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喜欢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呢?”
安室侧头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你怕我会对毛利侦探一家不利?”
“当然不是。”红依肯定道:“信不过别人就罢了,信你那还是毋庸置疑的。”
“哦?”安室颇为意外地应了一声,“我能问问原因吗?”
“啊……”红依略一停顿,然后开始面不改色地回答他,“因为你长的好看。”
“……”
能够感受到安室一瞬间的诧异,以及有些不解的目光。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这么直白地夸自己的样貌了。
安室不由瞥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女孩,她从前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可并非是会像今天这样,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而费心费力。
她可从来都是一个不干己事高高挂起的人啊,所以才能在组织中混的如鱼得水。
想了想今晚令他生疑的事情,他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总能预感到不幸的事情发生吗,红依?”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一晚,他……苏格兰威士忌被锄奸的那一晚,你应该并不是领了谁的命令而去到天台上的吧?”
“……”红依抿了抿嘴唇,头脑飞快地运转着合适的回应。
安室再次瞥了她一眼,“红依,你觉得苏格兰该死吗?”
“透哥,你问我一个公安卧底是否该死,这可真是一个危险的问题。”红依沉声说道:“不要再如此失态了。”
安室攥紧了方向盘,脸色变得很可怕。“你说的对,说的对……”
他并非失态,他只是早有察觉,身边之人大约早就意识到他与苏格兰威士忌亲近的关系,更在他去救景光的时候确认自己也十分可能是一个卧底的事实。
但对方始终没有对组织告发他,始终没有。所以他怀疑红依对组织的忠诚度,这份怀疑经年累月后愈发加深。
他没有实据,所以不能再继续问下去了。他在提防,以免这位颇为看重他相貌的人骤然翻脸去告发他。
是不是尽早除掉她,以绝后患比较好?
良久无言后,安室忽而又听身旁之人轻轻说了一句,“他不该死,他是个好人。”
好人?听到这种话,安室不由冷笑一声,好人不长命。
“好人是不会轻易死的。”红依意有所指道:“总有人会为了挽救本不该发生的遗憾,跨越千难万阻找到合适的时机去平复遗憾的。比如我。”
安室终于正眼瞧了她一眼,而后他轻哼一声,“你要如何平复?”
“已经平复一些了。”红依低垂眉眼微微笑了,在安室疑惑的目光下噤声,不再多透露。
“多信我一些吧,虽然像你这么聪明又骄傲的人,不会轻易相信更或是依赖于谁,也不屑于此。”安室送她到公寓楼下后,下车前她这么对身旁之人说着,“但就这一次,你信我一些,我一定尽力去创造一个奇迹,送给你做礼物。”
至于什么样的奇迹能够趁降谷零的心呢?那一定是对眷恋之物的失而复得吧,比如他珍贵的友情,重视的朋友。
车外大雨纷纷,依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红依看了看被放在后座上的雨伞,“那个留给你,透哥,千万别着凉了。”
安室没来得及拒绝她,她便已经顶着雨跑远了。他看着那个年轻姑娘跑到屋檐下,回头对她招了招手,然后上楼,不见身影。
安室在她楼下停留了片刻,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一下。那孩子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奇迹?什么礼物?
鬼迷心窍了一般,安室的心中升腾起一股希望。他鲜少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这是在失去那四位朋友后,第一次对一个名义上还算是敌人的对象产生了希望。
他听闻过冰川红依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之处,既然她直言,景光不该以那样的方式离开,是不是……是不是有可能……
安室蓦地捂住了半张脸,凄凉的笑了。他在期待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