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影都没看见。
月如枫摸了摸自己的脸,两年没见,难道自己长丑了?
见他吃了闭门羹,莫兮躲在祁连月身后忍不住低笑出声,真是太好笑了!
“啧!臭丫头,笑什么?”
“笑你呗!略略略!”
“莫兮!”
“兮兮!”来自大师兄有气无力的阻拦。
摆脱了一堆麻烦精,洛篱也得了空往着自己的目的地去,路上顺便和时轩去了道花函。
时轩这边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和谐,他紧握手中的天晟,单膝跪在地上猛烈地喘息着。
在他的四周围着一群背靠吊睛白虎法相的白衣杀手,传闻中的万虎堂,当年从金万堂重分裂出来的一群劣根修士。
这些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偏生高手如云,北境帝王派出数名高手镇压才勉强盖住起嚣张的气焰。
怎么连他们都得到消息了?时轩只觉得额头微痒,温热的液体流下,抬手一抹便是满手的艳色,头顶迟来的剧痛差点当他当场晕过去。
刚刚乱斗之中那东西一时不察被气流震出滑落下山崖,暮紫也是个不要命的,直接随着那东西去了。
又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斜后方一只白虎法相蠢蠢欲动,逼人的杀气让他骤然清醒过来,思维还未反应,身体却已腾空而起躲过了那家伙的猛扑,他迅速把剑往地上一撑,极利的剑尖在地上划出道十好几米的划痕才堪堪稳住身子。
晕过去的前一秒,他暗暗怒斥洛篱这家伙明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纯纯让他吸引火力吧?!
谢偃月并未追上去,摆脱掉莫兮一群人后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一拉开便见白衣男人坐在桌边,两指间夹着一张银庄的票子,透亮的镜片折射出他眼底的笑意“那位倒是实诚得紧啊,两千五百两,一分不少。”
他抬手一挥将票子夺来,摩擦了许久,随意放进衣袖里“暮紫得手了?”
“没有,现在下落不明,那小子被万虎堂掠去了。”
谢偃月手顿了顿,倒了杯茶递到唇边,抿了抿,苦涩劣质的茶味让他眉头一皱,继而放下茶杯推远了些,道“让暮紫把人带出来,立即汇合。”
“是。”
其实在洛篱小的时候在亦城也呆过一段时间,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好像从记事之后的某一段时日开始,日日夜夜都是在逃亡的路上。
寻着脑海里须臾的记忆,在城南苏溪池旁找到了那片熟悉的院落,看起来什么都没变,实际上什么都变了。
走近了些,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那人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
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转过身来看着她,身姿英挺,仿若修竹,乌发如缎,没有正规地束好,只随意用根紫色的带子扎起来。
“别来无恙。”
“国师大人啊,我听说四年前宫变,你还活着呢!”她轻飘飘地说着欠揍的话。
沈水的眉宇间依旧带着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仙气十足,让人葡氲朝拜不敢衷读。
他望着她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直到洛篱面上略显不耐,才开口道“为什么?”
洛篱三步上前坐在琴的对面,修长如玉的指尖随意拨动琴弦,反问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祝你一臂之力还不好?”
手腕突然被他握住,极大的力道捏的她腕骨隐隐发疼,面色却是不显,依然挂着那副懒散的笑意,对上他暗流涌动的黑眸,谁也不肯退一步。
许久,好似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沈水收回手背过身去“你不能伤他。”
洛篱仰头想了想,觉得好像不对“谁伤谁还不一定呢……过几日是问剑大会了,什么项目说说看。”
“你来我这抄答案?”
“那不然呢?”
“……”
这位北境帝王曾经最尊敬的国师大人,被冠上叛国罪名时倒是半分都不辩解,说起来那个时候好像也是她……
倒是谢烛,朝堂之上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真是给予了他最大的信任。
不过一个人一旦失去了信任不论真假都会膈应的,更何况那是北境帝王,这个国土的领袖。
于是,当朝与帝王对刺的太子被贬,下落不明,这家伙,卸掉国师的位置,不远万里跑来定居亦城,每年暗箱操作一下问剑大会的唯一一个多人比试——捉妖。
洛篱非世家弟子所以没法子参加,不过捉妖的那片山林是开放的,凑凑热闹也行。
随意施展了一个隐息术坐在屋檐上看着下面比武台上正一来一往打的热火朝天的人。
月如枫和祁连月啊……
只见月如枫手中银枪缓缓举起,高昂的战意宛若虎啸直冲云霄,如风卷残云,似秋风扫叶。
其身后隐隐出现一只吊睛白虎,它脑袋高昂,毛发根根分明,栩栩如生。
祁连月更加不敢懈怠,手中的龙山雪飞速挽了几个好看的剑花,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淡色的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一只凶猛的青龙缓缓现身,青色尖牙,裂露声犹如幽冥的冤魂。
两人同时出手,枪剑交错着陨落,飞舞。闪烁的暗影连连出招,引得天地都为之变色,俩□□缠引出轰鸣的雷声……
周围人无不暗暗感叹这一辈年轻人的天赋异禀,莫兮也下意识捏了把汗。
谢偃月却是目光透过两人看向屋檐上的某一处,是她?
最终是以祁连月略胜一筹而终止,月如枫看向他的眼神终于带了几分认真和敬佩。
莫兮颠颠地跑过去一把挤开了月如枫,拽着祁连月看来看去“大师兄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本就消耗过度,被这丫头这么一挤,月如枫踉跄了好几步才不至于趴地上丢人。
听着祁连月温和却宠溺的安抚着她,月如枫咬了咬嘴里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