终于找准办事的方法了! 又喝了一阵,韩烈看上去有了五分醉意。 高叼毛急忙继续“请教”。 “韩老师,如果咱们的项目到时候不能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