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好好收着。”怕施思像上次一样又拿银子给他,何渭以一贯沉稳,让人安心的低沉声音拒绝施思还没说出口的话。
“哦,”施思听话地点点头,接着又说,“可是我刚刚想说的是我不会缝衣服啊……”
何渭没料到事情发展方向如此诡异,面无表情地与施思对视三秒,施思自觉羞愧,低头喃喃为自己解释:“我也有学过女红的,就是没学好。”
不是没学好,是根本不想学吧。
何渭没有拆穿施思的小小谎话,提出解决办法,“那就让小娥教你,也差不多可以告诉他们你有孕的事了,”想了想不放心又问,“你孕期四月对吗?”
“四月余,我现在已经有些显怀了。”施思答道。
“那再等一段时间吧,所幸你现在没有害喜之症,身形又很纤细,小娥他们应该看不出来。”施思现在是四个月的身孕,可是要是想要把这个孩子移花接木成何渭的骨肉,那她此时最多只能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妊娠一个多月的妇人通常来说还什么都看不出来,所以何渭算算时间,拍板施思的身孕还得至少再瞒一个月。
“虽然如此,小娥毕竟也是个女子,我怕等我肚子再大一点她就会发现了。”
“那这段时间就稍微避着他们,现在入冬了,我待在家里也顺理成章,就不让小娥过来了。”
这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施思点点头同意:“也好。”
话毕,施思兴致十足地研究起了那批藕荷色绸缎,何渭看着她专心致志的样子,突然问:“今天小娥和你说了什么?”
施思楞了一下,很快恢复常态,“没说什么呀,就是讲了一些趣事解解闷。”
何渭像是没注意到施思的一瞬间的怔楞,接着她的话头问她:“你很闷吗?”
施思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急忙反驳:“不闷!有何大哥给我买的那么多书,有小娥,时不时还能跟着你进虎啸山玩,我一点都不闷!”
“不闷就不闷吧。”
何渭提着一大堆吃的转身走向厨房。
施思冲着何渭背影像是必须让他相信似的强调:“真的不闷!”
何渭没再回应,施思心不在焉抚过手中触感柔软丝滑的绸缎,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到底哪里奇怪又一时说不上来。只能先把这奇怪的感觉抛到一边,认真思考起给宝宝做衣服的事,想起自己的针线活技术,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早知道以前就好好学了!
正发愁间,看到绸缎颜色为藕粉色,施思终于想通她刚刚是觉得什么奇怪了——这粉色,要是个男孩穿着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