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郡,某栋公寓里,尼可正坐在扶手椅上看书,视线时不时落在壁炉边的机械钟上,他在等待一位好友的拜访,但毫无疑问,对方迟到了。 片刻,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阿不思,难得你也有迟到的时候。” 公寓的主人打开门,笑着与门外的老人打招呼,也只有这位昔日的朋友,才有可能在不触及防御魔法的情况下,敲响这座公寓的房门。 “有监视者。”邓布利多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几名麻瓜被夺魂咒控制了,我花了点时间将他们送走。” “看来,伏地魔确实已经盯上了魔法石。”尼可满脸的无奈。 “他永远别想进来,是不是?”佩雷纳尔笑着与对方打招呼。两人活了几百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是的,他还很虚弱,想要突破外围的防护魔法都很难。”邓布利多点头道,“不过,终究是个麻烦。” 对勒梅夫妇来说,生活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大的影响。他们已经很少会外出了,长生不老药虽然让两人不死,但他们的身体却因为岁月而变得脆弱。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尼可预感到威胁的到来,便匆匆离开了法国,回到英国这处被赤胆忠心咒保护的公寓。 对方没有因此放弃,仍然一路找到了英国,最后在赤胆忠心咒前碰了一鼻子灰。 后来,邓布利多告诉尼可,寻找他们的人很可能是伏地魔,对方大概想要借助魔法石恢复自己的力量。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勒梅夫妇需要依托魔法石制造的长生不老药才能继续活下去,一旦魔法石被夺走,两人的生命也就意味着走到了尽头。 他们联系了邓布利多,后者表示愿意帮他们解决这个麻烦。 因为伏地魔一旦借助魔法石恢复力量,重新东山再起,整个魔法界恐怕再无安宁之日。 “不过,你怎么会有空过来,我记得今天是炼金术聚会的时间。”尼可扫了眼壁炉上的那份紫色邀请函,“塞拉估计会很不高兴,我上次答应过会去参加聚会的。” “我以前参加过几次,后来感觉没什么意思,就没再去参加了。”邓布利多往自己的红茶里添了三颗方糖,“已经好久没有新人加入了。” “看来你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这方面的事情了,塞拉告诉我,他找到了一个优秀的孩子,如同曾经的你一样优秀。”尼可仿佛没有把伏地魔的事放在心上。 “我知道,他叫艾伯特·安德森,是个相当优秀的孩子,很擅长古代魔文。”邓布利多并没怎么关注艾伯特的事,但对他还是有很深的印象,“他和我有点像,经常跟有名的魔法大师保持通信,赫托克还在他的面前吃了大亏呢。” “赫托克?”尼可想了想,恍然道,“原来如此,是那个孩子啊!” “你认识他?”邓布利多很诧异,尼可居然认识艾伯特。 “我们在法国的歌剧院见过一面,赫托克还因为金卡的事情找我占卜过。”尼可解释道。 “后来,他们怎么样了?”佩雷纳尔更在意结果,“赫托克拿回他的金卡了吗?” “是的,他们最终和解了。”邓布利多微笑道,“赫托克帮安德森先生解开了误会。” “我们知道你的来意,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给你一块魔法石。”尼可轻叹了口气,把话题重新拉回来。魔法石对他们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一旦失去魔法石,就意味着死亡,他们不会冒险。 当然,尼可也清楚这位朋友对伏地魔的重视,他不介意借邓布利多一块。 “这个。”佩雷纳尔把魔法石放在邓布利多的面前。 “这是赝品?”邓布利多非常吃惊,因为他是见过魔法石的,面前这块与他见过的魔法石几乎一模一样。 “是的,这是失败品!”尼可咧嘴笑道。“就算是你,也无法分变出来,对吧。”其实,魔法石的成功,更多的来源于一场意外,就算是尼可,也无法再一次复制,他虽然制造出类似的魔法石,却无法拥有魔法石的效果。 “这主意不错。”邓布利多拿起石头仔细观察后,忽然说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尼可不解地重复道。 “是的,还不是时候。”邓布利多道:“我需要把伏地魔引出来,看看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你知道的,几乎没人可以像他那样活着,像幽灵,却又不是幽灵。” “据我所知,有个案例附和你说的情况。”佩雷纳尔回忆起以前的往事:“根据记载,卑鄙的海尔波是记录上第一个制造魂器的黑巫师。” “卑鄙的海尔波?”尼可周前面眉头,显然想起不太好的回忆。 “大概在两百年前,我们曾经遇到过他。”佩雷纳尔的声音越飘越远,“海尔波不知道从哪儿得知我们事情,想要夺走魔法石,那并不算是一件太令人愉快的事情,后来我们在一些朋友的帮助下打败了海尔波。” “海尔波死了吗?”邓布利多问道。 “不知道,也许死了吧。”尼可摇头道:“后来,我们再也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了。” 魂器。 邓布利多自然是知道这种神秘而邪恶的黑魔法,在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里就有收藏与魂器有关的书籍。 当然,邓布利多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伏地魔制造了魂器。 后来,在伏地魔消失的那些年,邓布利多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发现伏地魔的痕迹。种种迹象表面,伏地魔被反弹的阿瓦达索命咒击中却还活着,很可能就是因为魂器的关系。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拥有魂器的巫师,如果无法找到并且摧毁魂器,就无法彻底杀死他。 普通的巫师就算制造魂器,威胁也不大,肉身被摧毁后,只会变得无比虚弱,最终只能卑微的活着。 但像伏地魔这种强大的巫师,就算会变得虚弱,但也只是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