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哥。”晁霖笑着摆摆手,见二人出了门以后才收起笑小声嘀咕道:“再也别见才好呢。”
“小霖。”吴用见状叫了她一声。
“嗯?”
晁霖挑挑眉,自她与吴用在沧州不欢而散至今已三月未曾说过话,她觉得有点尴尬,而且她还生吴用的气,不想与他说话。
“抱歉。”吴用看着晁霖的眼睛说道。
“抱歉什么?”晁霖懒散的靠在兔绒靠枕上。
“小衙内的事,我没想杀他。”吴用垂下了眼。
“那是在朱仝同意投靠梁山的情况下。”晁霖一声轻笑,“如果他不同意呢?如果他不同意你会不会杀小衙内?看着我,吴用,你会不会?”她双手掰过吴用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吴用沉陷在晁霖的一双漆黑凤眸里,他沉默了许久,终是没说出不会二字。
他骗过她一次,这辈子不想再骗她第二次了。
他会,他会杀了小衙内。
晁霖一声嗤笑,推开了吴用的脸,“军师,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我不需要。”
“我对你,从来都不是虚情假意。”吴用抓起晁霖的手,“我是真心予你。”
“是,真心骗我。”晁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十分好笑的看着他,“你向我保证过什么你忘了是吗?你说你永远都不会骗我你也忘了是吗?我说不杀妇孺是我最后的原则你根本不在乎是吗?吴用,我太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了,是我凭着从小被你看着长大的情分自以为是了,是我忘了。你答应用我的方法而没用、你瞒着我偷偷计划,你骗我、你不向着我,这些都可以不算,可小衙内就只是个四岁的孩子,我的方法可以不伤害他,而你偏就是要杀了他!”
“小霖…”吴用的声音不觉颤抖。
“军师请回吧,我再过几日就可以出养病坊,就不劳您大驾再亲自过来看我了。”晁霖转过脸不再看他。
吴用深吸一口气,“你在祝家庄那样武断无情,而如今却要因为这样一个被你救下、又毫发无损的孩子而与我闹掰再不相往来吗小霖?”
晁霖转回头冷冷的看着吴用,“吴用,祝家庄一役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作恶多端;小衙内之事我说的也很清楚,他只是个无辜幼童。妇孺不杀是我的原则我已经与你说了第三遍了,你一点都没听进去是不是?”
晁霖气极反笑,“算了,我与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军师,咱俩注定不是一路人了,你走吧。”
“你与小生不是一路人,那你与谁是?”吴用一声冷笑,“与张横兄弟?与张顺兄弟?”
晁霖一脸震惊,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吴用给气死了。她愤怒的拽过自己的兔绒靠枕狠狠砸向吴用,一边砸一边推他:“滚出去!”
“晁霖!”吴用一把攥住晁霖的手腕,压抑着怒气道:“这是我第一次骗你,也是我最后一次。我保证,这是唯一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原谅我,不要如此好不好?”
“好。”晁霖冷笑起来,“好个屁!滚!”
吴用被晁霖推开,晁霖蒙头钻进了被子里。
吴用站在晁霖的床边蹙着眉看了她很久,终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被子里,晁霖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行清泪终是从眼眶滑落:
吴用,她从开始就不该对他怀有期待。
又过了几日晁霖腰臀部的伤已然好全,她出了养病坊,庄医告诉她日后要仔细将养,以免旧伤复发。
晁霖想起自己去年断腿、断胳膊,后背和腰上也中了箭,而这次受伤的地方又是腰臀部——希望腰没事。
不过比起腰…
晁霖转了转右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