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脸色好差,”阿尔法德有些担心地问,“早餐后就是变形课。”
“我们就是因为熬夜预习今天的课程才会这样的。”白诺一身正气地回答道。
为了拿魔杖捞勺子这种破事干架到累瘫,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当然是因为学习啦~
她故意没看见汤姆的白眼。
阿尔法德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不知道是信了还没信。
阿尔法德信没信白诺不知道,但她知道邓布利多肯定没信。因为她在变形课上和周公跨国交流的时候,一抬头就对上邓布利多那张笑得十分慈(jing)祥(song)的脸。
当是时,白诺在睡梦中被猛地一个肘击,迷迷糊糊地抬起了沉重的眼皮,一脸懵逼地瞅瞅汤姆,再瞅瞅邓布利多。
等等,邓布利多?!
在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高中时的班主任,进而想到当年在班主任的数学课上睡觉被逮的酸爽经历。
白诺:(猛然坐直,被吓得瞬间清醒)!!!!
汤姆:(才一小会儿没看着就出事)(我绝对不认识这个蠢货)(迅速划清界限)(没救了,毁灭叭)
阿不思·班主任·邓布利多智慧的蓝眼睛像是看透了一切真相,他的语气是那样的温和,目光是那样的担忧,“你还好吗,路易斯?其实我并不建议你在出院的第二天就来上课。”
白诺心里MMP弹幕刷屏,乖巧面具差点绷不住,她一边用脚趾施工霍格沃茨城堡,一边尴尬而不失诚恳地表示,她还能继续学习,不用为此担心。
邓布利多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走了,走之前还特意重复了一遍作业要求:把笼子里的老鼠变成茶杯,生怕她没听到。
徒留白诺一人在座位上和老鼠大眼瞪小眼。
感谢邓布利多的低音量和上课时那活跃的气氛,这个小插曲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否则就是公开处刑了。她使劲地晃晃脑袋,彻底清醒后急忙拿起魔杖开始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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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的过程不是很顺利,试了三四次才在离下课5分钟左右险险地完成任务。
白诺有些懊恼,要不是前大半堂课都在犯困,她肯定早就搞定了!才不至于试那么多次!
这可是她之前预习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的内容!
她很不高兴地皱着眉毛,用简体字在笔记本上“唰唰”地记操作总结。
这一幕让后座的阿布拉克萨斯惊叹不已。同样是课前预习,同样是日常泡图书馆,同样是上课认真听讲,里德尔前半堂课都在翻后面的内容,然后试了一次就成功;斯诺直接睡了大半堂课,完全自己摸索了几次也成功了。
而自己——一整堂课了,变出的茶杯还带着一条尾巴。
他不由得坚定了结交这两人的心思。
将要被结交的白诺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等下课。邓布利多过来收走了十分具有中国风的大茶缸子,还饶有兴趣研究了茶杯壁上的“团结就是力量”。
白诺已经麻了,爱咋咋地吧,每次变形课上都能变出奇奇怪怪的图案。
加上昨天晚上在汤姆面前堂而皇之地掏出一堆食材和餐具,她不用抬头都知道汤姆那X光一样的探究眼神。
管他呢,她现在困得只想睡觉。
然鹅现在离下课只有5分钟不到,这导致她还没睡一会就被汤姆的魔杖柄毫不留情地敲醒。
这货肯定是故意的,他的魔杖重量全在杖尾的雕花上。
“我应该感谢你没把我的头敲肿?”白诺摸着被敲疼的头,在汤姆鄙视的目光下没好气地抱怨道。
汤姆没搭理她,慢条斯理地把她面前的调料瓶提溜过来往自己的盘子里挖了一大勺,就留了一点点在小瓶子里。
“那我应该为你的迷路经历如此丰富而骄傲?”
语气十分的阴阳怪气。
白诺无语,她并不觉得自己什么都要和他汇报。但现在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她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在桌面上打字:“我现在很累。”
“下午草药课下课去图书馆吗?”
“Yes.”同意了问题就不大,白诺松了口气,开始和旁边的罗宾·戴维斯讨论变形课的学术问题。
经过一番坦诚而深入的学术交流,白诺不动声色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从称呼姓氏到称呼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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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结束,她疲惫地揉揉太阳穴。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这种带有强烈目的性的交友活动,尽管她的社交天赋并不差。
但没办法,霍格沃茨在英国而不是种花家。在这里,不像种花家的学生那样对成绩优异的学生有着天然的尊敬,只有好成绩是远远不够的——甚至是倍受歧视的。
君不见,原著里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天天泡图书馆都会被朋友吐槽误解,她可不想在霍格沃茨的7年都过的这么糟心——至少不要出现经常在图书馆附近被某些蠢货各种堵截内涵。
何况这还是看重实力和血统的斯莱特林,阶级划分堪称四院之最。虽然在她看来,对斯莱特林出黑巫师这种妖魔化的行为是不可取的,但不妨碍她认为过分崇尚血统的纯净是愚不可及的。
何止是愚不可及,简直是脑子进水。
难道不是宠物才讲究血统吗?
不知道近亲通婚容易出事吗?!
她不觉得崇尚力量有什么不对,有野心和精明有什么不好,这不过是各人的选择。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有脑子的基础之上,而不是无脑狂热崇拜某件事或者物,包括血统,也包括力量本身。
力量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家族的荣耀应该靠每个成员自身的努力而不是可笑的血统来维护。
可能是人太累了,思想容易消极;也可能是今天上课睡觉被逮心情不好;还可能是从进医疗翼躺半个多月开始就有郁气。总之,在回宿舍的路上又碰到不长记性的高尔和克拉布的羞辱时,白诺越想越躁,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