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副样子还最喜欢跟老虎打架呢,哪只老虎这么弱被你这种身板打啊。若是飞瀑渊的大白知道了,吼一嗓子他们就知道大白弱不弱了。 轮到石武的时候,他开口道:“我叫风暖……” 就在石武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玉瑾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过老丈刚刚问的倒是提醒了我,你们可有仇家?” 一听玉瑾问出这句,阿大三人齐齐摇头,别提有多默契了。 玉瑾奇怪地看着他们道:“就是有仇家也无碍的,只要不是得罪的官家中人就行。” 阿大现在反正是个僵脸,看不出什么特别。倒是阿四和石武心不在焉地四处晃着眼神,还不约而同地看到了一块去,然后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又看向别处。 玉瑾见了更加怀疑地盯着他们三个。 阿大犹豫再三道:“我们一路游历行医,先前路过雷行山那块碰到些个山匪,那次真是吓坏我们了。要不是有我这侄儿帮忙挡着,我们又逃得快,怕是不止要被抢劫,连性命都堪忧。你们也知道的,我这侄儿性子比较烈,为护我们出手重了些,打杀了几个山匪。那个山匪头子气急败坏地说什么雷行山附近三城四镇中就连官家都有他们的人,说我们是逃不掉的。吓得我们只能夜间赶路,好不容易过了风渡口那块,渡了江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小姐,如果这样会连累你们的话,我们还是把银子还给你们自己走吧。” 说着,阿四也是一副暗恨自己错手打杀了雷行山山匪,导致他们连日来提心吊胆的懊悔样。 玉瑾这才释然道:“原来是得罪了雷行山那帮子恶匪,岂有此理,他们竟敢说官家都有他们的人。你们不用担心 了,他们已经被附近的齐方城主和铁屠城主剿灭了。” 阿大拍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玉瑾神色哀伤道:“好什么呀,齐方城主他们也在剿灭恶匪的过程中不幸牺牲了。” 阿四听了很合时宜地道了句:“可惜呀可惜,真是天妒英才。” 玉瑾也没心情再问了,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如果肚子饿,可以跟郭正说,他是这边的护卫管事,这些事务他会解决。而且他等等应该还会跟你们说一下我们这里的规矩。” 阿大他们道了声好就退下了,然后找了块远处的空地坐了下来。 阿四低声道:“叔,演技可以啊。” 阿大脸不红心不跳道:“阿四啊,你最近怎么回事,前面还说什么奇袭、埋伏、伪装、猎杀等等,只要是能完成任务的,你都能做到。怎么现在你晋升了先天武者,反而破绽变多了。” 阿四有些委屈道:“叔,这又不是在做任务。而且跟你们一起自在惯了,一时间没转换过来。” 阿大听了只好道:“别露馅啊,这个指不定还是皇家中人。刚刚看她提起齐方城主的时候,眼神中的哀伤不是假的。” 阿四也跟着道:“我这边后面不会有问题,倒是叮嘱几句阿暖吧。这小子见了那玉瑾像没了魂一样。” 石武忙否认道:“我没有。” 阿四见石武还不承认,他笑着先把手里的银子递给阿大道:“叔,看来我们是没机会卖艺赚盘缠了。” 一听这话,阿大赶忙把两袋银子都收了起来,这下谁来都不管用,他绝不会把这两袋子银子打没的。 阿四见阿大收好银子,悄咪咪凑过去问道:“叔,你是不是想留下来帮阿暖结一番良缘啊?” 石武一听这话,一张方脸红了大半,忙啐了一口阿四道:“四叔你说啥呢,阿大爷爷才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他一定有更深层次的想法。” “小武说的是,我就是看他们也是要去秦国,想着我们后面可以坐着车马不用那么劳累,还能行的快些。”阿大转而又道,“不过我见那小姑娘气质尚可,确实配得上我们家小武。就是年纪好像大了些,观其骨骼,怕是有十六七岁了。” 阿四道:“这不正好嘛,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阿暖今年十岁了吧,正好可以报两块金砖了。你别说,这小姑娘家金子肯定多,连个护身婆婆都能拿金珠当暗器的,必是大富大贵之家啊。阿暖,有福咯。” 听着阿大和阿四轮流打趣,石武的脸是更红了,他忿忿起身自个儿跑到一处空地坐下来休息了。 “哈哈哈……”阿四第一次见石武这么害羞,捧腹笑着。 没多久郭正就过来了,他跟阿四可谓不打不相识,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郭正就道:“我们这也没有别的规矩。就是小姐的话就是命令,不管对错,只要执行就行。而且小姐不喜欢吵闹,你们说话之类的不宜太过大声。最重要的一点,最好提醒一下你们那个后辈,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阿大和阿四听了笑了笑,直言说知道了。若是让玉瑾的父亲知道陪着这个后辈的是两个以生死战破境的先天武者,谁有非分之想还说不定呢。 晚饭过后,阿大帮石武找了一处火堆,然后帮他铺了些干草,用郭正送来的两床棉被一床垫在上面,一床盖在石武身上,让他好生睡着。 躺在松软棉被上的石武很快就睡着了,阿大将竹杖放于腿上,坐在石武旁边凝神入定。 阿四随意找了棵树躺在粗大的树干上就睡过去了。夜里,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他和大白在林子里狂奔的时候,大白的身上坐着一个女子,他凑近想要看清那个女子的样貌,却猛然发现是那玉瑾的可爱笑脸,吓得身为先天武者的他都从树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