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承面前。
和胡瑶依样貌七分相似,眼神看起来却要比胡瑶依更为精明。
“就在这里,我觉得很不对劲儿。”郑松昊继续道:“至亲血脉,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忽然去世不应该很伤心吗?在我调查期间,她母亲几次哭的近乎晕厥,她姐姐……”郑松昊停顿了一瞬,继而又道,“太正常了,就像是外人一样。”
季裴承扭头看他:“怎么说?”
郑松昊斟酌片刻与他对视:“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淡定,就好像是在听故事一样,可就算是听故事也最起码要有点反应吧,她没有,压根像是没心。如果你说她是骨科医生这么多年见惯了生离死别,倒也勉强说的过去。可这是她亲妹妹啊,只大她两岁,纯粹是一起长大的啊!她姐,从头到尾,除了安慰她妈,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嗯,好,我知道了,谢谢,麻烦。别的多余的一句不说。”
季裴承看向A3纸上记下来的信息,他右手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打着,好半晌才开口说话:“这么正常啊?还有其他的吗?”
郑松昊替换掉他面前的那张纸,说:“这个,是我们从死者生前好友那里得到的信息。据她透露,死者因为父亲早亡父爱缺失,理想型以及每任男友都是与她有一定年龄差的成熟型男人,她生前的最后一任男友,是他们公司经理,三十好几了呢,半年前和平分手,偶尔还会约饭。”说到这儿,郑松昊忽然停了下来凑近季裴承,压低声音道,“她还被包过。”
季裴承眉心突突地跳,他看着郑松昊八卦又真诚的眼睛,半晌才道:“然后呢?”
郑松昊:“……”
季裴承一直都在等他开口继续说。
郑松昊坐直身子,又从那一沓纸中翻出一张递给季裴承。
“除却私生活混乱,其他方面倒是都很正常。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没有仇家,最大不过是之前被包养和正室发生冲突,可顶多就是吵架打架,不像是能真动手杀人的。”
季裴承背靠在椅子上,他抬手揉揉眉心,示意郑松昊停下来。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地在走着,眼看着快要到十二点,他起身将文件整理好锁进柜子里,冲郑松昊道:“行了,走吧。明天和我再去查查。”
郑松昊应声。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忽闪的红灯秒数一点点流逝,他右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的敲着,脑海中却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发出微弱的震动,季裴承左手解开两粒领口的纽扣,右手捞过手机接通。
“怎么还没睡?”
贺姝缇伸伸腰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微微拉开窗帘俯视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
“昨天接了个新案子,刚刚整理好资料。你还在警局?”
季裴承重新发动汽车,回她:“没,在路上了。你别那么拼,少熬夜,小心把身体弄垮。”
“你不也是。”贺姝缇低笑一声,“对了,我下午带琳琅去买了几件衣服,还有一些洗漱用品。”
季裴承皱眉:“我都说了不用你操心的,你都忙成什么样了还跟她浪费时间。”
贺姝缇拉上窗帘,长时间的久坐致使她腰胯酸痛,她慢慢挪到床边,往后一倒,道:“没事的。你就当我是爱屋及乌喽。”
季裴承微微拉下车窗,冷风吹进狭窄逼仄的环境内,一下子降低了温度。
“那,辛苦季夫人了。小的回去一定好好侍奉补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