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血液回流疼的拧起脸的药瓶。
“娇娇?”卞元歪着头看我,面颊透出青涩的红润,“你误会啦,我不喜欢她。”他斟酌着用词,但是又感觉不对的摇头,“我喜欢她,也不对...”
短短一句话叫我黑脸了好几次,卞元最终下定决心的、怯怯的伸出被我打开的手勾住我的小指,“但是...没有喜欢娇娇那么喜欢她,我对娇娇的感觉,是唯一的,不变的。”
“对娇娇的感情是对任何人都不一样的。”他的神色认真,双眸透出无比坚决的肯定。眸底却也藏着害怕、怯懦。
这种感觉...好像从前没有过,对任何人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只有在面前眼前的她的时候...
卞元从兜里掏出颗糖,塞入我的手心,抬头望去,只见他眉眼弯弯的笑容,“这是刚刚护士姐姐给我的,我谁都没有给,拿给娇娇吃。”
还真是...傻狗。
我摇着头,倒也不客气的剥开糖衣,将光溜溜的糖果扔入嘴里,甘甜在嘴里四散,占领我的味蕾。
“娇娇...”卞元忽地紧张起来,尾巴紧绷滞在半空,耳朵也高高的耸立起,宛若接收信号的天线。
“娇娇喜欢孩子吗,我...生一个跟你的孩子好不好...”
“...”
“娇、娇?”
“啊药吊完了,我去找医生问一下平日里的注意事宜,你先去外面等我吧。”
我急急忙忙的道,然后朝着与急诊室相反的方向跑开。
简直糟糕到不能再糟了,如此狼狈逃离的姿态。
我的脚步渐缓,坐在长廊的休息椅上,开始思考该如何面对卞元,是否决定好要在他面前剖露自己不堪的过往...
这样一个环境出生的我,如何能抚育好一个孩子呢,如果我费尽千辛万苦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只是为了重蹈覆辙一遍我走过的路,那我一定是一个很失败的母亲吧。我深知一对不称职的父母会带给孩子怎样的影响,我并不想让我的孩子延续我的痛苦...
可是...如果那个人是卞元,我还能说出这种话吗?
是他,拉回了如此不堪的我啊...
走出医院的时候外头阳光正好,卞元坐在楼下绿植的围树椅上,仰着头闭上眼,身体摇摇晃晃的好似在打盹。
悠悠荡荡飘落一片花瓣落在他的眼皮上,掩住了那双澄澈干净的眸。
走得近了还能听到他呢喃的呓语,“好喜欢、好喜欢...”
“什么?”我蹲下身去凑近他的嘴边。
卞元的身子一倒,砸在了我的身上,嘴里的话脱口而出。
“好喜欢,娇娇。”
“...”
“娇娇,你出来了!”卞元睁开迷瞪的眼,雀跃的站起身,好似方才那副不愉快的样子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摘下飘到他鼻梁上的花瓣,扬起淡淡的嘴角,“卞元,如果我们真的有孩子,他一定很像你吧,永远温柔,永远热烈,好似骄阳永远灿烂的开放。”
卞元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可是我觉得她会像娇娇,像你一样活泼、可爱,就好像蝴蝶啊,漂亮的从不在人间流连,可是,透过她,我就能看到你,蝴蝶就在小狗的身边转呀转,小狗会驮着它跑呀跑...”
“什么跟什么...”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伸出手来,与他十指纠缠,“回家吧?”
“恩,回家!”
“卞元,我觉得我应该没什么好怕的,因为那个人是你。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我始终相信,你会是一个很棒的父亲,毕竟,你连伴侣的角色都扮演的这么出色..”
“娇娇今天怎么了?好肉麻哦。”
“什么、你!哼,我不说了!”
“别呀,娇娇,我错了!你说嘛你说嘛~我还想听...”
蝴蝶把小狗逗的团团转,可小狗呀,眨着黑浓的眼珠子,心甘情愿的被蝴蝶戏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