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袂上攀来一只略微发抖的小手。
南枝强笑的问他,“大,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哦,她死了很多年,要是没有明珠保身,尸体会腐烂的。”楚徽云挺了挺朐膛,为成功吓到小姑娘而得意,“藏宝阁终年不见阳光,很合适保存尸身啊,蛇虫啊,老鼠啊……”
他越说越离谱,仿佛此刻所在的不是深宫里的藏宝阁,而是可怕的山间坟林,四处都是孤魂野鬼,夜风一吹,呜咽声如泣如诉。
“大哥……”南枝挪动脚步往他身边靠拢着,最后直接贴住了他,“作甚么要、要要把尸体放在这里?”
藏宝阁,不是应该放宝藏的地方吗?
“因为她是天下美人啊,多久才出一个的极品。你想,要是直接把她烧化了,那得多可惜?留着她,无事了还能来瞧瞧。”
天下美人何其多,无事了就来瞧一具尸体,这是什么恶趣味?
南枝嘴角抽了抽,一手捏紧他的龙袍,一手握着两仪杯,忽然想到他方才东摸西找的动静,举起手中玉杯问他:“这杯子……”
楚徽云强忍着嘴角的笑意,故作冷静的说:“哦对了,这是她的陪葬。”
小姑娘本来就无血色的脸,因为这句话变得煞白,指尖更是抖得厉害,险些没抓住手里的玉杯。
她现在好后悔来到这个阴气十足的鬼地方,听楚云凤说那些骇人的东西。
楚徽云半点后悔的机会也不给她,直接抓起她的手,往玉杯里又倒了一杯酒说:“你别怕,孤是天子,什么妖魔鬼怪镇不住?孤在,它们不敢来伤害你。”
酒壮怂人胆,南枝听了他的话,仰头饮尽。
“那……那位美人是你的心上人吗?”
“当然不是孤的心上人,其实孤也不晓得她是谁,很小的时候,孤刚开始记事,她就在这藏宝阁中了。”
楚徽云想告诉她,或许这美人是父亲的心上人,但看南枝沉迷美酒的模样,又改口道:“南枝,你可真能喝啊,酒量真好,若是孤早些认识你就好了,连喝酒都有人陪了。”
南枝嘿嘿一笑,双颊绯红,已染了醉意。
楚徽云见她笑容无忧,也跟着翘起嘴角:“是不是很好玩?大哥没有骗你吧?”
一连喝了好几杯,酒劲渐渐上头,南枝脑袋里晕乎乎的,已经听不清耳边的声音。
他断断续续的讲了很多,眸光淡淡,语气无奈,始终保持着单手拎着酒壶的姿势,笔挺的站着。
他多是在感叹童年的孤独和怀念先帝,偶尔在南枝递来酒壶时为她斟满,再到后来,南枝嫌他墨迹,直接将他手上的酒壶夺过来,自顾自的饮着。
不一会儿,壶中就少了大半。
“你是不是醉了?”楚徽云见她脚步虚浮,状况不对,忙将人扶住,冰凉的指尖在她灼热的脸上摸了摸,眸色微暗。
“没,没醉。”南枝甩开他,举杯相邀,“你也喝啊。”
“好,孤喝。”楚徽云接过她手中的酒壶,回晃了一下,清楚的听到酒水与壶身的碰撞身,愣了一下,心道不好。
酒都快见底了,回头要是给王叔知道让她喝了这么多,八成要骂死自己!
他越想越不对劲,赶紧把她手中的玉杯拿下,将人抱起来朝阁外走。
“你做什么?”陌生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南枝慌乱的挣扎。
“别乱动,孤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她是真的醉了,脑中混沌一片,声音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