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二,阵平,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被选上成为魔法少女要去跟想要统治世界的邪恶势力对抗,拯救世界了!”
十四岁那年正值中二的夏天,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玩伴兼青梅突然对他们两个宣告起来。
“噗——!”萩原研二偏过头将自己嘴里的汽水喷到了松田阵平的脸上。
“萩你这家伙,脏死了!”
萩原研二呛咳了几声,连忙拿出手帕给松田阵平搽脸,而后伸手摸了摸皮肤白皙秀美的少女的额头道:“也没有发烧啊,是最近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吗?你这几天真的有在好好休息吗?”
“研二居然不相信我吗?”穿着绿白水手校服的少女站起身,对着两人笑眯眯道:“嘛,因为你们两个是笨蛋,所以会不相信我说的话也是没办法的事呢。”
稚气未脱的松田阵平松松垮垮地套着深色校服,不满道:“那么请问这位新晋魔法少女,能告诉我们你要对抗的邪恶势力是谁吗?”
少女低头思索片刻后笑眯眯地抬起头,深紫色的眼瞳中却毫无笑意道:“嗯~其实我也还不能完全确定呢,姑且把它称作世界吧。”
萩原研二无语道:“你是真的打算拯救世界吗?该不会是想要毁灭世界吧?”说完,他又摸着下巴思考起来,“牙白,感觉这种事你完全做得到呢。”
少女双手托着脸眯起眼睛轻飘飘道:“什么啊,我可是难得想要做一回好事呢。”
松田阵平对上那双稍显认真的深沉眼睛,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言道:“喂,你可不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阵平在说什么呢,明明要做危险的事的人,是你们两个才对啊~”
萩原研二:“???”
“什么意思啊?”
少女无奈叹了口气,双眼失焦似感慨着什么,“所以才说你们两个是笨蛋啊,无可救药的那种。”
谈话在松田阵平额头青筋地暴起,萩原研二习惯性地打圆场,少女满脸无所谓地摊手之中结束了。
第二天,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在收到信箱拿到少女家的钥匙后,开门进去发现里面的家具皆已经被铺上防尘布,屋子的主人显然早已离开。
“小阵平!”萩原研二手里拿着一台手机和女式钱包慌乱地从二楼跑下,“我们去报警吧!无论是钱包还是手机,她一个都没带!”
松田阵平点点头,强压心中的不安和萩原研二一起往最近的警局跑去。
“可恶!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等找到那家伙之后,我绝对要狠狠打她一拳!居然还敢玩离家出走!”
虽然两人在警局立了案,可屋里既没有外人强行入侵的痕迹,街道的监视器也拍到她是独自一人离开,不存在被绑架的可能性,哪怕发布寻人启事也不过是聊胜于无。
她是自己母亲未婚先孕生下的私生女,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父亲,相依为命的妈妈也早在半年前死于意外车祸,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亲属,甚至连称得上友人的存在也只有他们两人罢了。
而能找的地方全都找过了,依旧毫无头绪,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第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的力量竟如此弱小,他们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希望自己快点长大。
直到一张跨洋明信片安抚了如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两个少年。
TO:阵平&研二
我不是说了要去当魔法少女了吗?就算是笨蛋也该好好记住别人说的话吧?反正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很快就会见面的,会用你们意想不到的模样登场也说不定。
所以打消你们现在的念头吧,中学生的零花钱可雇不起私家侦探噢~
熟悉的字迹,一如既往让人火大的措辞,用涂鸦替代落款的习惯,背面附带的照片里灿烂的笑脸,无一不说明少女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过得不错。
“那个家伙……”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心中却和萩原研二一样放下心来。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不过以她的头脑,能让少女吃亏的人怕是还没有出生呢。他们从来不怀疑这一点,这是两人从小到大在无数次的教训中得出的结论。
而且她说了,很快就会见面的。
他们信任着她,如同信任自己一般。
待夏日的蝉从树上掉落,地上铺满金黄的落叶,初雪自天空飘零落下,春樱洒满整个城市,四季的轮回,日月的交替都在证明人类抓不住时间。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长高了不少,他们两个向来形影不离,升入高中后又是一所新的学校。
新的老师和新的同学。
萩原研二的钱包里总是夹着一张三人的合照,旁人一旦问起照片里的少女,他都会笑着说:“这是我和小阵平的青梅,是个魔法少女噢,现在大概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拯救世界吧。”
而松田阵平每次听到这个说辞都会忍不住偏过头偷笑,真期待那家伙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萩的话时还能保持住那张笑脸。
“已经五年了呢,也不知道她在外面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松田阵平嘴角抽搐,对拉自己过来给某个不负责任的“魔法少女”打扫房子的萩原研二道:“你是什么担心自己在外面打工的女儿的老父亲吗?”
“什么嘛,说得小阵平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一样。”
“有什么好担心的。”松田阵平偏头打了个哈欠道:“那家伙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让自己过得很好,能在她手里占到便宜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
萩原研二也坐了下来,“那不一样,希望她不要做什么危险的事就好了。”
松田阵平沉默片刻后站起身道:“萩,等大学毕业之后我要去考警察。这样就算那家伙一直不出现,我也能借警察的信息渠道找到她,然后狠狠揍她一拳。”
“警察啊~似乎也不错呢。我不想和小阵平分开,警察属于公务员是能做一辈子的职业呢。”萩原研二似想起什么笑起来道:“不过这样一来,她又该说我是挂在小阵平身后的金鱼便便了。”
“说起来那家伙还说过我是混在观赏池里廉价的秋刀鱼呢。”松田阵平回想起小时候的事脸色难看道:“那个性格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