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好得多。”
王宁愣了愣:“那你还能把黑土地搬回来不成?”
贾睿摇头:“不是,是想在那边实验大棚,如果可以的话,就把那边建设成粮食生产基地。粮食够了,每年就算有天灾,也不怕了。”
王宁知道这是正事儿,自己不好耍小性子,可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你这一走,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
她倒不是什么恋爱脑,只是丈夫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支撑,她实在太担心丈夫出差会有什么意外。
如果她一个人穿来这个世界,她一定会崩溃的。如今若不是有丈夫陪着她,谁能安心的在这个女性地位底下,处处都是阶级压迫的环境里生活?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八个字就是她生活在这里的心路历程。
每次只有贾睿在家时,她能安心下来,可贾睿在家的时候实在太少了,她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太多了。
贾睿叹了口气,他也很清楚,妻子在这个时代生活会受到什么压力,所以他也在努力,力求能慢慢改变。
最终贾睿还是走了,二月出头就动身了。
这一次,贾母甚至出来送他到大门口,抹着泪一通好骂,又一通嘱咐好好当差,莫辜负了天家的重任。
送走贾睿后,贾母和王宁兴致都很低沉。元春带着妹妹们一直在祖母和母亲跟前逗乐,这才缓过来不少。
王宁因怕贾母心情沉闷,这些日子处理完平日的庶务,便会带着一群小姑娘时常赖在贾母那里不走。
贾母倒也不嫌她,婆媳俩说着闲话,瞧着元春带着妹妹们玩,也是一番天伦之乐。
这一日王宁刚处理完庶务,正准备带着女儿过去贾母那边,就听釉屏进来报:“太太,郑先生求见。”
郑成名,便是当初从扬州找的两个西席之一,他腿脚不便,没了科考的资格,便一心教导贾珠。
去年二月,另一个西席张文若,成功考过春闱,成了贡士。王宁便命人封了很大一封谢师礼,意在感谢他这段时间的教导,日后就不耽误他的大好前程了。
而之后的殿试,这位张文若虽没有拿到前三,却也得了个外放的知府,如今已上任前往外地。
上任前,张文若来荣国府拜谢过贾睿王宁两人,王宁又给了他一笔盘缠,悄悄的塞在一堆礼品中。
于是,贾珠的西席,如今只有郑成名一人了。他突然来见自己,王宁还以为贾珠上课不听讲,要被请家长了。
王宁连忙换了正式的衣服,去了外头的花厅,见了西席之后,王宁还没坐稳,就听郑成名道:“在下是来向夫人请辞的。”
王宁吓得都快坐不稳了,忙扶住一旁的茶几,声音都打着颤:“啊?我家珠儿,这般顽劣?”
郑成名被这话整懵了,半晌才道:“夫人这是何意?令公子天资聪颖,勤奋端正,在下以为他如今之才,中个贡士已是绰绰有余,以在下之资,实在无法再传授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