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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飞·三(3 / 4)

。”

“我喜欢下快棋,也喜欢做利落事,”月行看海晏宁从容落子后淡淡一笑,语气沉稳道,“海少主言重了,我倒是以为少主棋风从容中见气魄,足可见少主静水流深,亦如少主行剑风度一般。”

正待月行落子之际,却听得一阵重物落雪的声音。

海晏宁轻轻抬高支摘窗,运体内灵气探查四周气脉,神情忽地严肃起来:“雪地里有人受伤了。”

“我们走。”月行听闻神色一凛,与海晏宁从窗口飞身而下,轻功矫捷如一双飞鸿,踏雪无痕。

他们屏吸轻行,草木擦肩却无声无息,隐隐的,那阵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响,一声接着一声,也越见微弱。

“冷护法,看这里。”海晏宁走到一处厚雪中,运力将那一块的冰雪化尽,一个身着粉袄罗裙的女子斜卧地上,面色苍白,奄奄一息。

他将女子轻轻翻过来,只见女子手中紧紧握着什么东西,月行用手将女子握成拳的手一点点扳开,一串断了的红豆立即散落在雪地上。

“是相思门的人。”月行眉头一颤,神色闪过一丝诧异和提防道。

话音落后,她立即探了女子灵脉,发现其气息已是游丝一线,立即将女子扶起来,迅速点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道:“海少主,把她带到房间吧。”

海晏宁背起女子,月行用手帕裹住她断了的红豆法串,悄然飞身回到房间。

“她体内有剧毒,同时还有另一种药物,”月行对海晏宁说道,“一前一后,好似有人对她下了毒立即被人发现抢救一般,但此毒又颇为烈性,就导致了她现在的样子。”

“冷护法,你看我手上,”海晏宁将女子平放在塌上,盖上被褥后伸出手对月行道,“这应该是贵门的寻音纸蜂。”

月行接过海晏宁手心上的纸蜂,神色在一瞬间变得尤为凝重,她心中忽地闪过一念,那就是毒龙门昔日的弃徒,在沧州勾结着当地的势力。

她坐在榻边,细细地打量塌上奄奄一息的相思弟子,女子身形瘦弱,眉眼灵秀乖巧中却夹杂着几分刻薄,她看着枕边手帕中的红豆,迟疑道:“这个女弟子应该在相思门中只是个普通的女修,但我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般眼熟。”

海晏宁细细地望向女子面容,蓦地灵光一现,沉声道:“此人是解小姐身边的女修,与解小姐经常往来,似是唤作坠玉儿。”

月行沉吟片刻,看着塌上气息微弱的女子,不再多言。

她知道海家的人自从那件事后,对相思门的人比较敏感警觉,自然眼力更好,认出就不会有差错。

更何况坠玉儿,就是当时教唆解鱼怜的那个女修。

“海少主,烦请你让手下弟子在沧州城里寻药,此事关乎仙门危亡,不可大意。”月行对海晏宁抱手行礼道。

“大局为重,还请冷护法放心,”海晏宁连忙回了个礼,看着床上女子的面色稍霁,随后立即传送灵笺让其他房的弟子寻药。

“海少主还请移步,我想看看她身上有无伤痕。”月行坐在塌边道。

海晏宁会意走开后,月行运气点了她几处穴位,只见她缓缓睁开眼,眼神有些涣散,干得有些发裂的嘴唇急迫地一张一合,似是要说些什么却没力气般。

月行取来茶几上的碗,喂了她一口热水,沉声问道:“你还记得中毒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玄机阁。

花行处理完离花苑和藏书阁的事情后,便只身来到这里寻找萧鸣。

层层深红雕墙后,萧鸣坐在雕着榴花的座椅上,仔细看着手中的文书,从他拇指上的紫玉扳指看出,他应是方温习过飞刀箭术。

“你来了。”还没等花行出声问礼,萧鸣似是敏锐地感应般抬起头,音色略冷,却在看向花行的一瞬,眼神中闪过玉泽般的温润。

“是啊,我一直有事想跟你商量,不曾想渡尘大师来到毒龙门,就没有来得及与你说,”花行不再多礼,走上前坐在萧鸣旁的椅子上,看着萧鸣道,“近日怡香楼的男子越来越少,想必是师父在世时教化了很多,我想趁热打铁,把临安的白岩书院买下来,为女子们教书识字。”

“你这个想法很好,那些女孩尚不是毒龙门的子弟,长久住在怡香楼也不妥当,就让她们住在白岩书院,早晚教习也是好的,”萧鸣思忖着点了点头道,“只是你想好请谁来教书了吗?”

“白岩书院之前的何老先生德才兼备,颇有文人风骨,对待女子也颇为礼遇,我想把他请到白岩书院,一则这书院本就是他族人所建,他对书院熟悉,二则在那教书,也能让百姓们明白女子识文断字不比男子差,书院不仅可以有富贵人家的男子,也可以有读书学习的普通女子。”花行娓娓说道。

“何老先生……”萧鸣沉吟片刻,眉宇间闪过一丝疑虑和忌惮,他不由得试探道,“这么说来,他是何老先生的族亲。不如让他和何老先生一同在书院教习女孩,等过些年再让她们拜入门中,教习毒龙心法,如何?”

花行自是知道萧鸣口中的他是清池,她有些疑惑道:“清池手里有渡恨祖师所赐的玉竹,他虽尚非毒龙之人,可若长期在仙门之外,恐怕不妥。”

“你想让他来白帝城?”萧鸣杵着下颌,听到这个名字后强压着心中的怒意,故作平静随意般地问道。

“我想,等何老先生来到临安后,让他陪着老先生一段时日后就回毒龙门,他手中的玉竹毕竟是毒龙之器,还须门中长老门人点化。”花行说道。

“你既这么说,也好,”萧鸣微微低下头,神色中闪过一丝落寞和凛冽之意,他转动着拇指上的紫玉扳指,沉声道,“只是,他毕竟是男子,还须住到孤云峰。”

“萧鸣,谢谢你。”花行面色中闪过一丝欣然,她心中盘算着白岩书院的事,脑海中浮现出清池和孩子们的身影,心中流淌着甜甜的喜悦。

萧鸣听到花行的道谢后眉心一颤,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般,却不知该说什么,他停在扳指上的手微微一滞,剑眉微敛压着两湾深潭般的幽幽心事。

“谢我作甚。与你的柳叶刀,还可趁手?”萧鸣有些不自然地看向花行,故作平静地问道。

花行笑吟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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