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林蔚躺在床上，腿部曲线清楚可见，这是极不规矩的坐姿，甚至可以说是放浪形骸。她摇头表示不要，躺着舒服极了。
刚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里的家具都很矮，也没有板凳，不管是吃饭还是休息，都要跪坐或者是盘腿坐，特别难受。
“这里有话本吗？”林蔚问，这样呆躺着实在是太无聊。
“怎么可能会有呢，我们是来伺候人的，可不是来享福的。”
“唔，好吧。”林蔚应道，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自己之前曾经看过的小说。时间也在一点一滴往前走，天色终于昏暗，外面传来打更声，示意开始休息，一切活动终止。
“哎呀，真是讨厌，我马上就要赢了。”吕四娘不甘愿的收起牌，将小几上的铜板银钱收起来，差点输钱的那几个小太监连忙将纸牌收起来，“明日再来，张给事这段时间管的严，需得准时回去。”
宫中严禁赌博，但是像这种叶子牌，私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但若是因为这个耽误工作，可就不能饶恕。
几个小太监走过门，守门的太监一脸威严：“可还有人没过来？”
小太监讨好一笑，“都回来了，门舍落锁吧。”那人将铜锁锁在门栓上。
林蔚怕自己睡过头，一直睁着眼睛。等到月亮高悬，林蔚偷偷出门，推门却没推开。
“奇怪。”她念叨了一句，忽听身后有凌乱的脚步声，她有些慌张，想找躲藏的地方。
旁边伸出一手，林蔚吓得大叫，没叫出声便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嘘，阿姊千万别出声。”她提起的心立刻放心，两人蹲在花团从中，看着面前提着灯笼巡逻的太监走到门口，推门之后发现落锁，他们才离开，接着去巡逻。
宁雪将人放开，“阿姊，怎么现在才来，我怕的睡不着呢。”
“我怕人发现，等人睡了才来的。但是门被锁了。”林蔚蹲在地上，张嘴打了哈欠，“我好困，想回去睡觉。”也去不了内侍省院内啊。
宁雪拽住她的手，“阿姊真的来了。”
“不然呢？”宁雪比她矮了一个头，看着跟邻家弟弟似的，林蔚对他真的没有一点防备心。“这个门锁着的。”
宁雪伸手拽着她衣袖一角，她还是一身宫女服，只是在裙摆处有些褶皱，“跟我来。”
他牵着林蔚，将人引到伙房，新来的厨娘姓孙，排行老六，宫女太监们都叫她孙六娘，伙房比张嬷嬷在时干净很多。宁雪来到角落，那儿放着一瓮陈醋，他蹲下身，将瓮挪开，方方正正的木板被抬起来，露出内里洞天。
林蔚惊讶的长大嘴巴，“这儿有个地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她蹲下身，里面太黑，看不见有多深。
“同我住在一起，有个小太监，每晚都要在这个地道里和一宫女私会。”
“哇哦，看来这个地道是他们偷偷挖的喽。我们怎么下去？”
宁雪看着瘦小，力气却很大，将林蔚举起来，慢慢的放到洞里，“挨到地了吗？”
林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现在的她，像极了被人类举起来的猫咪，长长的一条。
她脚往下探，点到坚实的地面，“挨到了。”
宁雪松手，她落到实地，让出一点位置，让他跳下来。
“跟我来。”他握着她手腕，两人在黑暗中前行。她唯一的依靠就是两人相触的小块皮肤，“你，你能看见吗？”她大睁着眼睛，恐惧在她心中蔓延，用空闲的那只手紧抓住他的手腕，才觉得安心。“我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