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曾经我也有在生日给我送惊喜的人,不,不是生日也很惊喜。”他的声音淹没在大胡子里,手里配药的动作不停,神游一样的话语却逐渐微不可闻。
是啊,那两个月,每天他打开自己房间的窗户——某个人的专属通道前,都忍不住会猜测今天又会收到什么呢?
是昨天的玫瑰花,前天的檞寄生,还是像大前天那样,是几张有关死亡圣器的手稿?
——不管是什么都很惊喜,每一个惊喜都是最特殊、最独一无二的那个。
“曾经……我也会有这样一双特殊的手套。”
可是……
“你看上去真的很难过,邓布利多先生。”路易斯想安慰他,尽管她自己还发着高烧。
“是,我确实很难过。”他苦笑,痛快地承认了这一点。把配好的药递给她,伸手试一下她额头的温度,“珍惜现在,路易斯,”
“Don''t be like me.(不要像我一样。)”他最后说。
小姑娘抱着大瓶子闭眼憋气一口闷,喝完以后五官都挤在一起,“太可怕了,每次喝的药都是不一样的难喝,喝完了比没喝更难受。”
他挑起眉毛,难以觉察地叹了一口气,揉揉她的脑袋,“大概要休息一天,明天就差不多可以了。”
“午安,好好休息,小路易斯。”邓布利多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出门后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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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等着的另一个迅速抬头盯着他。
他注意到了那个孩子手上的手套,还有连着的护腕。
“真是一个很棒的礼物,”他感慨道,“你有一个很棒的朋友,汤姆,她愿意为送给你的礼物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汤姆把戴手套的手揣到口袋里,低着头不说话。
“朋友是相互的,如果只让一个人付出,有一天她也会厌倦的,不是吗?”邓布利多说完这句话就施施然地走了。
事后知道邓布利多到底说了啥的白诺:……(心情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宁说了还不如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