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被逼起飞了,绕着楼顶飞了一圈后应该是察觉上面的火没有办法短时间内扑灭,飞机就要升起离开。 狠的想着,总部那边已经派人来了,再加上严密的监控,这次说什么也要把这架飞机里的人打包捉拿归案。 可惜有人没给他机会。 对面大楼中,琴酒架着狙击枪,嘴角带着充满杀气的冷笑,瞄准镜对准那飞机的螺旋桨,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直升机摇晃了一下,下一刻朝一侧倾斜,螺旋桨被琴酒一颗子弹破坏掉,飞机摇摇晃晃的坠落下去。 然大物不用人喊就连忙四散逃开。还好从楼中逃出来的市民距离大楼较远,没有危害到他们那里。 直升飞机坠毁在地面,随之而来的就是爆炸,下方再次变成一片火海。 琴酒满意的收起狙击枪,再一次将目光转向A栋大楼中。 波特 黑木仁可不知道琴酒当下就帮他报仇了,他还在分析上面这人到底是何方妖孽。 首先自然排除琴酒,他要杀自己不会费这么大的功夫。然后排除了波本,他没有理由杀自己。 更何况刚刚在六十层联络桥上,波本可是已经站上去了,若是差个一两秒他没有跑到对面恐怕还没等黑木仁被炸死他就先被摔死了。 这不是要杀他,这是在那他自己的命换他黑木仁的命。 排除这两个他剩下的选项就没多少了,能在日本掉包一个警视厅的飞机的可不多,FBI若是走外交的话兴许也可以,但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偷偷摸摸,那么只剩下两个选项。 其一是今晚行动的那一波人,虽然黑木仁猜那是波本的手下也就是公安的人,但公安可不是波本一人的。 波本或许只想要现在在他手上的这个磁盘,再多就是伏击一下琴酒,一看不成就直接撤退了。他宁可徐徐图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撕破脸皮。 但公安可不是波本的一言堂,波本一人的意见可能左右不了公安整体。 黑木仁猜测这个其一就是公安的人想要出手在这里彻底解决掉琴酒这个心腹大患,结果留下来的是黑木仁。他们也就抓着机会出手了。 当然这点可能性很低。 那么其二就是可能性最高的,组织中的人出的手。 管他是因为想杀琴酒还是想杀黑木仁呢。黑木仁将怀疑的方向放在了与琴酒不对付的人身上,仔细一想发现:好像组织中除了他们几个以外是个人都与琴酒不对付。 黑木仁:“” “现在你们先回七十五层会场等一会儿吧。”目暮接过了那边电话的话语权,“等上面的火扑灭,然后再派人来接你们。” “短时间内 目暮的办法看似是现阶段最好的办法,但黑木仁知道不行。 他活动了一下受伤的左臂,发现包扎得意外得好,但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不是他自己包扎的而是灰原哀与步美联手弄的。 黑木仁已经来到了七十五层,他打断了目暮的话语,轻声道:“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他挪开摆放得整齐的酒瓶,原本没有光亮的酒柜上突然闪烁起来红光,是一颗定时炸弹。 “炸炸弹?!” “什么?”那边目暮听见了孩子们的呼叫声,但还是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 黑木仁已经绕场一周,找出了被藏在会场的不下十个炸弹。 “炸弹还有六分钟左右的时间就会引爆,而这个数量足以让这一层被炸没了。” “现场应该有工具。”安室透脑子反应很快,这种级别的宴会在场一定有准备各式各样的工具,他快速说道:“炸弹的应该只是普通的定时炸弹,你能拆掉” “这个数量”黑木仁看着翻遍了整个会场的孩子们,带着绝望的笑容轻轻说道:“哪怕是松田阵平复活都拆不了啊。”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从天上飘下来的仙音却又仿佛重若千斤,是那种不必嘶哑却毫无生机的声音。 安室透仿佛觉得有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在了心头上,黑木仁一向开朗乐观,他上次用这种声音说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 对,他想起来了,是他在和自己说,伊达航去世的时候。 他想起了伊达航,想起了松田阵平,又想起了萩原研二与诸伏景光。 他一生中最好的一段时光是在警校,他们五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仿佛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无所不能。 虽然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可哪怕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依旧在努力着,背负着他从同伴身上学到的东西一直前进。 在这途中与黑木仁交上朋友是意外,但不得不说多了黑木仁这个朋友后,安室透才逐渐的从之前景光的死的阴影中走出来。 可是现在,就连黑木仁也要死了吗? “中间的位置,上下齐头并进估计也就只有十到十五分钟的时间。而楼顶上的火势没有两个小时根本灭不掉。” “我们无路可逃了。” 黑木仁宣布了自己的死刑,他带着无奈的神情看向无辜的几个孩子。虽然他自己恐怕也是被拖累的,但这些孩子更加无辜,只是出来参加一场宴会便要遭遇死劫。 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中,而黑木仁也是坐在地上背靠着一张桌子,面前是这栋大楼最大的卖点夜晚的富士山。 他坐的位置有些偏差,面前刚好是两张窗户的衔接处,原本一体的富士山看着就好像分割开的。 黑木仁微微一愣,联想到至今没有找到的如月峰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仁哥哥。” 步美带着他的手机朝他走来,将手机递到黑木仁眼前,“安室哥哥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