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此开始了我和平野紫耀最严重的一次争吵。平野紫耀其实是很能忍耐的性格,我也不喜欢争执。那时才知道原来我们对彼此都积攒了那么多的不满,所谓的甜蜜都是虚空中的泡沫,一戳就破。
平野紫耀翻着旧账,从中学时期的网球部学长为首逐个数着我的历任男朋友,而我能讲的就更多了。工作原因接触的□□除外,各类报纸周刊对他的私生活捕风捉影,真真假假的小论文我看了太多。他一开始还解释着,最后也丧失了理智。争吵结束于被砸在地上的一个相框,清脆的碎裂声让我从激烈的情绪中抽离出来,难以置信看着平野紫耀:“你摔我的东西?”
他看起来完全不知所措,道着歉说是意外。
我不想多说。拎起皮包,提上高跟鞋的时候,平野紫耀说分手吧。
“さようなら、お元気で。”
我关上门。
那天之后我们没有再联络。某个周末和惠美酱去逛街,挑好了某个品牌的新品包包后,看着钱包里平野紫耀的信用卡顿住了,随后拿出母亲给我的卡进行结算。
[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之后,我很沮丧地发现完全过得一团糟。大学时代更多精力花在了和男人玩恋爱游戏上,靠着名校文凭做着不上不下的工作,但至今转正无望。母亲对我的期待只有嫁一个优质男,当家庭主妇,像她一样不事生产过着安逸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似乎也还不错,但多少有些无趣。
“和sho君分手了吗?”
母亲大概是收到了那张卡的消费记录,通话的时候语气看似平常地问我。我说算是吧。
“这样啊。”她还是语气淡淡:“那,小爱还记得山田医生吗?”
我的心理医生,同时也是岩桥玄树的心理医生,我们家的故交。母亲说山田医生的儿子刚刚结束海外留学回了日本,说有时间去见一面吧。
“好哦。”
那是最有可能的结婚对象,海外留学回来准备继承医院的精英。我们相谈甚欢,聊名古屋那家有名的伪娘酒吧,聊小时候一起去过的家族旅行。我去卫生间补妆,回来的时候医生居然提前离开了,坐在他的位置上的是棒球帽压得很低,遮了大半张脸的永濑廉。
原本准备好的微笑一下泄了气。踢着高跟鞋走过去,我质问:“我的医生呢?”
“吓走了吧。”他不客气地吃着甜点:“因为我是由田希爱小姐包养的男公关啊。”
和朋友来吃饭的永濑廉,心血来潮搅黄了我的相亲。他说希爱小姐真的是可怕的女人,sho君过得不怎么好呢。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和没品的男公关不同,医生离开之前很有风度地结好了账。永濑廉跟着我回家,看着我输入密码的时候表情很不爽。
密码还是我和sho的生日连在一起的数字组合。我不理他,去洗澡的时候听到嘀嘀嘀的声音,出来的时候他笑得志满意得,像偷了腥的猫。
他把我的房门密码改成了他的生日。
永濑廉像是巡视新领地的猫科动物,到处翻翻看看。看到烟很惊讶,问我sho原来抽烟的吗。
“是我的啊。Sho更喜欢电子烟。”
我对电子烟完全无法理解,像是哮喘患者的雾化吸入剂。永濑廉说电子烟还不错啊,我挑眉:“知道吗?总抽电子烟的话,肺会变成爆米花。”
我倒出根烟,因为找不到打火机拧开了燃气灶,附身就着攀升的蓝色火焰吐出口烟。永濑廉夸张地大声咳嗽,说好臭。
我故意靠近他,对着他的脸吹出更多的烟气。其实是薄荷味道的爆珠,闻起来是带着些甜味的清新气息。永濑廉说像牙膏。品位低下的小鬼。
“好凉……”接吻的时候还嘟嘟囔囔着抱怨。我把他推到沙发上:“一会就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