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哈利离去的背影,邓布利多重新收回目光,侧头看向墙壁边的落地钟,他走向壁炉,从盒子里抓起一把飞路粉撒进燃烧的炉火里,在熊熊火焰腾起后,开口说,“西弗勒斯,我有事跟你说。” 不一会儿,斯内普从腾起的森绿火焰里钻出来。 “什么事?” 斯内普其实已经猜到邓布利多找自己什么事了。 “贝尔小姐的事,你做得很好。”邓布利多深深看了斯内普一眼,开门见山地说:“但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次出现。这一次很幸运,但我们不能指望每一次都能如此幸运,我希望你能够控制住局势,向马尔福先生提供帮助和指导,别让他继续去尝试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我会的,在没经历过失败前,德拉科那孩子不会轻易放弃,这一次我会彻底说服他按照我的行动来。”斯内普对此也颇为无奈。 老实说,凯蒂·贝尔没死,也让他松了口气,否则最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凯蒂·贝尔真死于刺杀计划,他不认为邓布利多会轻易宽恕马尔福,宽恕一个杀人犯。 他了解邓布利多。 “很好,我希望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你知道这件事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重要。”邓布利多轻声说,“还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如果再次发生类似的事件,魔法部肯定会介入,到时候所有可疑的学生都可能需要接受吐真剂的筛查,我想你很清楚斯克林杰的行事作风。” “你认为魔法部会介入。”斯内普很意外。 “马尔福家可得罪了不少人。”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斯内普抓了一把飞路粉撒进壁炉里,不久后,便消失在腾起的森绿火焰里。 “希望别出现意外。”邓布利多喃喃道,他很清楚在哈利开始怀疑马尔福后,想验证一些事其实并不难。不管是艾伯特的占卜,还是使用吐真剂,德拉科·马尔福都不可能藏住自己犯下的罪行。 特别是卢修斯·马尔福还曾试图在艾伯特的婚礼上杀死他,这样的仇恨,根本就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化解的。 也许,艾伯特可以在完成报复后,不去牵连卢修斯的家人,但在上次的悬赏事件后,邓布利多可不会天真到认为艾伯特放下了,他相信艾伯特绝不会介意顺手毁掉马尔福一家,一脚将他们踹入地狱。 艾伯特做得出这种事,宽恕别人从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看来斯特兰奇家就知道了,来斯特兰奇兄弟前不久前被顺手给坑死了。 至于贝拉特里克斯,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返回办公室的斯内普心情沉重,从邓布利多说的那番话,他就意识到了一件事。 德拉科如果继续蹦跶,很可能连邓布利多都保不住他了。 是的,邓布利多宽容地原谅了想杀死他的人,但别人却不会,从那句“马尔福家可得罪了不少人”中,他已经猜到可能是谁了。 艾伯特·安德森。 马尔福家最近几年得罪最狠的狠人。 想想惨遭傲罗击毙的来斯特兰奇兄弟,想想贝拉特里克斯最近的狼狈模样,斯内普很难想象一旦德拉科被盯上会是什么下场。 他知道自己必须阻止德拉科继续作死。 斯内普让一名斯来特林的幽灵去找德拉科·马尔福,让对方立刻来办公室一趟。 刚得到幽灵通知的德拉科·马尔福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阴沉着脸前往斯内普的办公室。 眼看着斯来特林院长的办公室就在面前了,马尔福握紧拳头,僵硬地敲响房门。 “进来坐吧。”斯内普在马尔福进屋后,示意他坐在办公桌旁边地扶手椅上。 “你找我有什么事,教授。”马尔福明知故问。 “你失败了,还差点害死了凯蒂·贝尔。”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提醒道:“你应该庆幸凯蒂·贝尔没死,否则你会因此而倒大霉。” “不是我做的,我当时根本没去霍格莫德村,有麦格教授帮我作证。”马尔福抖动嘴唇,轻声辩解道。 他很清楚必须将自己撇清楚,而留在霍格沃茨,在某位教授的眼皮底下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别把别人当成傻子。”斯内普冷冷地看着马尔福,“你真以为邓不利多对此毫不知情,他已经在怀疑你了,并且让我监视你。” “这不是很好吗?”马尔福露出一个古怪地表情,“你可以一直把他蒙在鼓里。” “别把人想得那般蠢。”斯内普恼火地说:“如果凯蒂·贝尔因那条该死的蛋白石项链死了,你真认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什么意思?”马尔福收起脸上的表情问道。 “邓不利多已经在怀疑你了,就算你能证明不是你做得有用吗?他已经确定有人控制了罗斯默塔,”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他只需要一点点吐真剂,就可以让你把所有事情都给说出来,到时候你连阿兹卡班监狱都没机会进去,就会像其他食死徒那般被直接处死。” “你可以给他假的吐真剂,或者给我一些吐真剂的解药。”马尔福不假思索道。 “难道贝拉特里克斯将她的愚蠢与傲慢都传染给你了吗?”斯内普冷漠地望着马尔福,他正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件事,“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敢说邓布利多肯定会留意你的状态,轻松判断出吐真剂的真假,而我也不认为你可以在邓布利多或一堆傲罗的眼皮底下服用吐真剂的解药。” “现在该停止你那些愚蠢的计划了。”斯内普警告道。 “如果我不按照你的计划,你就打算去揭发我吗?”马尔福冷笑道。 “不,就算我不揭发你,你肯定也会暴露,当邓布利多怀疑你的时候,你不管做什么都很可疑,还有……”斯内普停顿片刻,继续说:“我觉得他大概想观察你,搞清楚黑魔王究竟想做什么,所以你现在才能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