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十二传来消息,有人曾见南氏出现于县外的宁安村。"青白将密信递给泠晏。
泠晏接过信,却有些迷茫,他怕最终又是一场空,但念及那人,又迅速拆信看了起来。
须臾,泠晏下定决心:“青白,备马。”
…………
"得了吧、林公子,"念楼的小斯将林涧推出门外,管事的言语讥讽,"您就体谅体谅我们吧,念楼还要做生意的。您之前的账我也不要了,求您别再来了。"然而,眼神轻蔑却反映出管事的不耐。因为林涧已经吃过几回霸王餐了,前日林府来人告知,才知这林涧身无分文。
林涧瞪了眼小厮,心中愤懑。林父因其被泠晏所训,觉得丢了林家的脸,便停了他的所有多余开支,林涧不觉又仇恨上了泠晏,他以前这般做时,根本就没有哪位老师会指责他。
"哼,小爷我还不稀的来,今后你求我我还不来呢。"林涧为护住最后的脸面,转身就走。不料撞到正怀抱着要拿去卖的菜的赵闻,心底的火气难收,林涧不待看清人便将赵闻推翻。
"你走路没长眼睛啊,敢撞小爷。"林涧狠狠地盯着赵闻。
"嘶,"赵闻抽了口气,揉了揉摔破的手肘。站起来要理论,却发现推他的人是林涧,"是你,林涧?"
林涧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人是书院的学生之一,平时很少说话,课业也都还行。但他又怕赵闻将一切告诉林父,忙装作不认识,转身就跑。
目睹这一切的青白竟不知林涧还有这样一面:"公子?"
闻言,泠晏从地上捡起一粒石子,运力掷向林涧。
念及行人众多,骑马可能伤及行人,泠晏才牵马缓行,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啊,"林涧惊呼一声,倒在地上,脚腕的疼痛让他无法站起来,只得在原地哼哼唧唧。
"林涧,"赵闻正奇怪着,难不成是自己认错人了,却见林涧倒地,连忙去搀扶他。
"如何了?"林涧、赵闻闻声而去,才见泠晏走来。
"老师。"赵闻勉强作揖。
林涧正疼得牙咧嘴,蓦然看见泠晏身旁的青白,心下暗恨,原来是青白打的他。林涧以为泠晏不任武教,是真的不行,才归咎于青白。
“多谢老师关心,”林涧挣脱赵闻的手,"学生不小心摔了一跤。”
“嗯。”泠晏微微颔首,与青白离去。
直到背影再也看不见.林涧转向赵闻:"此事是我对不住,医药费我改日再给你,还望你不要告诉我父亲。"
"啊,哦,好的,无事,我自行上药就行了。"赵闻深处贫苦人家,本性质朴,也看得出自己是倒了霉运,正碰到林涧撒火。况且,二人也算同窗,为了今后安稳,赵闻也不会宣扬出去。
"嗯,也好。"林涧点头,一病一拐地走回林府。
赵闻心痛地拾起地上的菜,只叹时运不济,只得又白忙活一天了.....
"没有,果然没有。"泠晏皱眉不语。
青白知晓泠晏压抑的失望,南氏的消息得来不易,却没想到还……
"公子,原是南氏有族人昨日在此地出现,两年来遍寻不得,这也是一个好消息了,说不定,不久后就能寻到他们了。"
“嗯。”
.........
连玉搓了搓发红的手,再次探头看向白府。她已经等候在这里许久,却迟迟未见泠晏。不由有些无聊,开始打量着这座府邸。
白府同泠晏一般,不无寂寥。没有多余的装饰,显得肃穆不可近。
"白泠晏,"连玉轻声念着."人如其名,一样的端方清冽,倒是与当朝太傅的名字一样呢。"蓦地,眼角余光瞥见所念之人,连玉握紧手中的书,快步上前。
"哎哎,等一下,"连玉以收拦住欲关府门的青白,微感诧异,"哈哈,好巧,青白老师也来白府拜访吗?"
青白眉角抽了抽,这不是那个一到他的课就身体不适的连玉吗?她难道是知晓公子身份了?没再多想,青白引连玉去客堂,不忘叮嘱:"你且在这稍等,我去寻泠晏。"
泠晏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好似一种过错,青白压下不适,快步去了清呈院。连玉又仔细思索了一下,脑中所想确实无解,便等着泠晏到来。
"公子,连玉来访,似乎是想问你什么。"
"嗯。"连玉来访是泠晏想不到的,至于她为何也不归家,便非泠晏所在意的。
"老师,"连玉作揖,心下一边感叹这府中人烟近无,一边有些担心冷晏常年一身单薄白衣,这寒天又如何受得了,他的家人又在何处。心中如此想,连玉也就问出,"学生瞧着老师的居所有些冷清,老师的家人呢?"
"青白便是,"泠晏不欲多说,但也算为连玉解答先前的疑惑,"你,有何想问的?"
"哦哦哦,学生前日见书上所说与先前先生所说不尽一致,但百思不得其解,故来请教老师。"
…………
"娘,"赵闻将碎菜放下,接过赵母手中的鱼兜,与赵母一同去溪边,"您也看见了,我运气不好,将菜摔坏了,辛苦娘亲了。"
赵母一急,拉过赵闻看了起来:"闻儿,可曾摔到哪?家中有些药草,我们这就回去上药。"说着,便拉着赵闻往回走。
"娘,没事的,我皮糙肉厚,哪有那么娇弱?走,不是要抓鱼嘛,我们现在快去。正好,我早就想吃鱼了。"赵闻拉住赵母的双手,避免其看见了伤口后担心。赵父一生为田,心晓读书的作用,便给儿子取名"闻",还将赵闻送到书院,希望其学有所成,闻达于世。赵闻并不想让母亲挂念太多,何况父亲病重,母亲已操劳太多。
赵母知道赵闻的品性,忍住眼泪,点了点头......
"逆子!"林父目眦欲裂,狠狠指着跪在地上的林涧,又觉得不解气.胡乱拿起一个茶杯扔向林涧,"为父先前已警告过你,叫你行事莫要失了分寸。你可倒好,有违师恩,现在又去念楼装横,我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儿子!"林父顺了顺气,背过身去,指着祠堂的的方向,
"去,去祠堂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