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的手机刚好开始振动：“好，那我出去接个电话，就顺便在车里等你了，工作室的小方找我，有什么事直接喊我，这里也有我的人。”
李欢季迈着步伐往洗手间去。
她看着镜子里的妆哭花了的自己，说：“还真是差劲呢。”
微醺时补口红时一遍遍涂歪，眼妆也有些凌乱，只能是简单画几笔。
此时，一个男人从洗手间出来，猛然撞到了在男人视线盲区的李欢季。
她专注于镜中的自己，酒后神经迟钝，手中带镜的粉饼掉了，声响传入耳中才能使她反应过来。
“啊，粉饼掉了……”李欢季转头一看。
李欢季刚想俯下身去捡起，但却被眼前高大的男人抢下一步。
“真是抱歉，这样，我加你个微信吧，我来聚会没带现金就带了卡。”
男人直视她的面庞，只觉眼前人很熟悉，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比起心中的那个答案，眼前的女孩好像更加苗条和白净。
难道是她？她化妆了原来是这样吗？怎么变得那么瘦了……
李欢季也傻傻地拿二维码给他扫了。
男人看着她做不出判断的样子，顺手在她手机上点了同意。
直至她看见男人的面容，熟悉又温和的面孔使她的眼泪似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李欢季转身想要跑，她不想看见让她伤心的任何人。
男人见状急了，抓住她的手腕，把纸巾递给她，说：“我可以赔给你，如果你想要一样的我也可以给你找来。”
李欢季接过他的纸巾擦了擦，难道他没认出来？
男人向她伸出手去，露出标志性的笑容，说：“初次见面，你好，我是……”
李欢季把纸巾丢在台上，头也不回走了。
什么人啊……用心的陪伴换来一句初次见面？
哼！再也不见！拜拜了您嘞！
直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平时健谈的李欢季也只是一直看着车窗外街景。
“欢季，怎么了？上车的时候我看你眼睛就好像更肿了……是不是又偷偷哭！”
“我才没有……”李欢季强撑着笑脸，反正祁凝也看不见。
只有她才会知道她自己现在有多难看罢了。
看着路灯，她只想着一个问题：真的是初次见面吗？季南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