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神医若是敢乱说,责任你可担不起!” 李彦道:“永阳郡王被贼人所害这等大案,自然不会虚言相告,事实上我得开封府衙邀请,顾问案情,是亲眼所见公孙判官的精彩分析,层层推进,最终锁定凶手范围的。” 此言一出,榻上的向宗良突然唔的一声,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然后望了过来:“神医……你刚刚说……谋害我弟弟的凶手……要抓到了?” 李彦稍稍沉默后道:“何时抓到还不能断言,但已经初步判断,是无忧洞贼子所为。” 向宗良身子颤了颤,有些恍然:“是了,除了他们,谁敢作此胆大妄为的事情?我弟弟死得好惨啊!” 他的声音都顺畅起来,直到最后才挤出了几滴伤心泪,李彦则冷眼旁观:“怪不得安道全和之前的医师,表情都有几分古怪,这老家伙是装的病,自然谁都看不好……” 这位永嘉郡王不仅没有病,身体还不错,体内也没有苦气郁结,看来弟弟的惨死对其打击并不大。 那么装病的理由,就能猜测一二了。 演绎出兄弟情深的模样,可以更得太后看重,同样也希望凶手知难而退,反正人都要死了,府上门客又这么多,就不必亲自杀他了。 为了这个目的,把全城的医师,都招过来陪他演戏,既愚蠢,又自私自利到了极致! 所以李彦才说那番话,实际上如果公孙昭现在把凶手抓住,那这位郡王恐怕当即就能下榻行走,明日就活蹦乱跳…… 果然此时的向宗良,在妻妾和豪奴的震惊下,演绎出了一场医学奇迹,已经康复了许多,因为贼人的范围确定后,他再装得奄奄一息已经没有必要了,糊弄太后的话,只需要卧榻便可。 又询问了几句关于案情的详细情况,向宗良微笑道:“林神医名不虚传,心病还须心药医,本王感到好多了,不知林神医想要什么赏赐?” 李彦面容平淡地道:“还请郡王让府上的医师回归各大医馆,生病的百姓还在等待。” 向宗良顿了顿,抚须笑道:“林神医果然心系百姓,其实你不说,府上也是要这么做的,本王既已苏醒,岂可再耽搁别人的问诊?” 李彦道:“郡王仁德,在下告退了!” 向宗良目送他离去,脸上的笑容飞速散去。 姬妾明白了这位是装病,对于之前的眼泪,既觉得白流了,又庆幸泪水流得好。 豪奴们则凑上前去,七嘴八舌地道:“阿郎,此人真是不知所谓!”“放掉其他医师,用得着他来说么?”“可要毁了他的医馆?” 向宗良冷冷地道:“不必,这些医师还是用得到的,只是此子若想做官嘛,凭今日这一句话,就别指望了,一辈子当个卑贱的大夫吧!” 豪奴们想着他们都能穿上官袍,这些更有才华的郎君却不得入仕,顿时通体舒泰,齐齐恭维道:“阿郎英明!” 向宗良呵呵一笑,搂过美妾,手掌一挥:“上酒菜!” …… 深夜。 榻上的向宗良,隐约听到一道声音传入耳中,似是鸟鸣,却又不像。 模模糊糊间,他又睡了过去,嘴里嘀咕道:“是鹰么?汴京内可少见这般好的鹰……赶明儿,本王也要多养几只……” 月黑风高。 神鹰在叫。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