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温热的柔软做着微弱的回应。
暖炉中炭火声噼噼啪啪,他的脸也越来越涨红,正当他的气息再一次紊乱之时,解鱼怜放下了双手,渐渐坐起身来。
“鱼儿姐姐……你不要走,再多陪陪澜儿,”海晏澜用手抓着她的衣袖,用祈求的语气软糯地说道,“澜儿今晚会乖乖听姐姐的话的。”
“嘘,小声点,我没几天就要随舅舅回去了。”解鱼怜用食指抵着他的唇说道。
海晏澜抓着她的衣袖的手更紧了几分,他央求的神情让人无比心疼:“鱼儿姐姐回去了,澜儿会想姐姐的。姐姐可不可以给我留一个念想,比如这个。”
他说罢便用手指摸着她腕间的红豆串,解鱼怜摇了摇头道:“这是我的法器,不能给你。不过我可以亲手做个香囊给你,你要不要?”
“要,是姐姐的澜儿都要!”海晏澜连忙说道。
“澜儿弟弟在长清堂好好休养,姐姐来年的濯剑盛会自会来看你。”解鱼怜轻轻掐了掐他的脸颊道。
二人道别后,解鱼怜撑着红伞翻过了院墙,花行这才知道二人情缘早在一两年前便埋下了根,何止是外人说的那般简单。
不一会儿,床榻上的海晏澜便瞬时消失不见,净室还是这般清净模样,花行顾盼了一下四周明白过来,观梦石把她引到了第二年的濯剑会时节。
而坐在石桥上的少年,却要高上些许,他的面容仍旧那般清俊秀美,而面上的神态却从花行第一次见的孤寂落寞变成痴迷希翼。
他的纤腰用蓝色腰束系着,腰带上挂着一枚蓝底绣纹的绣囊和母亲遗留的玉佩,他交领微松,病容仍旧,颇有一副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模样。
花行看着身量又长大了些的少年,心中不由一酸,这一年,他除了净室侍奉的人,医师药师,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外,恐怕再不能见到其他的人,而她只能透明的,默默无声地陪着他,看着他受着病痛,寂寞和相思的折磨。
他的眼神中是那么的激动,又那般期盼,花行知道他既在盼望濯剑会唯一一次的出行,又在盼望着明眸善睐的鱼儿姐姐。
海晏澜眸中的花火在一瞬间似乎能照彻整个庭院,花行回头望去,只见雨雪霏霏中,一个红衣姑娘飘然踏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