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边那门神一般的守卫语气冰冷道:“进得去就行。” “进得去就行?”石武看着敞开的大门实在不明白那守卫话中意思。不过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他只要进去就行了。 于是石武也不多想地跨步迈入,怎知上方银镜在他即将进入聚言堂之时突然射出一道银光,照在了他的身上。 “嗯?是灵根镜吗?”照在石武身上的那道银光不停地想从其体内吸取灵力,而那面银镜的造型和供月峰藏术阁内的灵根镜相差无几,结合前面那守卫说的进得去就行,石武觉得这面银镜应该是用来测试修为和灵根的。他也就配合地解除了身上对灵力的限制。 不知是那道银光吸摄地太过厉害还是石武体内的极品火灵根超出了它所能承受的范围,只见上方那面银镜直接现出融化崩裂之状,而后不等石武细想,那面银镜就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先前还像冷面门神一般的两个守卫顿时神情大变地向两边逃窜飞出。 “不是吧?又炸?”石武只觉得自己跟这些测试灵力和灵根的镜子是八字不合,不过现在他只得自己摆平这个突发情况。只见他双臂之内雷霆之力流窜,在那银镜爆开的一瞬间双掌快速向内轰击,银镜的碎片和产生的爆炸之力全部被石武双掌受下又被其以力破力强行按压了下去。直至把掌中最后一丝爆炸之力消弭于无形,石武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那两个聚言堂守卫早已吓得飞出了数里之外。 “前辈大驾光临,请恕姜森有失远迎。”一男子的声音自石武身后响起。 石武转过身去就看到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年轻修士站在距离自己五丈的位置。他知道这二人在自己阻止银镜爆炸之力扩散时就瞬移过来了,但他们只是在后面静静看着,直至他彻底化解了银镜的爆炸之力才开口。现在听到那中年男子自称是姜森,石武也就知道这人是蓬莱城的城主。他还未出言就看到姜森后方又有三股灵力波动,数十名修士御空飞至。 石武对姜森回礼道:“姜道友言重了,我初来你蓬莱城,听说聚言堂是喝茶打听消息的地方,就想过来一观。我在进去前已经问过两边守卫了,他们说只要进得去就行,我这才放心迈步的。不成想上方那面银色灵境居然自行炸开,姜道友,实在对不住。” 姜森看着态度诚恳的石武,他有些吃不准对方是那种笑里藏刀的老怪还是真的像他说的这般。毕竟聚言堂上方那面灵修镜乃是元婴中期品级,一般元婴后期修士来了也是能承受住的。 等那两名逃走的守卫被人带回来后,他们一看到姜森和那年轻公子,就立刻跪地行礼道:“拜见城主、少城主!” 姜森对左边那名守卫发怒道:“李清,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怠慢我蓬莱城的贵客!” 那李清当即叩头道:“是小的有眼不识真人,直接就让前辈进去了。没想到那灵修镜只是照在前辈身上就完全承受不住地炸开。要不是前辈出手阻止,聚言堂怕是要被炸去大半了。” 李清这话不但告诉了姜森石武并没有出手,还将所有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好让石武和姜森双方都有面子。 姜森满意地看了李清一眼,随即装作生气道:“我罚你们二人一年的俸禄,再贬你们回姜府从最下等的家丁做起。” 李清和旁边的那个守卫欣然接受道:“小的愿意受罚。” 石武看着姜森和李清这对主仆在自己面前演的戏,要不是他还要在这蓬莱城至少待一个月,他都很想配合他们说:“姜城主你干脆把这两个手下逐出姜家永不录用得了。” 不过石武最后还是出言道:“姜城主,所谓不知者不罪。想来姜城主是宅心仁厚之人,你只要罚他们半年的俸禄就行,做得太过就都不好看了。” 姜森一听石武的说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完全暴露在对方面前。不过他也听出石武已经给他留了面子,那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姜森先让周围手下都退了下去,只留了那个年轻公子在场。姜森笑着对石武作揖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石武回道:“吾名石武。” “原来是石前辈。这块乃是我蓬莱城的客卿令牌,有此令牌石前辈在这蓬莱城的消费都可以算在我姜家账上,还望前辈赏脸收下。”姜森拿出一块成色极好的紫色玉牌道。 石武婉拒道:“石某只是跟朋友徒儿游历至此,这客卿令牌就算了吧。姜城主,不知我可否进去这聚言堂喝茶了?” 姜森恭敬道:“石前辈请进。” 石武把手中那些银镜碎片隔空送至姜森身前才走进那聚言堂中。 外面的姜森郑重地将那些银镜碎片收起。 姜森身旁的那年轻修士这时才敢传音道:“爹,这位前辈的能为怕是在元婴后期修士中都属顶尖!他会否就是前天晚上出现在我蓬莱城附近的那名厉害雷修?” 姜森以灵力注入一块银镜碎片中,他皱眉道:“怎么是火灵根修士?” “啊?爹瞬移带我过来时我们明明看到他手中有雷芒闪现啊。”那年轻修士奇怪道,“我们是否要派人查查他的底细?” 姜森闻言神色大变,传音训斥道:“禄儿!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从他刚才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不想与我们有所牵扯。这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因为不管这等人物身上有何秘密,有何机缘,那都不是我们能染指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有需求时尽量满足,然后敬而远之。” 姜森毕竟是活了两千多年的元婴中期修士,又身居蓬莱城城主之位多年,在大事的把控上,只有金丹中期的姜禄与之相比真的差得太多了。 姜禄看着那扇敞开的聚言堂大门,心有不甘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