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会有新的结局。”
“那你去复合吧,现在就跟他说。把人谈傻把钱谈没,以后帮他刷盘子洗脚,在家干家务前面抱一个后面背一个。”旁边的顾清远嫌她烦了,直接将手机扔了过去。
刚还抱着果酒酒瓶的谢宁一下清醒了,也不恋爱脑了,傅淮意给顾清远竖了个大拇指。
“他算个屁,”谢宁扔了酒瓶,“死渣男。”
谢宁拨了拨刘海,用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顾清远。
顾清远立刻懂了,拉开两人:“我们去吃羊肉泡馍。”
傅淮意和谢宁打小吵吵闹闹也吵出这么多年的情分,言禾是不可能拉架了,这种事都是顾清远干。
言禾拿了取餐票,排队时看了一眼傅淮意。她像一幅画,海浪被狂烈的海风吹起,又顺着险峻石壁一路落下,崖边陡峭起伏,寸草不生。
这个时候的傅淮意,已经隐约可见上位者的气质。
一顿饭吃完,傅淮意对言禾道:“给我拿一张纸。”
言禾黑沉的眸子里睡衣未消,起身懒散地活动了下手脚,颀长的身躯落下一道长影。
“下午什么行程?”言禾将纸巾递过去,问道。
“没有。”沈肇道,“找个有空调的地方带着吧,等傍晚去城墙骑自行车。”
大悦城。
谢宁从行李箱里取出电脑,道:“沈肇,你把攻略发我一下,我重新整理一遍。”
傅淮意昨晚照顾吐了一晚上的谢宁没怎么睡,现在趴在咖啡厅的桌子上沉沉睡去。
她今天穿了一件挂脖银白色连衣裙,露出光洁美丽的背部,长发用鲨鱼夹利落地抓起,后脖颈线条柔和流畅。
咖啡厅的冷气很足,言禾脱下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女孩头一歪,脸上的黑发散开,露出那一仗桃花似的面庞来。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下午,傅淮意和沈肇在午休,言禾和谢宁在忙着改旅行攻略,顾清远则是在修改之前作文比赛初赛的稿子。
很多很多年后,谢宁孤身一人,亲朋皆散,遥望东方还是会想到这个在平常不过的下午。
她看见了他的眼睛,像一片深蓝色的海,平静深远,更深处似乎蛰伏着什么。
城墙。
言禾忽然拉住她的手,问道:“骑自行车吗?”
“走,缴费去。”傅淮意往后看了一眼说。
此时正逢落日西沉,橘红色的光束变得暗沉,照在她的白衣上,衣服上的纹路映出浅金色的光泽,黑发被晚风吹起,盈盈地落在肩头。
城墙上租赁自行车,九十块钱两百分钟。
西安城墙全程十四公里,傅淮意不知道他们两个人骑了多久,骑着骑着,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少年人是不会管城墙下坡时减半骑行的告示牌,他们只会加快速度,享受下坡时一瞬间失重的快感。
“停一停。”傅淮意率先缴械投降,“歇一歇。”
言禾陪着她坐在城墙上的垛口,看着赤金如血的夕阳。
傅淮意握住言禾修长的手,看向言禾的侧脸:“你在想什么?”
“在想史铁生老师的一段话,‘不要急,死亡一直在等着你。好像希望是一个你非常讨厌的结婚对象。那么好吧,既然必须喝这个无聊的家伙结婚,我一定要把我的忠贞,我的热情,我的好奇心我的爱浪费在这个世界上,把一副空壳留给它’。”言禾微怔,随即笑了笑对她说。
“你能这样想,很好。”傅淮意饶有兴致的看他喝酸梅汁,“要一直这么想。”
她露出的一截纤细的手臂,像夏日的莲藕,白生生的一截。
沈肇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他们俩的,坐在旁边的垛口一伸手:“嘿,你俩聊啥呢。”
“没什么,另外两个呢?”傅淮意问道。
“开了定位共享,”沈肇翘起一只腿,“马上过来。”
五个人并排坐在垛口上,傅淮意突然问道:“唱歌吗?”
“唱什么?”言禾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腕。
“忘记时间?”沈肇提议道,“胡夏的。”
谢宁抿唇笑了一下,轻轻开口:“沉默着走了有,多遥远。抬起头蓦然间,才发现。一直倒退,倒退到远点……”
倔强坚持 对抗时间
说好了的永远 断了线
期许了不变的,却都已改变
紧闭双眼 才能看得见
那些曾经温暖鲜艳过的画面
渐渐地忘记赶不上明天
只要用力地抓紧了想念
明天再也没有你的笑脸
渐渐地忘记忘记了时间
我只要沿着记忆的路线
到最深处纵然那只是瞬间
当眼泪滑落的是句点
心里面始终你从没有走远
耳边誓言 还在回旋
我会好好珍惜没有你的明天
渐渐地忘记赶不上明天
只要用力地抓紧了想念
明天再也没有你的笑脸
渐渐地忘记忘记了时间
我只要沿着记忆的路线
到最深处纵然那只是瞬间
渐渐地忘记忘记了时间
我只要沿着记忆的路线
到最深处纵然那只是
瞬间
傅淮意垂下眼,瞧了眼白花花的鱼汤,默不作声地接过来,双手捧着,慢吞吞地喝了起来,鲜香的味道抵达味蕾,没有腥味,温温热热的。
“这个景点在我们那儿就夫子庙。”顾清远调侃道。
大唐不夜城灯火通明,傅淮意喝完最后一碗鱼汤,提起包准备跟他们一起进去。
虽然明知道这个景点多少跟夫子庙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还是来了,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外地人一定要去人挤人的夫子庙吧。
穿过长长的北广场,远处现代CBD闪着工业的灯光,人潮如织,车水马龙。
“言禾,”傅淮意喊住他,“你白天不是想吃糖葫芦嘛。”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