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历史军事>从李元芳开始> 第八百六十三章 人心所向,天命之助,何须人为制造的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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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三章 人心所向,天命之助,何须人为制造的祥瑞?(2 / 3)

,眼中顿时浮现出热切之色:“文叔兄!”“见过李公!”“李公安康!”

李格非避不开,也不准备避了,一一与之见礼,然后来到晁补之面前:“无咎兄也是因为简王殿下而来的么?”

晁补之点头,带着迫切地问道:“听闻简王殿下是从大名府送来燕京的,此事当真?”

李格非道:“我也是刚刚得知,尚且不知真伪,但乡军最重辟谣,消息既然传开,就不太会是假,皇天无亲,唯德是辅,民心无常,惟惠之怀啊……”

这句话出自《尚书》,意思是老天爷是不亲近谁的,只辅佐有德之人,民心是无常的,只怀念仁爱的君主。

晁补之目光闪动,立刻警惕起来:“此事干系重大,不可轻定!”

李格非也只是鉴于昔日的情分,轻轻点了点,并不想跟这位从正统、法理的角度争辩。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简王真的出现,并且投了燕云,那掀起的狂澜,比起金陵朝堂争论的封王要大得多!

不仅是李格非和晁补之,来此的士大夫,都是抱着类似的念头。

简王固然不能代替赵宋皇族,但作为哲宗皇帝的同母弟,章惇曾经举荐继任大宝的人选,地位非同小可。

更何况这位赵似,还是很有可能被现在的官家迫害后失踪,在如今“天数有变,神器更易”的时候,这个人的出现实在太敏感了……

相比起这群士大夫,衙门内的官员进进出出,则是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位驻足围观。

李格非之前仅仅是有所耳闻,此时亲眼所见,发现相比起赵宋政局的懒散和拖延,这里的精神风貌无疑不同,心中的那个念头愈发确定。

如此发展下去,那位会越来越容不下前朝的士人,偏偏这群人还自作多情,以为自己多么重要,下场如何,自不必说……

“来了!来了!”

正当众人神情各异,为自身立场考虑时,最眼尖的一位士人低呼了起来,很快大家也看到,护送的乡军出现在了街头。

对于赵宋的高官重臣来说,仅仅数十人的护送排场,未免过于寒酸,但在如今的燕云,得乡军全程护送,已经是高规格的待遇。

何况为首的吕方和郭盛两员将领,也是即将入选书院四期五期学员的小将,前途无量。

不过这回,大伙儿的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身上,而是中间保护的马车里,掀开布帘走下的郎君。

“简王殿下!!”

李格非第一时间迎了过去,因为他一眼认了出来,虽然黑了瘦了不少,不再如那时久居王府的白皙富态,但确实是简王赵似没错。

赵似则看着变化不大的李格非,眼眶微红,泪水滚滚而下,泣声道:“李公!李公啊!”

“殿下,老夫是吏部员外郎啊……”“殿下,老夫是礼部郎中……”

其他士大夫围了过来,在大朝会时,他们都基本见过简王,此时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假,恭敬行礼的同时,心头也不免

。复杂。

既希望简王没事,又不希望简王出现在这里……

而晁补之还特别注意到,在另一边搀扶住简王的,是昔日宫内的大太监蓝从熙。

这位也是外朝官员容易接触到的熟人,从神宗朝时,就在宫中任殿头,后任职供奉官、押班、宣政使、宣庆使等,还去过邵州任防御使监军,又在宫中救火里立下功勋,可谓履历丰富。

宫内阉党作乱,杨戬、贾详等人都遭到清洗,蓝从熙有一说也死于其中,没想到居然还活着,侍奉在简王身侧。

此时蓝从熙轻轻扶着赵似,低眉顺目,但这位简王殿下哭完之后,却是轻轻提醒道:“殿下,该办正事了……”

简王一个激灵,赶忙道:“诸位都是我赵宋的臣子,此物在此宣告无疑合适,蓝都知,将娘娘的衣带诏取出!”

这话一出,众皆骇然,眼睁睁地看着蓝从熙将一个盒子抱出,打开后从中取出一根腰带,小心翼翼地展开。

只见上面用丹书写就,密密麻麻的小字:“吾胄于相门,作配神考,逮事英祖,母仪三朝,当保助今圣,惟社稷是忧,惟臣民是恤。”

“然错眼误识,择主不明,佶轻佻无行,私智小慧,假奉诚孝,为争权势,令内侍童贯,弑母犯上,罪大恶极,不可君天下,着章惇入宫,以宗社为心,主持废立,拥佑仁圣,以为天下之福。”

“内外诸军将士,并与特支,内外文武臣僚,勉从吾志,悉知!悉知!”

向太后按照经历,其实应该很传奇,毕竟正如她所言,母仪三朝,但这位才能实在平平,以致于真正执政的时间,还是要从扶持赵佶登基开始,连一年都没有到,好在亲笔批复的奏本,亲手写就的诏书,都是有的。

这份诏书并不算简短,无论是从笔迹,还是内容上,都是向太后的口气,而那股悔恨与痛苦,更是从字里行间表露出来。

以致于简王念着念着,又痛哭出声,众士大夫听着听着,更是一片哗然,齐齐伏倒在地上,哀声嚎叫:“国母被弑,吾等今日方知,死罪啊死罪!!”

官家弑母之说,已经传得太久了,恐怕连偏远的州县都是有所耳闻,但具体怎样,众说纷纭,没有定论。

起初是没有实证,毕竟从大逆“佐命”口中传出,总让人觉得半信半疑,后来简王府失火,简王失踪,皇宫内侍大量丧命,倒是引发了不少猜忌,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官家是杀人灭口,剪除对手。

结果辽国天祚帝又参了一手,一会儿说弑母是他为了入侵南朝,让谍细散布的假消息,一会儿又反悔,说是南朝天子以此为议和的交换条件……

这般反反复复的风波,把大众也给弄糊涂了。

即便是再痛恨那位迁都逃亡的无道昏君,也不敢言辞凿凿地保证,此人就一定弑母,万一真的是辽人的阴谋,那岂不是被北虏利用了?

直到现在。

这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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