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洛伦佐·格雷科的表情好像更奇怪了,肩膀颤抖发出好像水壶即将烧开的嗤嗤声。
老格雷科夫妇的神色也有些古怪。
“呃,孟,我爸爸妈妈都不太会英语。”格雷科在病床上的声音很微弱。
……
格雷科太太和善地对孟箴说:“孩子,你之前是去意大利了吗?”安杰罗·格雷科声音太小不适合翻译,洛伦佐来负责从中转达。
不知道格雷科和他家人用意大利语说了什么,格雷科太太看着孟箴的眼神热切而慈祥。
“是的,阿姨,我因为有点私事所以需要麻烦安杰罗……很抱歉没能去拜见您和叔叔!”孟箴有些紧张,余光扫到老格雷科一脸冷峻低声和躺在病床上的格雷科说着什么,心里不由想难道是他爸爸有哪里不满意了吗?
格雷科太太说:“我们从警局过来,看到调查记录也看到病历了,孩子,谢谢你当时救了安杰罗,如果没有你的话,安杰罗就危险了。”格雷科太太握着她的手,温暖有力,像妈妈一样。
这时老格雷科先生威严地走过来,示意洛伦佐·格雷科翻译:“孟女士,我代表我的儿子向您道歉。”之前格雷科太太说话的时候虽然话也很多,但洛伦佐在每一个短句子就开始翻,而现在洛伦佐沉默严肃的站着等他爸爸说完整句话再翻译,所以孟箴只能和他面面相觑。
“根据嫌疑人的供述,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安杰罗自己做事不周全,他没想到这么大的赌球案不可能是一个人完成的,所以根本没做任何准备就敢惊动嫌疑人。我们都要向您道歉,希望您在前几天发生的案件里没有受到太多惊吓。”老格雷科的性格一贯是要先从内部身上找原因,不管合不合理,他绝对不批评别人,永远只自我反思。
洛伦佐转述过来的时候孟箴感觉如芒在背,老格雷科这话说的。她想了想,慢慢说:“叔叔,您千万别这么说。安杰罗之前就这个事也问过我该怎么办,还是我建议他和保罗·门森摊牌的,当天陪他回家也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您……总之这不是安杰罗的责任,没有人能想到富恩特建立了这样一个组织。”
“不,不,安杰罗应该想到的,我告诉过他应该全面思考。”老格雷科先生说。
孟箴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干笑了两声。好在医生来查房,四个人都安静下来站到一边。
洛伦佐压低声音用英语对孟箴说:“别和老头子一般见识。他也只能吓唬吓唬我哥了。”