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萱儿和喜儿已经拉着石武在矿富村那群娃娃面前溜达好几圈了,她们见人就把石武一顿夸,最后会指明这是她们的大哥哥,是从晋国来的。等那些小娃娃问她们晋国在哪的时候,萱儿和喜儿自己也答不上来,还好石武这张嘴是伶俐的很,他就讲了这一路在关隘沙漠的见闻。除了那些壮丽的风景,那帮小孩子最喜欢听的就是石武说起吃的了,无论是风渡口上那美味的刀鱼饭,还是在何小山家吃的六种口味的冬至团,都被石武描述地像是人间珍馐一样,馋的那帮子小娃儿口水都流出来了。 有几个孩子不信,说萱儿和喜儿的这个大哥哥就会吹牛。这时候萱儿和喜儿又大方地拿出昨天那袋子鹿肉干,给一开始就信服她们的娃一人发了一片。刚刚那几个还在说石武吹牛的孩子,一看到萱儿和喜儿拿出来的鹿肉干,忙搓着手讨好,生怕她俩不给他们。 萱儿和喜儿人虽然小,但着实聪明,萱儿问那几个刚刚起哄的道:“现在还说不说我们吹牛啦?” 那几个小娃娃都快馋哭了,立马认萱儿做大姐道:“萱儿姐你快给我一片吧,你看二娃吃的多香啊。” 那个叫二娃的孩子被那几个娃盯着,生怕他们过来抢,直接把鹿肉干用舌头舔了一遍,然后放心地继续吃了起来。 那几个娃看得都想上去把二娃打一顿,萱儿也觉得二娃这法子虽然好,可也太招人恨了。二娃是一直信服她的,她生怕二娃被他们打了去,赶忙给那几个娃一人一片,然后看着袋子里还剩下的二十几片鹿肉干,萱儿如视珍宝地将袋子系了起来。 石武笑道:“你都给他们吃了,为什么自己不吃啊。” 萱儿低声道:“平时他们没少看不起我跟喜儿,说我们是外乡人插队进来的。你看看他们现在,还不是要在那边求着我们。这种该给的就得给,我们自己的话可以留着慢慢吃。” 石武觉得萱儿真的是人小鬼大,萱儿突然想起什么,打开袋子拿出一片给石武道:“大哥哥你吃。” 石武则是把那片鹿肉干转递给了旁边的喜儿,她都馋了好久了,可她姐姐不吃她也不好意思要。 石武道:“自家人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萱儿你也拿一片吃吧,不然喜儿就比你多吃一片啦。” 萱儿一听石武这话着实在理,自己也就拿出一片吃了起来。石武在那内心偷笑道:“果然都是孩子呀。” 在一帮子孩子羡慕的眼神中,萱儿他们被她的娘亲叫了回去,萱儿娘亲问石武道:“小武,萱儿她们有没有麻烦到你?” 石武笑道:“婶婶为何这么客气,我很喜欢两位妹妹的,根本不存在什么麻不麻烦的。” 萱儿娘亲见石武谈吐远胜同龄的孩子,羡慕道:“你爹娘一定因为有你而感到很骄傲吧。” 石武无奈地笑了笑道:“也许吧。” 萱儿娘亲发现石武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正要问时,萱儿在她旁边撒娇道:“娘亲,有我你和爹爹也很骄傲吧。” 萱儿娘亲宠溺地搂了搂她道:“是的呀,家里有你我和你爹都骄傲极了。” 萱儿这才满意地昂着头走在了最前面,喜儿则是嘟着嘴看着她。萱儿娘亲牵着喜儿的手道:“喜儿最乖了,又听话又可爱,我们一家子都喜欢喜儿的。” 喜儿原本还有些不开心,现在听她大娘这么一说,笑着握紧了她大娘的手。在旁边落寞走着的石武被一双粗糙的手牵起,石武有些意外,但看到萱 儿娘亲和善的目光,他也就握紧了萱儿娘亲的手一起向着阿五家走去了。 萱儿还没进门就闻到了屋里飘出来的香味,她惊喜地冲进屋子道:“爹,今儿个又吃肉啊?” 正在桌子上指导阿大和面的阿五听到是闺女回来了,一进来就问是不是吃肉,没好气道:“你个小馋猫就知道吃肉,也不怕把你给吃胖咯。” 然后就听到阿五抱怨的声音道:“阿大,你怎么和面都不会,力道要均匀,不是东一下西一下的。别别别,你可别再使力了,桌子都快被你揉散架了。” 阿大堂堂一个先天武者,还是双重气劲的先天武者,如今沦落到在这帮着和面都要被挑刺。这也就是阿五了,不然换谁谁都得被打趴下。阿大耐着性子又揉了几圈,阿五虽然不挑刺了,但在那边长吁短叹的样子更让人火大。 这时候阿五媳妇带着喜儿和石武回来了,她先去洗了个手,然后就跑过去对阿大客气道:“叔,您是客人,您先休息会,我来吧。”说着,她就接过了和面的活,让阿大去休息了。 等阿五媳妇上手以后,阿五在那是一顿夸赞,听得阿大都想拿断罪抵着阿五问他是不是故意的。石武看着阿大无可奈何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喜儿看了看周围,没看到她爹娘,就问道:“大伯,我爹爹和我娘亲等等不来吃吗?” 阿五回道:“你爹爹平时不是背痛嘛,你阿大爷爷帮他治好了,不过要在床上躺三个月。等等大伯把面下好了会给你爹娘送过去的,你个小丫头就乖乖在这吃面条吧,里面会加肉哦。” 尽管阿五这么说了,喜儿听到说她爹爹要在床上躺三个月,还是担心地咚咚咚跑回自己家了。 阿五见了也就笑着先由她去了,等等面条煮好一起端过去就是。 喜儿一回到家,以为她娘亲肯定在骂她爹爹,可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她娘亲在床头帮她爹爹捏着肩,不时地还问着她爹爹舒不舒服。 阿六媳妇一见喜儿回来了,就跟喜儿道:“喜儿你快过来,你先在这陪会你爹爹。娘要去你大伯那帮帮忙打打下手。” 喜儿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娘亲道:“好。” 在喜儿娘亲走后,喜儿偷偷问她爹爹道:“爹,娘是不是头被门撞了?” 阿六身后伤口虽然包扎好了,但还是隐隐有些泛痛,听到喜儿这句,他笑出声道:“你这娃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娘亲。” 喜儿为自己不平道:“爹,我是听说你要在床上躺三个月我才匆匆忙忙赶回来的。你忘了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