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有著一雙左眼如同黑夜中明亮清澈的溪流,右眼則是宛如夕陽般溫暖,墨藍色的髮絲隱隱約約帶著淺藍,大家都說我會很幸福,因為自己的父母
我是幸福的嗎?
「你的名字叫做真宵」
其實,我不知道
「你可是萬中選一HSAM,你要做的不是撒嬌,而是把眼前的東西記下來!我和你媽媽都期待著你的未來」
親人......
「真宵,即使有一天你‘Mayoi’了,你也要做對的事情...問心無愧的事情」
那樣,就算是幸福嗎?
「快點——!」
那個時候的我,在想些甚麼呢?扣下扳機的那瞬間,我想...我已經跟過去的自己,徹底切割了吧?
對不起啊,媽媽,我好像真的迷路了...變成壞孩子了
真宵睜開眼睛,看向了桌面上的時鐘,才堪堪指到凌晨一點而已,搬進宿舍後的真宵最不適應的就是必須在晚上睡覺,從床底下翻出一支手機開始滑,這是他第一次自己買貴重物品,以前都是交給別人買,第一次花自己的錢
真宵看向了外面的天空,靜靜地盯著,正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突然瞄到了底下有人在打架,換作是平常的他,絕對不會做出下去看戲順便帶著急救箱的舉動
他只是覺得......應該這麼做
坐在櫻花樹上看著他們打架,時間也慢慢的走到了兩點,看著卷毛君吐出了一顆假牙,黑皮君和卷毛君準備給對方的臉來One punch的時候,覺得有些膩了的真宵跳下來剛好擋在兩人中間
「可以了吧?兩位,現在是凌晨兩點,為什麼你們這麼光明正大的上演速度與基情呢?」
真宵一把抓住兩人的頭,想直接往下把兩人的臉拿去和地板相親相愛貼貼的時候,想到了自己那異於常人的怪力,堪堪在差點和地板接觸的距離停下來了
‘好險.....差點破相’降谷零和松田陣平捏了把冷汗,差點上演“我們與死亡的距離”的兩人忍不住慶幸的笑了
不過他們要是知道真的與地板貼貼的後果不僅僅只是破相,可能是鼻樑骨斷了的話,應該就不會像現在一樣笑著了
‘這兩人,是笨蛋嗎?與死亡擦肩而過還可以笑得出來’真宵看向他們的眼神忍不住戴上了憐憫,自然的牽著他們的手坐在櫻花樹底下,把酒精棉花直接用力的懟在松田陣平的臉上
「啊———輕點輕點!」降谷零鄙視的看著松田陣平,下一秒也遭到同樣的伺候
看著他們的慘狀,真宵還是心軟了,手下的力道慢慢變輕,最後在兩人臉上貼上最後兩個創可貼,打了個呵欠站起身
「我叫做鶴見 真宵,那麼晚安了降谷君、松田君」看著真宵慢悠悠地走掉,降谷零後知後覺的問「話說,我們有告訴他我們的名字嗎?」
就在他們手拉手胡思亂想各種陰謀論時,兩人透過照進來的月光看見了真宵的房間在諸伏景光的右邊,對面就是松田陣平和他的房間時,周圍寂靜的連針掉落在地都可以聽見
瞬間覺得剛剛各種陰謀論的自己好智障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最後兩人默契的當沒發生過,自動消除記憶
真宵身子搖搖晃晃的,眼下有著明顯的青烏,聽到號令後憑藉著身體記憶開始跑步
「被打的真慘呢,小陣平,連假牙都被打掉了,結果呢?你們誰贏了?」
「那當然是我了!×2」真宵拍上了兩人的肩膀「是我才對吧~」兩人想起昨天的糗事瞬間靜音,但沒多久又開始拌嘴,真宵索性也不管了,全交給班長,落後一點跑在諸伏景光的身旁突然開口「你和我很像」
諸伏景光心頭一驚,疑惑看著真宵,但真宵卻沒有理會他
鬼塚八藏和一旁的外守一無奈的嘆氣「看來今年你帶的都是一群問題兒童呢,而且還一口氣帶了五個」
「是六個問題兒童,我最近真是太不走運了,他們每個人都讓我很傷腦筋」鬼塚八藏開始介紹今年的問題兒童們
「降谷所有的科目都是優秀,是以警察學校創立以來最好的成績入學他那過於認真的性格和顯眼的頭髮,讓他跟其他學生之間總是摩擦不斷
諸伏他哥哥是長野縣的優秀警察,他本人也具有強烈的正義感,但他現在還是沒能從父母的那起案件中的陰影走出來
總體實力僅次於降谷的伊達,有著出眾的領導能力,不過他父親辭去警察一職對他的影響不小
而萩原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極為出色的交際能力,卻只會把技巧用在撩女生的事情上
再來是松田,他那突出的學科與實務能力,以及高水平的專業知識彌補了他面試不行的部分,但是那旁若無人、我行我素的性格是致命的問題」
「至於第六個嘛...鶴見和降谷都是以最優秀成績入學的,可是永遠都不用全力處理事情,可以滿分偏偏要及格就好,過去的事情也影響他很深,但撇開那些不說,以他的成績和實力絕對是頂尖的」
跑圈完後就是吃早餐,隨便在小賣部拿了個小份的三明治,敲開天台的鎖,戴上耳機連接著MP3,躺在地上閉上眼睛
「Hagi,你剛剛有看到看到那傢伙嗎?」
「“那傢伙”?」「就是鶴見啦」
萩原搖了搖頭,但接下來上課時人也不在,是在下課前幾分鐘內才進教室,鬼塚八藏也沒有懲罰他,只是讓他下課去找他,所有人都感到奇怪
真宵先去鬼塚的辦公室才去食堂,看著兩個人故意撞向降谷讓他的筷子掉在地上,端著午餐刻意經過他們,兩人也真的傻乎乎的上鉤,故意靠近真宵讓他撞向他的手臂
「你這傢伙,知道我是誰嗎?!」領子被揪住的真宵頭歪向左邊嘲諷的笑了「啊,我不知道有你這個人的存在呢,可能是因為你是應該要從腦子裡自動移除的存在吧,忘記你真是不好意思」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啊!難道說你是那種會因為別人沒記住你就惱羞,晚上會在被子裡哭出來嗎?但我好像也沒有體諒你的必要性呢」
「嗯?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