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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头发(2 / 2)

来,一边擦眼泪,一边语气激动地胡言乱语。胡一清装作听懂了,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继而对理发小哥说道:“哥,他虽然还是学生,你也不用给剪这么圆润的学生头吧。都二十几的人了,顶着两岁的头型实在是出不去门。要不然换个师傅,再给修修型吧。”

吴所谓闻言,立刻扯掉身上的罩衣,恶狠狠地扫了二维码付款,继而拉着胡一清的手腕跑出这家店。胡一清不明所以,还是跟着他出门。

“你怎么敢让我还在他家剪。我现在脑袋上顶个蘑菇盖子,再剪就成狗尿苔了。”吴所谓说着,委屈地白了她一眼。

胡一清不仅没觉得他惨,反而觉得好笑。她和吴所谓之前还讨论,如果不做擦边视频,要做什么视频来积攒人气。她想了想,拿出手机录像:“还不是不想你花冤枉钱。剪了不可能不给钱吧,但是难看了又出不来门,当然剪到满意为止。”

吴所谓走在她前面,不知道她在录像,气急败坏地哭诉:“我就说修短一点修短一点,做个飘逸的发型。他是不是把铁锅焊手上了,怎么随便一剪都这么圆。他家店也别叫朵朵发型了,干脆叫朵拉生产流水线。”

胡一清笑出声来:“下次一起冒险?”

“你还笑!你怎么不用法律武器保护我?你是我没花钱雇来的法师你心里没数吗?”

“我劝你剃光。又干净又省心。主要是停电了可以当灯泡,锃亮。”

“劝的很有道理,下次别劝了。”吴所谓抬手抹去眼泪,“我留了四年的头发,你知道四年是多久吗,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我觉得我再也不会笑了。他就这么对待我的信任。”

“嗯。”胡一清应了一声算作回应,又绕到他前面拍。

吴所谓这才看到她在录像,本来已经哭够了,这时候又委屈起来:“你还拍!你不许拍!”

“我也不想拍。但你的发型,吵到我的耳朵了。”

吴所谓被她逗笑了,胡一清也笑了,拿出纸巾递给他:“所以,你什么打算。”

“只能再剪了。这个头型怎么见人。”

“是啊,再剪不就行了。哭什么,你知不知道丢人啊。这是在大街上啊,就跟在街上窝屎有什么区别。”

“这有什么丢人。我难过了当然要发泄情绪,又没碍着别人。你不是看得挺开心。”吴所谓理直气壮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我留长头发留了四年,像宝贝一样护着,洗剪吹焗染烫,风风雨雨一起走过,本想着从青丝到白雪,谁知道突然发生变故,迫不得已剃去三千烦恼丝。本来就难过,结果被剪成这样,死无全尸谁受得了。伤心了不哭难道还哈哈大笑吗?那才是精神病。就不明白你们说情绪稳定情绪稳定,都稳定给谁看。自己不高兴,憋气憋坏了身体,还不都是自己的。”

“可是根本没道理啊。头发本身就是可再生资源,你再剪不就好了。有什么可难过的。”

“你还是不明白。你怎么还不明白。都说女孩的共情能力更强,你怎么这么冷漠。你大润发杀过鱼吗?”吴所谓一边擤鼻涕,一边怜爱地抚摸自己的头发,“我头发被剪坏了,和我再补救,根本两码事。我头发被剪坏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当然要因此感到难过。过一会再剪,剪好了我高兴,那是过一会的事,和眼前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谁说的高兴和难过可以抵消啊,就不能并存吗。难过还不让哭,这是谁定的规矩。我幼儿园早就毕业了,又不需要乖宝宝的小红花。反正小时候也从来没得过。”

胡一清觉得他的逻辑让人费解,听起来荒诞不经,但成本大套地说起来,又有那么几分歪理。吴所谓沉默了一会,突然自己也乐了:“朵拉。”

胡一清嘲讽地笑出声来。吴所谓也被自己逗笑了:“对不起了师妹,让你看着我当街窝屎了。我就是这样,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再难过的事也不过夜。不过我不咬人,你放心。”

“你说不咬就不咬吗。我看我需要狂犬疫苗。”

“没事,能传播狂犬病的动物都在发病状态,咬完你它也活不过十天。你可以跟踪观察我,看我有没有畏水畏光畏风的症状,目前我自己觉得挺好的。”

胡一清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道:“真的,我总觉得你幼儿园刚毕业。怎么看也不像师兄。现在更叫不出来了。”

“你叫我吴所谓就行,其实怎么叫我都无所谓,就是别叫我大名。只有我爸生气了骂我才连名带姓地叫。一听见从我爸嘴里说出我的大名,我就全身发抖,嘴歪眼斜,涎水横流。跟巴甫洛夫的狗似的。”吴所谓鼻子和眼眶都是红红的,睫毛上挂着眼泪,还是傻呵呵地笑了。从胡一清的视角看,他和哈士奇没什么区别,发疯之后的眼神愚蠢又清澈,歪着长舌头,淌着哈喇子,哈哧哈哧地傻乐。

吴所谓看得出她眼神中的无奈,他早就习惯了别人无奈的眼神,反正他不在意。哭过闹过之后自己已经舒服了,别人觉得别扭是别人的事。又没碍着他们,没违法乱纪,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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