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身条件来说,还真不是江婷婷比得上的。
林晚棠笨嘴拙舌的安慰她几句。
江舒行可不惯着她:“人家海归博士,外企高层CEO,你有点自知之明吧!”
江婷婷气的要飙泪,林晚棠急忙劝她:“周先生结婚周年,你可不能哭。”
江婷婷从小娇生惯养的,周期真怕她脑子一热干出什么事儿来。
所以,为了大哥的幸福,周期寸步不离监视着江婷婷。
林晚棠见到周芸,连忙迎上去:“周小姐。”
周芸张了张嘴唇,打几个手势,林晚棠一头雾水的看向随行帮佣,帮佣笑着说:“小姐的意思是不要那么客气,您叫她小芸就行。”
林晚棠有点难以启齿,实在不好意思叫。
可看周芸眨着眼睛,好像很期待的样子,林晚棠只好艰涩的说:“小芸?”
周芸喜笑颜开。
她又打了几个手势,帮佣翻译道:“小姐说,您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吗?”
林晚棠狐疑:“没有啊。”
帮佣翻译说:“小姐感觉您比上次内向了许多,如果有心事,不妨跟小姐说说。”
林晚棠心里一热,她被周芸主动挽起手。
周芸的掌心很温暖,和她脸上的笑容一样温暖。
“谢谢你。”林晚棠说。
“小芸?哎呀你怎么在这里啊,让我好找!”
周芸回头,林晚棠跟着回头。
是高兰。
这位珠宝设计师在参加国外几个时装周后,大放光彩,走路都昂首挺胸,好不神气。
她看见周芸身旁有客人,正要打招呼,结果走近一瞧,冤家路窄,脸上笑容顿时僵住。
高兰不咸不淡的瞥了眼林晚棠:“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林晚棠没理会。
被无视的高兰眉头一皱,不悦道:“喂,我跟你打招呼,你没听见啊?”
林晚棠:“听见了,也看见了。”
“那你怎么不吱声?”高兰提高嗓门,“一点礼数都没有,难怪是帮佣的女儿,上不了台面!”
周芸连忙拽拽高兰的衣服。
林晚棠轻笑一声,淡淡道:“您说的是,我没地位没身份,所以不配跟您说话,您也别搭理我了,免得拉低了您的身份档位。”
高兰怔鄂,万没想到林晚棠会伶牙俐齿的这样怼她。
不对,林晚棠本来就是个伶牙俐齿的死丫头片子。当初在周家,同样言之凿凿的顶嘴过!她平时一副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样子,好像任人欺凌似的,其实嘴皮子可厉害着呢!
高兰怒不可遏:“你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上回跟我当众道歉,早就颜面扫地了,还敢搁这儿逞威风?见到我就乖乖低头,绕道走!”
林晚棠转身就走。
高兰:“你干嘛去?你给我回来!”
“不是你让我走吗?”
“你!”高兰气的头疼,就在这时,周董事长携周夫人来了,她只好暂时忍下这口气。
三十周年纪念日,司仪说着感人肺腑的话,歌颂他们的伉俪情深。
各种仪式过后,宾客们吃吃喝喝,更有高家少爷带来的明星助兴,表演钢琴独奏。
那是最近崛起的新晋顶流,火的不行,上台演奏一曲《梦中的婚礼》,人美,曲子美,赏心悦目。
高兰端着香槟冷笑:“专业人干专业事,戏子就乖乖在台上搔首弄姿,弹什么钢琴啊,不够丢人现眼的。”
立即有好姐妹附和道:“钢琴是她这样的人配弹的吗?哗众取宠,自以为自己高贵罢了。”
“可不是,就我弟床上的一条狗而已。”高兰眼睛一转,狡猾的笑意攀上眉梢。她清清嗓子,高声说,“在林老师面前班门弄斧,这不是自取其辱吗?亏她下得去手,要是我呀,连钢琴都不敢碰呢!”
“就是就是。”
“兰兰姐说得对。”
高兰扭着水蛇腰,慢声细语的说道:“林晚棠,瞧她弹的什么玩意,真差劲。今天是我周叔叔结婚三十周年,还是你上去弹一首《梦中的婚礼》吧!”
林晚棠微愣,以为自己穿越回了周元辛的接风洗尘宴。
众人的附和声此起彼伏,林晚棠说:“她好歹粉丝五千万,我上去弹琴,不是砸她场子?”
有人说:“确实有点降维打击了,那你换一首曲子不就得了?”
林晚棠真不懂这人是装傻还是高兰的托,顶流表演钢琴独奏助兴,她这个专业弹钢琴的是万万不能上场的,跟表演什么曲目无关,而是连钢琴都不能碰。
高兰嗤之以鼻:“你可是江家的人,怎么还怕她区区一个戏子?以她的身份,跪舔你都来不及呢!放心吧,如果她找我弟哭诉,我给你撑腰。”
“就是,她自己技不如人,还怪你打脸吗?”
“弹一首《雨的印记》吧!”高兰说。
周芸拉扯她胳膊,高兰面上带笑,明知故问:“你扒拉我干嘛?小芸快准备好,听曲儿。”
林晚棠深吸口气,闭了闭眼:“故技重施,有意思吗?”
“我还请不动你了是吗?”高兰狞笑,“请”字故意说的很大声,嚷的周围宾客纷纷侧目。
高兰走近林晚棠一步,气势汹汹道:“上回的教训还不够?还是你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以江家主人自居?”
林晚棠看向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
突然,有人喊她。
“晚棠!”
江舒行穿过人海,将手里碍事的香槟酒随意塞给路过的服务生,健步走来,目光刻骨:“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