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南部,某片无人的海域,一艘展开活动浮板的风帆船正安静地漂浮在海面上。 甲板休息区的座位上,一名穿着泳裤的年轻男子正专注地盯着桌上白雾缭绕的水晶球,似乎想从水晶球里面看出点什么。 片刻,年轻男子似乎真瞧出点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吗?” “怎么了,亲爱的。”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船舱的门被人推开了,穿着泳衣的尹泽贝尔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还飘着一盆冰镇西瓜。 她把那盆西瓜递到艾伯特面前,好奇询问道:“你又预言到了什么?” “一些不好的事发生了。”艾伯特随意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后,将视线转向穿着泳衣的尹泽贝尔。 “不好的事?” 尹泽贝尔看向水晶球,却未能从水晶球上看到什么,随即又将目光挪向艾伯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看吧!” 艾伯特抬手碰了下水晶球,水晶球里的白雾开始翻腾,出现一只焦黑的手掌,那是邓布利多正在打量自己焦黑手掌的画面。 “这……邓布利多的情况似乎很不好?” 尹泽贝尔盯着邓布利多的手掌微微皱起眉头,尽管她对黑魔法并不了解,但那只焦黑的手掌怎么看都像失去生机,完全坏死了。 “恐怕是中了某种恶毒的诅咒。”艾伯特对此很是无奈,“邓布利多大概……快死了吧,我明明不止一次提醒过他了。” 该做的,他都做了,但效果不大。至于全程盯着、直接帮邓布利多避开危险? 那无疑是件相当可笑的事情。 也许,正是因此,预言才没那么容易改变吧。 “邓布利多快死了吗?” 尹泽贝尔的反应还算平静,她很早就猜到这件事,只是今天才听艾伯特从嘴里亲口说出来而已。 “大概在最近这一、两年内。”艾伯特挪开放在水晶球上的手掌说。 “那神秘人该怎么办?”尹泽贝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紧紧握着艾伯特的手,满脸担忧地问道。 众所周知,神秘人害怕邓布利多,也正因有邓布利多在,现在的魔法界才能如此平静,如果邓布利多死了,还有谁能够站出来对抗神秘人呢? 依靠哈利·波特这位传说中的救世主吗? 别开玩笑了,哪怕艾伯特一直说哈利·波特是救世主,但那位救世主是否能够打败神秘人,恐怕还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件事最终很可能会落到艾伯特头上,因为他几乎是在邓布利多死后,唯一有可能跟伏地魔正面对抗的存在。 然而,尹泽贝尔却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去冒险,哪怕她对艾伯特很有信心,却也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 “我们应该相信邓布利多,他会在死前把所有事情都给安排好的。”艾伯特放下西瓜,把手轻轻搭在尹泽贝尔的手背上,他大概猜到尹泽贝尔在想什么,轻声安慰道:“我可不是救世主,也不会蠢到去跟神秘人单挑,打败神秘人是哈利·波特的事,我们应该相信他,就像邓布利多也一直相信哈利·波特。” “你已经不止一次跑去跟神秘人决斗了。”尹泽贝尔抬头看着艾伯特的眼睛,忍不住埋怨道,“格兰芬多的学生从骨子里就喜欢冒险。” “不,那不叫冒险,我一般都会叫上邓布利多,对神秘人进行正义的群殴。”艾伯特收起水晶球,摇头纠正道,“而且,你应该也知道,我其实还是挺怕死的。” “我倒是希望你真的怕死点,这不仅是为了我,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子。”尹泽贝尔紧紧握住艾伯特的手,将它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怀上了?” “不知道。” “不知道?” “我们总会有孩子的。”尹泽贝尔把一瓶防晒霜放在艾伯特手里,岔开了话题,“先帮我擦防晒霜吧。” 说着,便拉着艾伯特去了遮阳伞那边,家养小精灵已经送上了两杯西瓜汁。 “你什么时候喜欢晒太阳了,小心把自己给晒黑了。”艾伯特往手里弄了些防晒霜,用力搓了搓后,帮尹泽贝尔把身体各处都给仔细涂抹了一遍,他喜欢这个过程,或者说他们都喜欢这个过程。 “好了,轮到你了,趴下吧。”尹泽贝尔从躺椅上坐起来,一边给艾伯特涂防晒霜,一边说,“你应该趁现在抛下所有烦恼,好好放松一下,一直神经紧绷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没一直神经紧绷!” “你刚才不就拿着水晶球预测未来。”尹泽贝尔用力掐了一下艾伯特腰部的肉,不满地咕哝道,“说明你一直关注着未来的变化,一直很在意局势的走向。” 艾伯特翻了个身,打算自己涂正面,结果被尹泽贝尔给阻止了。 “安静躺着。”尹泽贝尔戳了戳艾伯特的胸口道,“所以别老是把我当傻瓜。” “谁敢把你当傻瓜了。”艾伯特只能忍着瘙痒,无奈解释道:“只能说这是预言家的通病,谁都希望自己能够有个美好的未来,特别是在这个动荡的时代,要是真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至少我们能在第一时间逃走,或通知其他人逃走。” “你知道,我不关心这个。” “那你关心什么?” “我只关心你。” 尹泽贝尔压根不在意英国魔法界会变成什么模样,她只希望艾伯特能安全度过这场战争。 “抱歉,让你担心了。” “其实,我更希望我们能够离开欧洲。”尹泽贝尔几乎快把脑袋贴到艾伯特脸上,低声说,“远离所有的危险,过上属于我们的生活,我不想像母亲那样活着,那让我感到恐惧。” “我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应该知道,我比谁都珍惜自……” 尹泽贝尔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