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散打馆了,他身上的伤她看着是直戳心窝子,有几次她话都到了嘴边,可最后还是没有说。
如果沈青辞是玫瑰花,那么她就是花的主人。她不可能一直无微不至的照料着花,那是必然的。如果玫瑰自己不长出尖刺,它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美丽,那就增加了被人随采摘碾进泥里的风险。所以,玫瑰必须长出尖刺,沈青辞必须有能力自保。
而今天晚上,顾北笙来早了。
然后她就站在不远处看沈青辞每晚必有的一堂课––实战。
结果每每是沈青辞单方面挨打,到了后面顾北笙都不愿看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的眼睛一刻都没从他身上下来过。
每一次人打在他身上都好似打在顾北笙心上似的,看着沈青辞咬牙坚持,顾北笙的心是疼得一抽一抽的。心里面的小人咬着手帕泪流满面,呜呜……我的美人……呜呜……美人我对不起你……
“怎么滴,心疼啦?心疼你还让人家学,看吧,天天挨揍,嘶~看着就疼。”褚迎丰龇牙咧嘴的耸肩,给顾北笙递了瓶矿泉水,看热闹似的说风凉话。
“不心疼。”顾北笙坚定道,这是他成长的必经之路,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替他走。
“切~”褚迎丰嫌弃道:“不心疼,某人就不要老来踢馆,都把我馆里的教练打怕了。”末了还补了句,“这个某人说的是谁谁心里清楚。”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老来踢馆,还专找沈青辞的教练和陪练打,更更过分的是还专打人家的脸,把人打的都联名上书要求辞职了。还说不心疼?真是死鸭子嘴硬,看那眼神心疼得都泪汪汪了,还搁着儿说不心疼。
算了算了他看不懂这些小年轻搞什么,他还是去看看他的学员动作做得标不标准吧。褚迎丰摇着头背着手走了。
沈青辞一下课就看到了顾北笙,他很开心的朝她跑过去。
“笙笙你来了。”
“嗯,累不累?”顾北笙把水递给他,在他喝水的时候很自然的拿纸给他擦汗。
“不累,谢谢笙笙。”沈青辞笑着摇头,他很喜欢现在这个状态,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而且他有感觉到他和笙笙越来越熟稔。第一次笙笙给他擦汗和涂药的时候他还会脸红,心狂跳不止。后来次数多了就渐渐习惯了,她自然而然的态度让他觉得他们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的,虽然偶尔还是会悄悄红耳朵。
但是每次下课她都在等他,这让他很安心,因为知道有一个人始终是牵挂着自己的。他很喜欢现在的种生活,他觉得很满足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