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不恼,取出那张字据放在那人面前道:“她爹把她卖给了我们雷行山徐四当家,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你有意见?” 那路人一听雷行山的名号,又看到那张字据,双腿打颤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说完,他一 个踉跄摔倒在地,可他不敢停留,爬也爬到人群后面去了,生怕那二人找他麻烦。 路人这下皆知是雷行山来人收账了,他们手上更是有画押字据,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有大壮在二人身后不停磕头恳求,看得阿花心痛不已。 那二人不跟大壮再做纠缠,拎起阿花就要离开。大壮哪会让他们带走阿花,一把上前抢过阿花,就要带她上马奔走。 那二人好似故意让他夺人,然后大喝道:“好小子,雷行山徐爷的人你也敢抢!” 说罢,那二人飞身跃上大壮的马车,身侧佩刀出鞘,将缰绳马具一并砍断。刀光寒意森森,大壮紧紧将阿花护在身后。 其中一人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把人还回来!” 大壮道:“你们别欺人太甚!” 另一人举着刀道:“欺负你又怎么了!” “我跟你拼了!”大壮忍无可忍,黑壮的身子像头牛一样冲了过去。 可他哪是眼前两个练家子的对手,对方刀柄往下一戳,就断了他背后第三根脊骨,大壮吃痛地大叫一声,但还是一把抱住了那人腰间,对身后阿花道:“阿花,快跑!” 阿花悲痛欲绝,现在又看到大壮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她冲上前死死咬住那人胳膊。 那人被咬得疼痛恼火,一脚踹飞阿花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阿花被踹得晕倒在地上。 大壮见阿花被欺负,大吼一声,双臂蛮力尽出,眼中更是现出疯狂之意。 那人被大壮勒得腰间疼痛难当,对另一人喝道:“快帮忙!” 另一人抽刀砍向大壮右腿,大壮闷哼一声,右腿登时鲜血直流,肉可见骨,可他还没有放手的意思。 那被勒腰之人怒道:“把他双手绑在马上!” 另一人闻言将两匹马儿的绳索系在了大壮两条手臂之上,然后对着马腹就是狠狠两拳,两匹灰儿双蹄高高抬起,惨痛嘶鸣,却不向前踏出一步。它们与大壮相处了十几个春秋,早就心意相通,它们怎么忍心伤害大壮。 那人见这两匹畜生都这么不听话,心中怒意大起,直接在大壮手臂上各砍一刀,大壮终是力有不逮,双臂血流不止间倒在地上。那人怒意不减,一刀又捅在大壮腹部,大壮嘴角溢血双手紧紧抓着刀刃,眼中狠意非常。那人被大壮这么盯着,冷笑着一脚踩在大壮肩上,他在大壮耳边阴森道:“人我们雷行山收回去了,这字据你好好收着。以后我们徐四当家用完了,可以便宜卖你。”说罢,他在大壮可以吃人的眼神中将字据塞在了大壮怀里。 然后那人不顾身旁另一人的劝,直接刷刷两刀破开两匹灰儿的肚子,两匹灰儿痛得完全失去了理性,拖着大壮一路疾驰狂奔,街道之上留下一路腥红可怖的拖拽痕迹。 围观众人见就要闹出人命了,忙作鸟兽散。那人见事情已经办妥,看了另一人一眼。另一人摇了摇头后收好佩刀。 见路人散去,二人抬起阿花就从走道边牵出两匹早已准备好的大马,直奔雷行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