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三浦君,我不是说了要注意一下分寸吗?]
[M:哎,可我明明说了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啊。]
[T:三浦君该不会是对自己过往的名声有什么误解吧?]
[T:闹得那么大,上面的人都在担心是不是‘黑色时代’又要卷土重来,还让我立即出动“猎犬”抓捕自己的指挥官。为了安抚那群胆小怕事的家伙,我可是头疼得很啊。]
[M:嘛,我也没想到啊,我都在里世界消失多少年了,他们为什么还要那么害怕啊?]
[T:整整六年都没有消息的家伙突然开始活跃,怎么想都是要搞什么大事吧?更别说那个人还是曾经一手缔造‘黑色时代’的樱桃白兰地了。会感到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啊。]
[M:阿拉~东马先生该不会也在害怕吧?]
[T:我倒是不担心三浦君会重新回到黑暗之中,毕竟你是绝对不会和那两位警官先生为敌的嘛。不过下次再做这种事还是去其他国家吧,也多少注意一下国际关系啊。]
[M:嗨~(敷衍笑)]
[T:不要明目张胆地敷衍得那么明显啊,大叔的心可是被你狠狠地伤害到了。话说三浦君有给我带伴手礼吗?顺便一提我是美国棒球队洋基队的忠实粉丝,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收到洋基队的周边棒球衣呢。]
[M:哦。东马先生是让我帮你代购吗?可以噢,我的跑腿费就收你物品市价的十倍就好了。]
[T:我的伴手礼还得我自己掏钱买吗?而且收费也太高了,至少也给自己的上司打个折吧?]
[M:那就收你二十倍好了。这可是看在你是我的上司的面子上才特地给的折扣呢。]
[T:三浦君真的知道“折扣”是什么意思吗?而且三浦君最近很缺钱吗?“猎犬”的工资可是很高的啊,加上母亲留下的版税和你自己的版税收入,三浦君说不定比大叔这个只拿一份工资的公安长官还有钱呢。]
[M:这不是我付出劳力后所应得的报酬吗?想要我跑腿给点零花钱也很正常吧?]
[T:……三浦君该不会是在跟大叔撒娇吧?]
[M:东马先生,梦话还是在梦里说比较好噢。]
凌晨三点的羽田机场,松田阵平靠在这个时间依旧人来人往的出机口前,偏头慵懒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的巧克力呢?”
松田阵平被突然在眼前的精致而柔弱面庞吓了一跳,“哇啊——你这家伙走路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啊?!”
“哼哼,当然是为了吓你一跳啊。”三浦加奈手中风格复古的方形手提旅行箱被他自然地接过,注意到她眼下的黑青后松田阵平摸了摸她的头道:“黑眼圈那么重,在飞机上没睡好吧?”
三浦加奈双手插兜道:“阵平转移话题的方式太幼稚了噢,我的情人节巧克力呢?”
“……在宿舍啦,等我下班之后会拿给你的。”
“哎~为什么还要等到晚上啊,直接带我去你的宿舍啦。”
松田阵平在她额头上屈指一弹,“不要那么理直气壮地要求在这个时间去男性的单身宿舍啊,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女生吗?”
“可是我好困,家里的被子又一个星期都没洗了,就算回去了也根本就不能立刻上床睡觉吧?你还是送我去酒店开个房间吧。”
“不要说这种奇怪暧昧的话啊!而且我怎么可能留你独自一个人在酒店睡觉啊?”
三浦加奈对着他眨眨眼睛道:“那就带我去你宿舍嘛,拿到阵平的情人节巧克力之后我就会给你独一无二的奖励噢~呐?”
“……”
喂喂,她是认真的吗?独一无二的奖励什么的……这家伙该不会是指那个吧?那条至少也要等到正式交往之后才可以越过的底线……
“如果阵平不愿意就算了,难得人家下定决心准备在情人节这天就把最重要的第一次给你的。”
松田阵平连忙抓着她的手腕,结结巴巴道:“那、那种事要交往了之后才能做的吧?所以你现在已经答应和我交往了对吧?”
“哎~可是明明很多人没有在交往也做了不是吗?”
“那不一样,我又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轻浮男!”
三浦加奈偏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眼睛道:“那你就当我是个随便的轻浮女好了,我现在只想被人像宠物一样捡回去,然后好好地在床上睡一觉。”
“……你才不是什么随便的轻浮女,你只是不愿意好好爱惜自己而已。”松田阵平拉着她往停在机场门口的车走去,“先说好,你可不许在我的宿舍里自杀,否则我就把你丢出去。”
“嗨嗨~”
凌晨四点,黎明到来前夜色最深的时候,松田阵平脸色复杂地看向随手将脱下的风衣外套丢在沙发上,绕有趣味地四处打量的三浦加奈。
居然真的把她给带回自己的宿舍来了。
三浦加奈点着下巴道:“怎么说呢,比想象中的还要乱呢。”
松田阵平的复杂心情一扫而空,连忙羞赫地将自己到处乱丢的杂志收起来放在矮桌上,然后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扔到洗衣篮里。
“谁让你突然说要过来的,我根本就来不及提前收拾啊。”
三浦加奈弯腰打开冰箱,笑眯眯地略过里面冷藏在里面巴掌大的扁形礼物盒,拿出一罐啤酒道:“啊~果然有呢,单身男性公寓冰箱必备的啤酒。”
“喂,巧克力才是重点吧!?”松田阵平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啤酒放了回去,“而且不是说困了吗,那还喝什么啤酒啊?”
“阵平好小气。”
三浦加奈装模装样地叹了口气,在地上打开自己的旅行箱道:“不给喝酒就算了,我还是吃安眠药吧。”
“也不许乱吃安眠药!”
松田阵平将她手中和箱子里写满英文的不知名药瓶全给没收了,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绝对是买来准备自杀的药。
“那我要洗澡总可以了吧?”
看着三浦加奈从箱子里拿了条白色睡裙,松田阵平顿时脸颊一红,扭过头道:“这、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