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有什么办法,现在能救朕的小儿子?”柴嵘一字一句的说到。
白将军一愣,果然是没有想到这里。
之前他一直想的只是用此事来治罪于夏洙瑜,甚至连人证都准备好了,还没来得及叫到大殿上而已,想今天这罪证坐实了,夏洙瑜只有凌迟处死的待遇。却没想过这小皇子竟然得了连姜太医都治不好的邪病,如今看来皇上也是有病乱投医的试一试。毕竟,不能眼铮铮的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就这么死了。
但他又怎么甘心啊!
“陛下,我国能人辈出!这小姑娘只是凭着一张嘴,并不一定有什么真本事!”白将军反过来说道。
还真是够了!夏洙瑜在心里想着——刚刚还在说我多么多么的妖孽,连皇家的龙脉都能捏断,这会又反过来说我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真是反过来正过去都有他的理!
“父皇,我倒是觉得,或许可以试一试。”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太子突然说道。
“嗯?”柴嵘一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现在皇弟身处危机,如若再去民间找人,或许真能找到能人志士,只怕皇弟等不到那个时候。”柴喻舟顿了一下,微笑着看向夏洙瑜,眼角溢出来的笑让人瞬间感到如沐春风,果真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只可惜,他安的什么心,还不一定呢!
如果没猜错,这货和那破狐狸就是一伙的!
“如果这位姑娘能够救好皇弟,那么也算是大功一件,自然有为自己洗脱罪名的机会。如果治不好……”柴喻舟顿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夏洙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几步向前站立在了小皇子的面前。伸出一只手,先在小皇子的正上方从头到脚的平着过了一遍,像是在做一个系统的检查。
白将军又想出声,却被皇上柴嵘一个眼神制止住了,只得站在一旁,一双眼像是毒箭一般的看着夏洙瑜。
夏洙瑜查看了一下,果然如她所想,中的是那紫金鬼狐的锁魂术,顾名思义,就是资金鬼狐利用自己的妖法,将这龙子的魂魄锁住了,如今身体受不到魂魄的控制,只是一具空壳而已。
想要破这个妖法,有两个办法。
一则是破法之人法力强于施法者,这一点对于现在的夏洙瑜来说,有些困难。
毕竟,那紫金鬼狐的天赋实在过高,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灵魂的法力是不低,可□□的修行远远还不够。
想到此处,夏洙瑜微微皱起了眉头。
至于第二个方法嘛,更是不可行。
第二个方法,需要施法者自行解开法术。
这个方法,只是想一想就觉得绝无可能。
如果要另辟蹊径呢……夏洙瑜心头已经有了一个计策,只不过不知道能否成功。
“哼!看她那样子,恐怕之前所说的都是故弄玄虚吧!”白将军看夏洙瑜久久未动,突然说道。
夏洙瑜撇了撇嘴,冷声回道:“将军真沉不住气,不知道这样还如何打仗!大军还没整顿好,难道将军就要先冲出去吗?!”
“你竟然敢侮辱本将军!”白将军瞬间吹胡子瞪眼。
柴喻舟暗地里冲白将军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一副温和的笑意,随后说道:“不知姑娘可能治好皇弟?”
夏洙瑜看柴喻舟的表情,就知那紫金鬼狐必然给他说过这事并不简单,但她怎么可能就垂手受人宰割呢?
“必然可以!”
夏洙瑜一句话,太子柴喻舟眼中闪过一丝疑问,而皇帝柴嵘已经激动的紧紧握住了拳头:“那还不快些为朕的皇子医治!”
“不过我有三个条件。”夏洙瑜继续说道。
“讲!”
这时候的柴嵘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第一,我需要一间安静的厢房,不许有任何人打扰。”
“不难。”
“第二,刚刚你答应我的,我可以在皇宫住上几日,不能食言。”
“无妨。”
“第三,我要去皇陵一趟。”
听到第三个条件,柴嵘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皱眉嘟囔了一句:“皇陵?”
“这个,是为你的三皇子求的。”说话间,夏洙瑜将目光转到了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璟王身上。
柴喻行从始至终一直紧握着拳头,面上却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听着事态的发展。心里想着,如果夏洙瑜真要有什么危险,他一定要开口向父皇求情!
却未想到这小丫头竟然已经化险为夷。
如今听到夏洙瑜点名到自己,俊朗的眉宇微微皱起。不过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躬身向柴嵘行礼说道:“父皇,是我的脸,如若医治,需要进入皇陵。”
“皇弟,皇陵事关重大,让一个陌生的……人进入,好像不好吧。”柴喻舟突然说道。
其实他本想说“让一个陌生的符师进入,好像不好吧”不过话到嘴边生生被他咽了下去。他不能有一点的差池,让人看出他与这件事情有关。万一那夏洙瑜突然发问“你如何知道我是符师的”,还需要费一番心思解释。
“皇陵事关重大,朕不能答应你。”柴嵘摇了摇头,“若有其他事情相求,朕可以尽力的满足你。”
“皇上,我是在为你们皇家做事。如果你真的不信我,我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只能对你说,如果你不答应,三皇子脸上的鬼痣是好不了的,并且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也很难抓到。”夏洙瑜朗声回到。
“你的意思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和朕的孩儿脸上突然出现的痣是有关联的?”柴嵘听出了夏洙瑜的话外之音,急忙问道。
“八九不离十。”夏洙瑜笃定道,同时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做出认真思考的柴喻舟身上。
柴喻舟很是淡定,同时脸上还有一丝的讶然。
真是会装啊!夏洙瑜心里暗叹道。
“这事朕需要考虑,先救朕的皇儿要紧!”
柴嵘的口气已经有了一丝松动,夏洙瑜笑了笑,并不再紧闭。心想着——反正之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