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脉象,也得看看伤势如何吧!”
“啊?”有点道理,但沈洛窈还是拒绝,“男女授受不亲。”
又是这句,陆铉气笑了,“那我随便弄点药,明天就让阿纯给你上药,至于疗效嘛,我可不敢保证,幸运的话三两天也能好,不幸运的话等个一年半载也应该能好。”
说罢,他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要走。
“等等。”
沈洛窈要尽快回京,可没闲工夫在这穷岛瞎耽搁,反正等她回到上京,这狗贼横竖都是一死,狗贼死了,她清白还在,无人知道他们有没有授受相亲。
如此一想,便想开了,“你上药吧。”她偏着头,听着不像上药,倒像上斩头台。
陆铉咧笑逗她,“现在得求我,我才帮你了。”
沈洛窈讨厌被人拿捏,特别是这人还是她讨厌的人,但一想到事关早日回京,她忍下了,语气生硬,“帮我上药,求你。”声若蚊呐还毫无感情。
陆铉故意掏了掏耳朵,“什么?你刚刚说话了?”
“求你上药吧!”沈洛窈几乎咬牙切齿。
陆铉见好就收,“遵命,夫人。”
沈洛窈一口气堵在心里,手攥成拳头,指甲掐得肉疼才忍住想捶死他的冲动。
朱婶今晨得了少主发话,不必过来守夜,但她还是不放心,想着等少主和夫人睡了再过来看看。
见少主屋里灯盏还亮着,她好奇两人是不是还分开睡,便躬身到窗下听墙角。
没想到,刚到窗下,就听见屋里传来引人遐想的声音。
“啊啊……轻点,疼,啊呀,轻点……”
后面那句‘轻点‘是娇滴滴的命令。
朱婶老脸一红,以为两人终于成事了,眉开眼笑悄悄离开。
屋里,陆铉拆下少女足上的纱布,大掌覆在少女玉白的脚踝,轻轻按压,细腻嫩滑的手感确实不错,不过他没有急色到对只脚就起坏心的程度,所以只是正常地履行大夫诊断义务。
本来没什么旖旎心思,但少女一喊出声,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托少女的福,陆铉甚至没来得及酝酿情绪,身体某处已悄然起了变化。
偏少女还在娇声娇气喊疼。
“住嘴!”陆铉嗓音被开水烫过般嘶哑。
沈洛窈没想到他会忽然凶人,目瞪口呆看着他,表情像是定住了。
陆铉眉心突突跳了两下,忍受身上僵硬,放下她的脚,原地转身再起来,背对少女理了理衣裳。
他站起来的动作实在奇怪,起来后还有洁癖般摆弄下裳,他是这么爱干净的人吗?
沈洛窈看得莫名其妙,却没忘催促他,“药呢?不用上药吗?”
“我去拿来。”声音暗哑说完这话,陆铉便从房里出去了,背影看着有些落荒而跑的急切。
“莫名其妙。”沈洛窈在身后嘀咕。
她以为他应该一下子就回来了,没想到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人。
门还大开着,屋里就她一人,外面漆黑一片,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沈洛窈莫名感到害怕。
“狗贼,狗贼……”
没有回应,她换一种叫法,“贼少主……贼少主,土匪少主……”
“叫魂呢?”陆铉忽然出现在门口。
沈洛窈被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沈洛窈眼眶微红指责他。
她被吓得不轻,想哭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只能试图通过骂人转移注意力。
陆铉当然看出她在害怕,不过他刚才到跨院冲了几桶冷水,才把身上燥热冲下,可不想再惹火上身。
他难得没有顶嘴,沉默走到少女身边蹲下,轻车熟路拉过她的脚,像个专业的大夫涂药再缠上纱布。
“明后两天再上两回药,应该能下地走路了。”
“哦。”看他像模像样的,沈洛窈再胡搅蛮缠,倒显得她不讲道理了。
不过狗贼突然一派正经,她有些不自在。
纱布一缠好,她赶紧放下裤腿,往榻上一躺,盖上被子,背对陆铉侧躺,瓮声瓮气说,“我要睡觉了。”
身后的人没出声,但能听到脚步声,接着屋里的灯烛暗了些许。
意识到狗贼在灭灯,沈洛窈紧张地翻过身,“不要全灭了。”
见陆铉正要吹灭门口那盏火烛,她连忙出声制止,“那盏留着。”
陆铉转头看她,扬唇想嘲讽一二,但想起刚刚回来少女眼眶微红无助的模样,莫名心软,不想再把她惹哭。
他压下唇角,默不作声把灯罩盖回去。
沈洛窈看着他往内室走,接着内室灯盏全灭了,外间又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