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迢真的很像扶额叹息,什么考究啊,她分明就是抓住一切机会嘲讽。他目光不屑地从她脸上移开。
如果能再来一次,许迢会选择扭头就走,而不是把眼神随意乱放,这一放,就毁了一生啊!!
德明女生夏季校服是裙子,本来就不长,原主为了臭美,又改短了一节。平日里也就到大腿上,现在她坐在沙发上,裙子更是缩到大腿根。
久不见天日的肌肤像羊脂玉一般洁白细腻,让人一看就想握上去,留下点红色的印记。
许迢感到莫名的痒,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像是在极力地压制自己。
偏偏许月曼一无所知,她还很惊讶地叫系统来看男主的红耳尖。许迢光看五官是凌厉的,带着少年刚张开的俊美英气,眉眼的笑意和唇角的微微翘起又给了他温润的气质,眼下耳尖一红,显得稚气更足。
一句话,让酷哥羞耻脸红,可把许月曼爽到了,不等她再编点词出来嘲讽一下,许迢飞快地走上楼。
依许月曼看来,那叫落荒而逃。
临睡前,她想起来早上买的东西,准备看下物流记录,却看见某鹅有消息。
“曼曼,今年的戏剧节你还参不参加啊?”是柳茹发来的。
许月曼搜索着记忆里有关戏剧节的事,去年他们班排了个白雪公主,推选让她当主角,等到演戏的服装回来,她嫌弃太丑,气的连夜跑到北欧去耍。
这么说来,许迢和周绪灵那个班也会参加吧,要是他们一个当男主,一个当女主,排练一个月天天见面念台词,台上再搞点甜蜜气氛,怀情入夜月,含笑出朝云,互有好感的种子这不就给它埋下了吗!
问题是怎么能让他们俩答应演呢?许月曼当晚辗转反侧,将睡不睡之时计上心头。
“让周绪灵明天大课间来找我。”她随手把任务给了某个跟班。
周绪灵一到,许月曼就把她拉到空旷的平台上。
“我昨晚和医生聊过了,初期判断是轻微反社会型人格,可以通过有意识干预来治疗。”许月曼极其心虚地说,看到周绪灵尚未漏出任何质疑神情,才继续道:“戏剧节马上就要开始了吧,你打算参加吗?”
周绪灵不明白她前后两句话有什么关联,还是回答说:“我可能会演一个戏份少点的配角,既参与,又不耽误过多学习时间。”
这个回答让许月曼笑了笑,“许迢需要参与更多地集体活动,这能提高他的共情能力,我会劝说他来演男主角”,她面带迟疑地望着周绪灵,并托起她的手说:“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是你们班唯一知晓许迢病情的人,我怕他在排练时失控,你在还能圆一下场顺带通知我。”
“所以你想让我当女主角?”周绪灵迟疑地问,问完就摇头要拒绝。
许月曼用这辈子最情真意切的语气极为缓和地说:“听说你入学时的理想是当航天工程师。我有个叔叔在帝都研究所任职,他们暑期会对部分家属开放一比一的火箭展览,如果你想去,我可以为你安排行程。此外,帝都航天航空大学的冬令营你感兴趣吗?”
看着周绪灵瞬间亮起来的眼神,她感到胜券在握。
“这些都是合法合规的吧?我不想走后门挤掉别人的名额。”此话一出,许月曼都由衷敬佩起女主的为人,对骗她的行为更感到愧疚起来。
但事已至此,也为了不让世界崩塌,她只能爽快开口应道:“当然!你的成绩合格,我才能给你内推资格。”
解决完女主,更棘手的就是许迢。
他一心复仇,势必不会在戏剧节里浪费时间。怎么样才能把戏剧节和复仇的事联系起来啊!
就这么愁到放学回家,意外的是,许重山居然也在,正和许迢在看项目的计划书。
许月曼母亲是a市富豪孙家的次女,上面还有个哥哥,她从小体弱多病,生下许月曼后身子更是虚弱,没几年就去世了。许重山年轻时依仗孙家财力支持,许家发达以后,就不再顾忌孙家,以至于把小三的孩子接回来当继承人培养。
不过许迢名义上是“太子爷”,手上仍然没有实权,许重山正年富力强,他只想给自己培养一个好用的兵,而不是创造一个夺权的将。
如果许迢真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怕要给他打一辈子的便宜牛马。
望着女儿回来,许重山脸上挂起虚伪的慈父面具,“曼曼,丁妈做了你爱吃的椒盐小排,在厨房热着”,许月曼识趣地装成乖巧样子,从他们跟前走开。
渣爹真把人当傻子呢,许月曼临近成年,许母留给她的许家公司的原始股份也要还回来了。许重山挖空心思就想榨出许月曼身上的油水。
晚餐在父慈子孝女乖的虚假氛围下结束。许重山又离开了别墅。
“系统,我究竟是该威逼还是该利诱许迢参加戏剧节呢?”许月曼自己在那嘀嘀咕咕半天,还是拿不出来主意。
算了,脸皮什么的还是不要了吧。
她带着荆轲刺秦的决心走到许迢门口,“哐——哐——哐”,连敲三声。半天才传来一声“进来”。
许迢卧室的布局和她的一样,风格却大相径庭,一个俏皮美少女粉红拯救世界风,一个酷拽渣男灰黑鸡哔一切风,窗帘一拉,冷光一照,不开空调都有透心底的凉。
“干什么?”许迢坐在转椅上,捧本书,骨节分明的手还在一下一下翻。
还给姐装上了。
许月曼的演戏欲望之火瞬间燃烧起来。
她两截白玉似的手臂一抬,朝胸前那么一抱,高冷妖艳劲儿十足地命令:“你去当你们班排的戏剧的男主。”
许迢垂着眼皮,皱眉瞥她一眼,用机械般平静的语气回答她:“凭什么。”
“凭我也要参加这丢人现眼的戏剧节,我要丢脸,你也必须丢!”
这下,许迢总算拿正眼看了看她,黑白分明的眼里就差没把“有病就去治”这几个字刻出来,扔许月曼头上。
光把许迢的皮肤衬出病态的白,睫毛的阴影打在薄薄的眼皮下,盖住青黑,显得格外阴郁。
许月曼望着他漆黑的瞳仁,有种被冷血动物盯着的战栗感,但她还是杵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