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去年说留学时,我倒是很希望她能去意大利。”
“都是和华提前安排的,否则我也愿意她去意大利,在你身边,我也安心一些。”
恩慈摸摸她的长发:“孩子都有自己的路,我们只能陪伴一段时间,要学会从心里放手;伴侣稍长一些,这才是更重要的事。”
善因脑海中萦绕着兰生求婚时的话:我将老宅基地建成一个民宿,将家里的根基交到你手上,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含笑睡去。
恩慈侧身看着熟睡的笑颜,含笑关灯。
*
恩慈果夫离开后,兰生迅速搬回小院,当夜抱着善因嘟囔:“都三天没有在一起了。”
善因抚摸着有些发硬的短发,轻笑:“哪有,我们不是天天见面、一起吃饭么。”
此时兰生恍如一个孩童,趴在善因怀中,满身委屈:“晚上没有......”
她不禁失笑:“我和恩慈难得见一面,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来松岭,况且果夫都没有说什么。”
兰生撒娇道:“没准果夫老师现在和我一样在抱怨呢,对了,你有没有讲我的坏话?”
她噗嗤一声笑了:“恩慈一直对你赞美有加,从见到你的照片开始。”
“那善因呢?”
“我当然也是啦。”说完亲了亲他的脸。
“可是我们失去了五年时间,本来你大一时我们就......”兰生见她脸色微变,及时收住了话。
善因想起那年春分,文兴湖畔,涟漪四起,柳条飘飘。她收到简婕的求救微信,说自己在湖边跑步不小心扭伤了脚。
当她急匆匆跑到湖边,不见简婕踪迹,只有兰生满脸紧张地站在柳条下。
她率先开口:“学长你来的正好,简婕腿伤了,得赶紧找到她,我们一起送她去医院。”说着准备打简婕电话。
兰生拿掉她的手机:“是我让简婕约你过来的,她现在正在图书馆看书。”
她满脸疑惑:”是有什么事么?“
“我......我......我......”
“什么?”
“我......我喜欢你,我们能在一起吗?”兰生说完羞红了脸。
善因在原地默不作声,半晌后脸色冰冷:“不能,我不准备在大学谈恋爱。”
兰生失落的眼神露出一丝亮光:“那我等你毕业后。”
她摇摇头:“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们不合适。”
兰生眼睛泛出的亮光瞬间暗了下去,脸完全红透。
善因见状,上前去拿手机,准备离开。兰生死死握住不放。
她依旧一脸冷漠:“学长,请你将手机给我。”
“你再......你再考虑一下”
“不必考虑,我不喜欢你,请将手机还我。”
兰生绯红的脸上滑落数颗斗大的泪珠,滴落在手机屏幕上,他松开了手。
善因接过手机,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独留兰生像孩子似的嚎哭不止,那天,所有相熟的人都知道,柳善因像刀一样地拒绝了杨兰生的表白。
善因回过神来,兰生正在听孩子的动静。
她含笑摸摸头:“五年时间并不长,我们未来还有五六十年。”
“那善因是什么时候对我改观的?”兰生直起身好奇问。
她嫣然一笑:“第一来松岭的时候。”
“具体哪天呢?那次你来了好多天。”兰生此时完全就是个小孩。
她无奈笑道:“每一天。”
见兰生仍要刨根问底,她撑着笨重的身子坐起身,满脸柔情地说:“也是未来的每一天。”接着凑上前去吻住了他......
*
孩子还有四五周落地,兰因小院客人逐渐增多,善因无法操持民宿事务,兰生推掉工作,专心做起民宿老板。
每天除了陪妻子散步、看花、睡觉,就是给妻子梳头、洗脸、洗澡,或是翻开各种产妇、育儿书籍。
惹来员工集体不满,但这里的薪资待遇,已经高过很多公务员,所以也只能是羡慕中发几句牢骚。
善因午睡醒来看见在客厅里钻研的丈夫,不禁失笑,缓缓起身。
“这些书不是看过两遍了么?”
兰生见妻子走出,赶忙起身搀扶:“不是说了,有事情喊我,怎么自己就起来了。”
善因在他的搀扶下坐在软椅上,无视他的唠叨:“你整天都研究这些,工作也放下了,楼下那些小姑娘该有意见了。”
“她们有意见是她们的事,现在你最重要。”
她温笑:“也不是第一次做爸爸,怎么这么紧张。”
“你是第一次做妈妈,而且这是我们的孩子。”
她接过果汁:“念冰、晓月,也都是我们的孩子。”
兰生听后轻轻吻了吻妻子的额头。
这一幕恰好背楼下两个女店员看到。
小云凑过去说:“我妈说怀孕后的女子容貌都会变丑,她都快生了,你说怎么还是那样好看呢。”
大雨点头托着双脸,感叹:“人家是有兰生哥宠着,都快三十岁了,还是个少女模样,经久不衰,哪像我们,无人问津呀......”
善因在谷雨第二天生下一个男孩,疼了一天一夜。
兰生跟着着急心疼了一天一夜,将院子里落下的樱花都踩成了花泥,听到孩子哭声后,他满脸泪水地冲进房间,守着妻子,全然忘记了刚出生的儿子。
善因从昏睡中醒来,看见趴在床边睡熟的兰生,左边是同样睡熟的婴儿,感觉世间美好,大抵如此。
兰生醒来,见妻子正望着自己,眼泪嗖地一下掉落下来:“早知道这么惊险,就不生了,我们不要孩子......”
“傻瓜,孩子是上天的礼物,这是你曾经说的,再说我们怎么能不要孩子呢,孩子是爱的结晶。”她说着替眼前的大男孩擦了擦泪。
“孩子还没看吧,刚出来那刻,妈妈说长得很像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